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什么有人会PUA别人，为什么有人会被PUA（上）中，食与心介绍了两种经常成为加害者的人格特征，下面来聊聊受害者，为什么被PUA的人受了那么多伤害，却离不开加害者？他们的性格有什么特点？下面以边缘型人格障碍为例进行介绍。边缘型人格障碍（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 BPD） 是一种常见但复杂的人格和心理健康问题，主要表现为情绪调节困难、不稳定的人际关系、自我形象紊乱，以及高度冲动行为。
- 情绪不稳定（比如对压力的应对能力较弱，容易被日常的挫折触发负面情绪）
- 人际关系问题（害怕被抛弃，因此可能表现出强烈的依赖或控制行为）
- 对自身的身份和目标缺乏稳定感，常感到“空虚”或迷失。
- 自我评价容易受到外界影响，缺乏独立和稳定的自我观念。
- 冲动性（经常表现出自伤行为（如割腕）或自杀企图，通常用于缓解强烈的情绪痛苦，在消费、性行为、暴饮暴食等方面可能表现出冲动失控的行为）
- 认知和感知异常（在压力下可能出现暂时的偏执或解离症状（类似于出窍，身体和意识分离的一种状态），感觉与现实脱节）
与反社会人格障碍和自恋型人格障碍不同，边缘型人格障碍者更可能伤害自己，出现抑郁、焦虑、冲动、成瘾、割腕、甚至自杀等问题。与前两种人格障碍患者多为男性相反，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多为女性。这些行为的起因到底是什么才是人们最关注的问题，让我们从食与心的研究和观察角度来探究。研究发现，与匹配的健康对照组相比，边缘型人格障碍者患者的不仅压力水平更高，饮食问题更多，对自己的身体形象认知更扭曲（比如明明很漂亮却觉得自己丑），抑郁分数更高，童年经受的创伤性事件更多，粪便微生物也发生了改变。【4】BPD患者的粪便拟杆菌门/厚壁菌门比率较高， 福冈假黄酮菌（Pseudoflavonifractor phocaensis）、 产粪甾烷真杆菌（Eubacterium coprostanoligenes）、托尔塔厌氧菌（Anaerotaenia torta）和崇氏副拟杆菌（Parabacteroides chongii）4种微生物丰度降低。且粪便细菌与心理状态评分显著相关。 比如福冈假黄酮菌丰度与边缘型人格障碍量表得分、抑郁得分、饮食问题得分和压力得分呈显著负相关；即福冈假黄酮菌越少，越抑郁、压力越大，饮食问题越多，BPD越严重。
粪便菌群对于BPD性格和心理的影响推测可能与短链脂肪酸的产生不足有关，因为BPD患者缺少的4种微生物都是短链脂肪酸合成菌。这项结果提示，BPD与肠道微生物异常有关，即可能由肠道微生物异常引起，也可能由肠道微生物调整改善，正如菌群调整在抑郁症、焦虑症、双相障碍和精神分裂症中的积极作用一样。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可能并未达到BPD的水平，只是表现出了BPD的一些典型特征，在长期的被PUA过程中，逐渐向着BPD的方向发展。比如葛夕幼时父母离异，后来跟父亲再也没有联系过，小时候还经历过母女俩被邻居在家门口大骂的情形，当时既害怕很心疼故作镇定的妈妈，人们告诉她“家里没有男人才会被这样欺负”。而葛夕妈妈对她非常严厉，小时候打电话跟妈妈说考试没考好时，妈妈说跪下，她隔着电话就跪下了。妈妈说“把电视给我关了”，她就再也不敢打开。葛夕长大后作为艺术生从厦门大学毕业，还做过钢琴老师。葛夕的妈妈严厉但也爱女儿，葛夕结婚时他妈妈还卖房子给葛夕送了几百万的嫁妆，尽管她并不在意女儿的自尊。从小的经历让葛夕有强大的情感共情能力，善于共情他/她人，但对别人（特别关系亲密者）对她的自尊伤害却较迟钝。刘爽同样出自单亲家庭，跟父亲没有联系，也有一位强势的母亲。刘爽母亲虽然也会骂他，但会包办生活中的大小事物，所以他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而在互联网兴起的年代，刘爽因为毒舌的评论，顺风顺水成了知名网红，受万千网友追捧。
