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使我回忆起九年前在北大召开的一次人口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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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我的朋友洪秀平老师在一个小群里发了一张合影照片(见上图),并@我和黄文政,说:“这张照片是2015年12月3日在北大召开的一次人口会议上拍的,上面的人两位都认识吗?”我回答说“大多数认识”,并列出照片上我认识的人的姓名。经过黄文政补充,照片上大部分人员的姓名如下:

前排:

左一:李建新(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左二:洪秀平(平和英语创办人)

左三:李崴(广东省侨联副主席,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常委)

左四:黄文政

左五:梁建章

右一:何帆(财新智库首席经济学家)

右二:姚美雄(福建省统计局普查中心副主任)

右四:陈剑(北京改革和发展研究会创始会长)

右五:叶廷芳(中国德语文学研究会会长,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

后排:

左一:吴有水(浙江碧剑律师事务所负责人)

左二:侯杨方(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教授)

左五:王鑫海(北京大学中国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

左六:杨子实(网名阿蚌)

右一:梁中堂(原国家计生委专家委员,第九届全国政协委员)

右二:何亚福

右四:傅蔚冈(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研究员、院长)

右五:韩生学(报告文学作家)

这次会议的名称是“人口与未来研讨会”,会议地点是在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

这次研讨会的背景是:2015年10月十八届五中全会公报明确提出实施全面二孩政策后,按照法律程序,接下来要修改《人口与计划生育法》。因此这次会议的议题是:聚焦于《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的修订和下一步人口政策的方向和措施。

这次研讨会由梁建章老师发起,并由北京大学中国社会与发展研究中心、光华管理学院和财新智库共同主办。除了照片上的人员以外,还有其他一些关心人口政策改革的各界人士也参加了这次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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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想特别提一下叶廷芳老师。我在2021年9月27日(叶廷芳老师逝世的当天)写过一篇文章《纪念推动放开生育的先驱----叶廷芳老师》提到:2015年12月上旬,我和叶老都应邀参加了在北京大学举行的“人口与未来”研讨会,当时他已年近80,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上台去做了一个关于放开生育的演讲。

各位与会者在这次研讨会上的发言,后来都被收录在2017年出版的《中国梦呼唤中国孩》一书中。我在这次研讨会上的发言题目是《取消生育限制越早越好》。

这次研讨会最后形成了一份共识文件《有关<人口与计划生育法>当前修订和未来更新的建议》,并递交给相关部门。这份《建议》认为:“全面二孩政策是一个重大的决定,更是深化人口政策改革,应对人口安全挑战,实现可持续的人口战略的起点。该政策会带来出生人口短暂而有限的堆积反弹,但可以预料,随着堆积势能的释放,出生人口在2018年之后将出现断崖式下跌。一是因为适龄女性锐减;比如,由2010年人口普查数据可推算,从2015到2025年,中国22至29岁的生育旺盛期的女性数量将萎缩42%,意味着即使生育率显著回升也无法阻止出生人口的大幅下降。二是因为生育率远低于更替水平;在中国目前出生性别比和女孩存活率所对应的2.2的更替水平下,即便1.5的生育率也意味着每一代人减少大约32%。” 后来的事实证明“出生人口在2018年之后将出现断崖式下跌”这句话确有先见之明:根据七普修订数据,2016年出生人口达到二孩政策实施后的峰值1883万人,然后逐年下降,2017年降到1765万人,2018年进一步下降到1523万人,到2023年降到902万人,不到2016年的一半。

为此,这份《建议》提出了取消征收社会抚养费、尽快全面放开生育的建议,并提出:“研究和借鉴世界各地鼓励生育的经验。比如,部分免除生育多孩家庭的个人所得税等,而且可按生育数量实行累进制。适当延长产假并保障产妇在产假期间和之后的工作权益。让父亲和母亲享受同等产假,以降低养育孩子的负担并减少工作性别歧视。推动社会树立正常的人口观与生育观,特别是对教科书的相关内容进行全面核查和修改;考虑设立‘生育节’并充分发挥社会组织和志愿者的作用,促进健康的生育文化。”

当时,有多家媒体报道了这次研讨会的情况。下面是其中一个报道的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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