如果要了解艺术学,该从哪些经典开始?商务印书馆为您精选艺术学经典十种:《诗学》(亚里士多德)、《拉奥孔》(莱辛)、《艺术哲学》(丹纳)、《悲剧的诞生》(尼采)、《艺术即经验》(约翰 · 杜威)、《艺术的起源》(格罗塞)、《艺术批评史》(廖内洛 · 文杜里)、《图像学研究》(欧文 · 潘诺夫斯基)、《摹仿论》(埃里希 · 奥尔巴赫)和《历史及其图像》(弗朗西斯 · 哈斯克尔)。
英国著名学者约翰 · 拉斯金(John Ruskin)曾做出一个气象恢宏的比方:“伟大的民族以三种手稿撰写自己的传记:行为之书、言词之书和艺术之书。”……“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是我国出版史上最为重要的学术翻译工程,收入重要的艺术论著,自是人文学术的事理之宜。亟为选择经典,以次印行。虽不能毕其功于一役,亦堪为沿波讨源之资。
喜剧倾向于表现比今天的人差的人,悲剧倾向于表现比今天的人好的人。
悲剧摹仿的不是人,而是行动和生活。人的幸福与不幸均体现在行动之中;生活的目的是某种行动,而不是品质;人的性格决定他们的品质,但他们的幸福与否取决于自己的行动。
昔日的诗人让人物像政治家似地发表议论,今天的诗人则让人物像修辞学家似地讲话。性格展示抉择(无论何种)的性质【在取舍不明的情况下】,因此,一番话如果根本不表示说话人的取舍,是不能表现性格的。思想体现在论证事物的真伪或讲述一般道理的言论里。
不可能发生却可信的事,比可能发生但却不可信的事更为可取。
温克尔曼先生认为希腊绘画雕刻杰作的优异的特征一般在于无论在姿势上还是在表情上,它们都显示出一种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他说,“正如大海的深处经常是静止的,不管海面上波涛多么汹涌,希腊人所造的形体在表情上也都显出在一切激情之下他们仍表现出一种伟大而沉静的心灵。”
在古希腊人看来,美是造形艺术的最高法律。凡是为造形艺术所能追求的其他东西,如果和美不相容,就须让路给美;如果和美相容,也至少须服从美。
雕刻家要在既定的身体苦痛的情况之下表现出最高度的美。身体苦痛的情况之下的激烈的形体扭曲和最高度的美是不相容的。所以他不得不把身体苦痛冲淡,把哀号化为轻微的叹息。
莱辛认为,一切艺术皆是现实的再现和反映,都是“摹仿自然”的结果,这是艺术的共同规律。就各类艺术所表现的美学理想看,“表达物体美是绘画的使命”,美是造型艺术的最高法律;诗则不然,它所摹仿的对象不限于美,丑、悲、喜、崇高与滑稽皆可入诗。
《拉奥孔》批判了温克尔曼的古典主义观点和其他一些从法国移植来的古典主义理论。歌德说:“这部著作把我们从一种可怜的观看的领域里引到思想自由的原野。”对后世影响深远。
我坚信艺术乃是这种生命的最高使命,以这种生命的真正形而上学的活动。
在希腊世界里存在着一种巨大的对立,按照起源和目标来讲,就是造型艺术(即阿波罗艺术)与非造型的音乐艺术(即狄奥尼索斯艺术)之间的巨大对立。
悲剧具有梦(阿波罗)与醉(狄奥尼索斯)的二元交合的特性。悲剧一方面是梦的显现,但另一方面又是狄奥尼索斯状态的体现,所以并非“通过假象的解救”,而倒是个体的破碎,是“个体与原始存在的融合为一”。
本书所努力的,是一种开创性的工作,读者也应当用这样的眼光看待它。在一块从未有人探索过的新境地,谁都不可能找到许多无价的事实,只要找得到路径,就应当知足了。
本书的价值,不在于它所给予的答案,而在于它所提出的问题。
——恩斯特·格罗塞
艺术不是无谓的游戏,而是不可缺少的社会职能,也就是生存竞争中最有效力的武器之一;因此,艺术必将因生存竞争而发展得更加丰富,更加有力。
没有一个民族没有艺术。……但是艺术对于民族生活的最有效和最有益的影响,还在于能够加强和扩张社会的团结。
我们认为,在狩猎民族间最有力的社会影响是跳舞;对于希腊人,雕刻已经有效地把他们的社会思想融合成一体;在中世纪,建筑术在宏伟教堂的殿堂上结合了肉体和灵魂;在文艺复兴时期,绘画讲的是所有受过教育的欧洲人都能了解的语言;在现代,诗歌那温和的声音能够在敌对的环境和人民的武装争斗中作有力的回响。
相信一切社会的发展仅为个人发展之前进的一种手段的人,在我们看来站在无可比并的高度。……艺术也不但是一种愉快的消遣品,而且是人生的最高尚和最真实的目的之完成。
或者宁可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有一种深刻的矛盾存在艺术的个人职能和社会职能之间。一方面,社会的艺术使个人跟整个社会更坚固而密切地结合起来,另一方面,个人的艺术因了个性的发展而把人们从社会的羁绊中解放出来。
而为民众教师的柏拉图的艺术就和为人类救世主的叔本华的艺术相对立。
本书是德国艺术史家格罗塞的重要著作,对原始艺术的产生、形成和发展作了详尽的探讨和论证,介绍了艺术科学目的、方法、原始民族、人体装饰、装潢、造型艺术、舞蹈、诗歌、音乐等。
作者在书中提出了社会的经济组织和精神生活之间,尤其在艺术方面存在着一种密切的相互关系这样一种主张,并探讨了原始艺术变迁的心理和经济基础。