葛夕就是被刘爽的自信和叛逆吸引而爱上他，但婚后却时时暴露在这种毒舌之中。后来葛夕爱上了翼装飞行、跳伞这类高危极限运动，也许试图通过这些运动缓解情绪；2022年还曾患上抑郁症，未尝没有天天受贬低打压的原因。甚至在节目中都能看到，在刘爽连续三四句的抬杠式回答后，一开始很平静的葛夕开始焦躁的情形。但即便几百万嫁妆被刘爽亏光，即便被刘爽引导网暴，葛夕在节目中会给刘爽搬行李，洗衣服，脚受伤了还在开车，还想执着问一问“刘爽到底有没有爱过她”。从葛夕的经历甚至可以看出她本来就存在的一些性格问题，在婚后更加严重的恶化。幸运的是她现在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在朋友帮助和事业鼓励下自我效能感不断增加，开始寻求离开刘爽。在现实生活中，PUA者与被PUA者往往处于非常亲近的关系（比如伴侣或亲子）中，PUA别人的人未必就达到人格障碍的程度，但他/她往往比较自恋，不能共情别人的痛苦（能心安理得地无视别人的痛苦），能用各种手段来成为中心，“操纵”别人为他/她服务，还能在相处居于更“高/优势”地位中感到快乐和满足。而被PUA的人也未必达到障碍程度，而是情感共情能力太强太容易感知别人的痛苦，认知共情能力较差不能保护好自己的感受，自尊心较低从而不能识别外界特别是来自亲密关系者的打压，自我效能感较差，会根据别人的评判来衡量自己的价值，从而陷入离不开PUA者的深渊之中。中国几千年的等级制度下的婚姻制度是塑造这些人格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七十多年前，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费孝通就将中国传统的婚姻制度称为生育制度。这一制度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养后代，每个家庭成员都是实现种族绵续这一目标的工具。丈夫是赚钱工具，否能赚钱养家是最主要考核指标，是否打骂老婆孩子都不重要；妻子是生育和家务工具，生出儿子是最主要考核指标，其次是做好家务；子女是养老工具，能否让父母老了享福是主要指标，举办风光的寿宴或葬礼也都是孝子的表现。至于这些家庭成员是否幸福完全不影响种族绵续，更不会被考虑。赚不到钱的丈夫会被称为“废物”“窝囊废”，生不出孩子（古代和现代一些家庭是儿子）的妻子会被骂“没用”“下不了蛋的母鸡”，不能让父母享福或者不听父母话的子女是“不孝”“白眼狼”。家庭成员间完全没有平等而言，甚至可能通过打压另一方来显示高于其他人（是一家之主），更不要说尊重和爱。比如丈夫可能通过打妻子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父母可能通过棍棒教育展示家长权威，丈夫在外边受气后回家可能通过打骂老婆孩子出气（抚慰受损的自尊）。
现代以来，人们的婚姻观念发生了重大改变，都希望家庭里能有爱，希望被家人爱，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爱是什么。女子往往从小被教育通过衣食住行方面的悉心照顾来表达爱，男子则被是通过挣钱养家来显示爱，至于对方喜不喜欢这种被爱方式却很少被考虑。家庭暴力现在是人人喊打的违法行为，但是被指责的主要是身体暴力，精神暴力（比如长期贬低否定另一方的各种能力）经常被忽视。在传统观念影响下，父母之间彼此不一定尊重，更不会尊重孩子，虽然现在很少有父母殴打孩子，但当众批评教育，贬损孩子的情况依然常见。看到的人也会因为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不会干预，甚至至今还能看到孩子被亲生父母虐待致死的新闻。所以在这种没有尊重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不知道爱的基础是尊重，长大之后对恋人/伴侣的不尊重和贬低也不敏感。虽然大部分人都不再相信“打是亲骂是爱”的鬼话，但还有很多女孩会爱上“霸道男友”，很多男孩会迷上“野蛮女友”，而忽视这种占有欲下包含的不尊重，从而很可能进入“有毒”的恋爱或婚姻关系中。人们常因为外人的否定指责而愤怒要求对方道歉，但对于另一半或者亲人的否定批评却不敏感或忍耐，周围人还可能会说“他/她也是为你好”，“他/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还是爱你的”。所以葛夕会因为爱刘爽而十几年来一直照顾刘爽的衣食起居，给他买喜欢的东西当作礼物，而刘爽认为他爱葛夕，因为他需要葛夕，尽管他可以呆在家里十年从来却从不做家务，在葛夕因为抑郁症胖了15斤周围人都关心怎么回事时依然觉得葛夕挺好的呀，没什么问题。所以李行亮认为麦琳爱他，因为麦琳给他生儿育女，放弃追求自己的事业而是做家庭主妇照顾他和孩子，在节目中情绪不好也只是因为节目创造了一种非真实的环境引起了麦琳的异常；而他也爱麦琳，因为他努力赚钱养家，钱都给麦琳管，麦琳要求的话他也会干家务，想要礼物他就会送礼物，尽管他想要麦琳爱他50%爱孩子30%爱自己20%。而麦琳也觉得自己爱李行亮，因为她牺牲自己的事业发展来辅助李行亮，给他生儿育女，甚至因此体型改变发胖，尽管她不在乎李行亮的情绪和内心，还抽烟熬夜乱扔垃圾。如果被PUA者同时还被传统“贞节”和“孝道”观念绑架，那么后果会更加惨烈，比如2019年的包丽事件和2009年的杨元元事件。杨元元6岁丧父，母亲望瑞玲没有再婚，含辛茹苦养育她和弟弟（4岁）。她从小就乖巧懂事，非常心疼妈妈，主动承担家务，照顾弟弟，还勤奋好学，考取了武汉大学，虽然学校和专业都是妈妈选的。儿子上大学后，望瑞玲因为工厂搬迁50岁就办了内退，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投奔了杨元元，并为了省房租，长期与杨元元一同住在宿舍单人床上，室友受不了望瑞玲在宿舍想在自己家一样教育杨元元就报告了学校，后来学校了解到情况后给她们找了一件空宿舍，才解决了住宿问题。之后望瑞玲就一直跟女儿共同生活，共用一部手机，除了像杨元元小时那样跟她倾诉自己的苦闷，还会干预杨元元的人生选择，比如在杨元元过了枝江和广西公务员笔试后跟她说武大毕业生去小地方工作丢人，在她考上北大法学院时说学费太高上不起，在她想去西北大学时说太远了不靠谱，一如她在杨元元高考后想去上海海事大学时要求她去上离家更近的武汉大学。为了不让母亲生气，杨元元毕业后也一次次放弃自己的愿望，虽然还完了大学助学贷款，给一家三口挣到了生活费，但始终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后来在弟弟考取北京大学的硕博连读后，杨元元受到激励终于鼓起勇气考取了上海海事大学法学院研究生。虽然儿子曾想把望瑞玲接去北京，但她还是坚持要跟着女儿张元元去上海，并让女儿去跟大学请求安排宿舍母女同住。学校给了勤工俭学机会，但拒绝了提供宿舍的要求。后来在母亲等着一起吃饭时，杨元元在宿舍卫生间的水龙头上用两条湿毛巾自缢身亡。杨元元的悲剧与她的妈妈脱不开干系。望瑞玲脾气暴躁，对女儿和儿子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教养方式。对儿子一向报喜不报忧，对女儿则会不停倾诉自己的辛苦，并对女儿的生活大肆干预。在刚上大学时杨元元虽然学业之外经常打工，辛苦但快乐乐观，在跟妈妈共同生活后却越来越内向，失去同龄人社交，无法正常恋爱，还时时遭受妈妈的否定批评。正是因为杨元元在情感上非常共情母亲的痛苦和不容易，在孝道和母女关系的绑架下，又无法充分认知共情自己的感受，更无法让母亲尊重自己的感受。所以才会拼尽全力想让妈妈幸福却不得，最终失去自我，希望以死解脱。自杀前还曾感叹“都说知识能改变命运，为什么我学了这么多的知识，至今仍没能有所改变”，还曾因为没有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反复道歉。幸运的是，在传统家庭观念的裹挟（PUA）下，只要坚持自我，依然能够找到幸福，比如2024年高分电影《出走的决心》中的李红（原型为50岁自驾游阿姨苏敏）。在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活中，李红一直辛苦照顾丈夫女儿的衣食起居，还自己打零工赚钱跟丈夫孙大勇AA生活费，后来甚至抑郁自残。即便如此，还要遭受丈夫的精神暴力，经常被指责“不明事理”，“不懂事”，“谁家老娘们儿不做饭不做家务啊，你比人多干了啥”，“咋老想出去玩呀”，“不会杀鱼那就学呀”，“好端端的，怎么就抑郁了”……实际上所有的家务活都是李红在干，还给女儿女婿带双胞胎外孙，甚至连参加同学聚会的时间都没有，而孙大勇钓鱼打乒乓球都练很厉害，但在家打乒乓球后散落在地上的球都不捡，经常抽烟还会乱掸烟灰，亲戚来了会逼李红喝酒，吃饭还经常坐在餐桌前敲碗催菜……