这部《艺术批评史》不像某些人想的是人类判断不可靠性和欠缺之处的记载;相反它提醒我们,艺术批评如其他所有领域一样,人只能运用其环境所提供的一切方式。不可能存在所有时代都有效的绝对判断这种东西;任何批评家都无法脱离与自己时代艺术状况的联系
——格雷戈里·巴特科克
在艺术与艺术批评的一些矛盾并没有逃过希腊人和罗马人的注意,他们讨论这些矛盾的方式也留给了之后的批评。其中之一是有关再现的理性[rationality]与非理性[irrationality]的问题。
艺术就其所指而言是令人信服的,亦即通过所包含的真理令人信服;但是真理本身也许会被装饰所压倒,装饰被理解为一种变幻感[the sense of caprice]。
康德、赫尔德、席勒和洪堡首先关注于有关艺术的观念;歌德则更关注于造型艺术的作品,但却是以诗人和艺术家而非批评家的方式。
雕塑不呈现个体的特征,在人体表现方面没有动态,没有活跃的行动,没有发展。
对于1845年和1847年的沙龙做出评价的是一拨新人,他们呼吸着革命的气息,正是这种革命的气息导致了1848年[法国革命]。
他是20世纪的伟大学者之一,是最后一位黑格尔派美术史大师,也是20世纪后期的美术史家应当回归的典范。
——范景中
图像志分析讨论图像、故事、寓意而不涉及母题,除了那些我们根据实际经验所知晓的对象与事件之外,当然还要以更多的东西为前提。它以知晓有文献资料传播的特定主题或概念为前提,无论这种知晓是通过有目的的阅读还是口传获得的。
对内在意义或内容的解释,处理的是我们所说的“象征”价值,而不是图像、故事和寓意,它所要求的,不仅仅是熟悉通过文献资料传播的特定主题或概念。
皮耶罗在重构史前世界的外观的同时,似乎重新体验了远古人类的情感,即正在觉醒的人类创作生活时的兴奋,以及穴居人与野蛮人的激情和恐惧。
“时间”最早将破坏性的、挥舞镰刀的、吞噬活人的萨图恩特征据为己有。因此与“死亡”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紧密。
众所周知,面具是世故、不诚实和伪装的象征。
本书是潘诺夫斯基图像学研究的代表作之一,随着本书的出版,最初由瓦尔堡学派创立的图像学已然脱离辅助地位成为美术史研究不可或缺的基础,美术史之为人文学科,从此进入了图像学研究的时代,它与沃尔夫林的风格分析一起成为现代美术史教学的两大支柱。
本书是德国当代著名学者埃里希•奥尔巴赫(1892-1957)的经典之作。作者从美学角度出发,用文学史家的眼光,对西方三千年来具有影响的经典文学作品,如荷马史诗、教会文学、骑士小说以及法国、西班牙、德国、英国文学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中各种写实风格及其发展,做了精辟的分析。其着重于“表现严肃性、冲突性或悲剧性的尺度和方式问题”的分析方法已广为学术界所重视。
奥尔巴赫的拉丁系语文学研究,通过仔细考察语言和文学的形象化描述,指明了自罗马帝国一脉相承而来的欧洲各民族文化的各自特点和发展,对欧洲从古代史诗到现代长篇小说的艺术革命中人类的自我认识提供了全方位描述。
我的首要目标是说明那些可资利用的图像的本质,以及相关历史学家所做的探索——正是这些图像触发了他们的想象力。这一设想影响了本书的结构,从整体到细节都是如此。
——弗朗西斯·哈斯克尔
在历史学家能够有效利用一条视觉材料之前,不管(这材料)多么无关紧要、多么简单,他都必须弄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是否可信、是何时出于何种目的被制作出来的,甚至还要知道当时人们认为它美还是不美。
在任何一个时代,艺术所能传达的东西总是受控于特定社会背景、风俗传统和种种禁忌,对于这一切,以及造型艺术家在表现个人想象时所能采用的技术手段,他都必须有所了解。
每一个被艺术打动的人肯定会认为,观看艺术品本身就足以自满自足,得到回报——而这种回报只会被分析所亵渎。
许多富有历史意味的图像确实缺乏艺术性,但这并不等于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相反的结论,说具有艺术性的作品都缺少历史价值。
在某些时代,“观看”比“阅读”更有效,更能帮助人们理解历史,但人们常常又会忘记,大多数视觉证据的流传过程其实极不确定,还可能产生误导。
本书对西方史学界长久关注的“图像的历史想象”问题做了深入探讨,对“图像证史”的传统进行了全面梳理。
图像在历史阐释中一直扮演着作为史料的重要角色,无论是钱币、绘画、雕刻、建筑,还是其他历史遗物,都在传达着文字记载所无法传递的信息。但图像的意义又不仅仅局限于其史料价值,更在于它背后隐藏的历史事实,甚至“历史本身”。
作者以16、17世纪钱币学家、古物学家,18、19世纪历史学家、文化史家、艺术史家在这一领域的重要著作为线索,通过考察瓦萨里、温克尔曼、黑格尔、布克哈特、米什莱、罗斯金和赫伊津哈等历史学家的著作与观点,揭示了“图像证史”的独特魅力,同时也指出了其中无法避免的思维和情感陷阱,这些陷阱既是西方艺术史学史中的经典问题,也是艺术史学科最引人入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