好在李红最后在外孙上幼儿园女儿工作稳定后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去实现自己年轻时的梦想，开车远游。即便如此，在很多人眼中，孙大勇没有多大问题，他就是嘴巴坏了点，也不太会表达感情，但是不嫖不赌不出轨，并不是个坏丈夫，而李红离开反而是抛夫弃女太自私了。网络上对这部影片的骂声也很多，显示至今保持传统婚姻观点者并非凤毛麟角。
事实上，人的性格是可以改变甚至可塑的，在与亲近者的交往过程中相互影响，可以从没有人格障碍变成障碍者，也能从易于被PUA者变成对PUA有抗性的人。这些变化的推动因素可能会是什么呢？或者说什么方法可以促进这些改变呢？当然是饮食对菌群的推动。
在正常下，人类小肠中就存在多种细菌。但是当小肠中的细菌种类异常或数量异常增多时，就会出现小肠细菌过度增殖（SIBO）这种异常状态，此时患者不仅会出现腹泻、腹胀、消化不良等问题，性格也可能发生改变。2023年的一项研究发现，与非SIBO组相比，SIBO患者表现出更高的神经质、更低的外向性以及更高的焦虑和压力状态。【5】
这与食与心研究室的发现一致，补充NS乳酸菌的肠易激综合征患者，不仅病情好转，抑郁和焦虑改善，自信心也显著增加。怀孕生子（围产期）是女性生命中的重要时期之一，此时肠道菌群也会随着激素、饮食和压力等发生改变。
研究发现孕期的心理状态和性格与肠道微生物密切相关。孕期肠道微生物多样性的增加与肠道症状（如腹泻便秘腹胀）的减少、整体感知压力的降低、应对逆境的能力的增加以及产后痛苦的减少有关。微生物多样性较低、怀孕早期自我效能感较低、围产期后期肠道症状较多和无助感之间存在显著关联。【6】自我效能感(Self-efficacy)，是由心理学家阿尔伯特·班杜拉（Albert Bandura）提出的一种心理学概念，指个人对自己能够成功完成特定任务或应对特定情境的能力的信念。简单理解就是自信心。自信（即自我效能感）源于成功经验和社会支持，能增强个体的自尊。
另一项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组研究发现，女性产后（产后0-3天）补充益生菌（益生菌+复合维生素）或安慰剂（仅复合维生素）时，与对照组相比，益生菌干预组的产妇抑郁情绪更少，母乳喂养自我效能感更高（更自信），婴儿哭泣/烦躁事件更少；与45天干预相比，90天干预的改善效果更好。【7】这些研究结果显示：微生物的正向改变能增强自我效能感、自我评价和认知共情能力，提升自信心，进而增加对PUA的抗性。而负向改变则可能降低自我效能感，降低自信，让人更加神经质，情绪不稳定，从而更可能被别人操控情绪甚至行为。好的微生物，比如某些乳酸杆菌，能帮助人提升自我评价，增强认知共情能力，增加情绪稳定性，从而减小被PUA的可能。
食与心温馨总结：每个人有各自的性格，有些性格特征适于与别人相处（比如友善、同理心），有些特征则适于促进自身发展（比如责任心、自律、好学），有些特征则适于保护自己（比如自信、自尊、自我价值）。但当某些性格特征过于偏离社会文化期望，并且影响其社会功能和个人幸福，就会出现人格障碍。比如漠视社会规范，行为冲动，缺乏同情心，善于欺诈和操纵的反社会人格；夸大自身价值和能力，希望过度赞美，难以理解或分享他人的感受和需求，善于利用或剥削别人的的自恋型人格；容易情绪失控，自我评价受外界影响变化，害怕被抛弃、易冲动甚至自伤的边缘型人格。人格障碍绝非与生俱来，也非一成不变，而是在自身生理基础、出生环境、教养方式、生活经历（包括压力事件）、饮食、习惯等因素的影响下，在与别人（比如亲子、情侣和朋友等）的相处过程中逐渐形成。其中，出生环境、教养方式和生活经历等你肯定无法选择，更不能回避。你上学也不能选择同学，工作也不能选择同事。但是其他因素，不安全或不健康的饮食改变自己的肠道微生物是可能的。肠菌的（比如降低乳酸杆菌丰度）和肠道微生物的功能（比如减少抗炎的短链脂肪酸而增加促炎的毒力因子），从而影响人体的消化、免疫、神经和内分泌状态，最终导致了人格障碍。而如果能通过改变饮食而调整好菌群，原本有某些人格障碍特征的人也完全可以减少异常，过上幸福生活。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性格，大部分的性格都有不完全适合生活的地方，即使觉得有性格缺陷，也能正常生活。但缺乏同理心，自恋、漠视他人权利或者渴望特权感的人会心安理得地利用或操纵他人（也就是PUA别人并从操纵他人的过程感受到快乐），而自我评价不稳定/自我评价偏低，过于情感共情别人而缺乏认知共情的人，或更容易觉得内疚/愧疚的人则更容易被前一类人PUA。这种PUA并不是无中生有一日而成，而是在长期相处过程中，双方的性格问题都逐渐（特别是被PUA者的弱点）变化加深中完成，所以PUA不同于诈骗，更常发生在关系亲近的人，比如情侣或者亲子之间。如果大家都对这些知识有所了解，就像你在一个田埂上行走，保持注意则完全可以不跌入PUA泥塘里。虽然说大部分人在原生家庭中或多或少都受到过心理创伤，但有些人能在自己努力和别人帮助下疗愈自己，有些人遇到了能共情/体谅自己的伴侣过上了平静生活。但当善于操纵别人的人碰上易于被操纵的人时，双方的问题都会加重，特别是被PUA一方，最终甚至可能酿成悲剧。所以我们经常能看到新闻报道，失恋/离婚后，有人放弃生命，有人去伤害恋人或伴侣及家人。
虽然人们常说知识改变命运，但在哲学家和心理学家看来这句话完整说来应该是“知识改变认知，认知引导行为，行为塑造习惯，习惯发展为性格（personality），性格影响选择，而选择决定命运(destiny)”。
而今天，哲学家没有预料到、心理学家没有发现的是，人类的另一个庞大而动态的基因组——肠道微生物的支配作用。对于自我评价偏低，自信心不足，在亲密关系中容易受伤的人，直接改变性格往往非常困难，不妨尝试从建立好的习惯开始调整。比如从好好在家做饭而非外卖外餐开始，从戒掉甜食和加工食品开始，从多吃天然发酵食物和杂豆杂谷等高纤维食物开始，从简单的体能消耗和运动增肌开始，从认真读几本书开始，从戒烟戒酒不熬夜开始，逐步养成良好的饮食和生活习惯，塑造良好的肠道菌群，从而提升自己对生活的掌控力和认知水平，增强自信和自尊，保护自己免受别人的PUA，更加幸福快乐地生活。
参考材料
1. Pathoetiology and pathophysiology of borderline personality: Role of prenatal factors, gut microbiome, mu- and kappa-opioid receptors in amygdala-PFC interactions - ScienceDirect
2. Personality, Anxiety, and Stress in Patients with Small Intestine Bacterial Overgrowth Syndrome. The Polish Preliminary Study
3. The microbiota-gut-brain axis and perceived stress in the perinatal period | Archives of Women's Mental Health
4. Beneficial Effects of Limosilactobacillus reuteri PBS072 and Bifidobacterium breve BB077 on Mood Imbalance, Self-Confidence, and Breastfeeding in Women during the First Trimester Postpart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