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武次位面】作者：乐乐
空军难得展示了歼-20A发射霹雳-10近距格斗弹的画面，并且毫不意外地引起了“国产空空导弹烟雾太大是技术落后”的争论。怎么说呢，有关空空导弹烟雾的争议已经有很多年，军方之所以一直不改，是因为有自己的装备发展思路，相比于霹雳-15的激进和亮眼，霹雳-10确实保守了一些。
▲霹雳-10燃烧烟雾还是很明显的
歼-20A这次发射霹雳-10的现场画面，可以很清晰看出导弹烟雾带来的两个问题——容易被发动机吸入造成故障、干扰飞行员视线。此外，烟雾本身很容易被紫外告警系统发现，使导弹攻击缺乏隐蔽性。因此，近几年欧美发展的近距格斗弹，基本都使用无烟推进剂，燃烧烟雾很小。国产霹雳-10相比上一代霹雳-8，已经明显减少发射烟雾，但和美国AIM-9X、以色列“怪蛇-5”相比，区别还是很明显的。中距空空导弹同样有发射烟雾，不过对射程超过100千米的几款主流型号来说，不存在被紫外告警系统发现的问题，先弹出再点火的冷发射模式，也不可能对发动机、飞行员造成影响，所以关键还是近距格斗弹。
▲更早的霹雳-5其实问题更严重
那霹雳-10 的烟雾，是不是国内高能无烟推进剂和铸粒工艺落后造成的呢，应该说是也不是。说“是”，是因为这确实是国内弱项，即使霹雳-15在这块的表现也不算很好。说“不是”，则是因为国内完全有能力做无烟发射药，但后者的技术发展并不成熟，AIM-9X、“怪蛇-5”都为此付出了比冲量偏低，射程和速度受影响的代价。举个例子，美国在90年代，搞出了全球第一代F-117A隐身战斗轰炸机，并在海湾战争中大显身手，但随着一架F-117A在南斯拉夫被击落，这款设计问题很多的机型随之被雪藏。现在的空空导弹无烟推进剂，就有点这么个意思。
▲F-117A是非常典型的过渡装备
传统固体火箭发动机的比冲量在2000到3000牛・秒/千克。而现在可用的最先进无烟推进剂，也只能达到这个范围的中线，也就是2500左右（像美国AIM-120C5由于设计比较早，比冲就只有2500多）。有烟推进剂则轻松越过3000，国内研发的含硼新推进剂，在低空2.5马赫左右的飞行试验中，甚至达到6500的惊人水平。当然，目前这个领域还是以德国拜尔领先，该公司为欧洲“流星”提供的贫氧含硼推进剂，已经达到7000多的巅峰水平，理论上限则超过9000。
▲欧洲“流星”能成为世界三强之一，确实有点东西
简单来说，无烟推进剂虽然隐蔽，但对导弹性能的负面影响太大，美国、以色列在这个领域实用，一方面是技术积累更深，走得更远，另一方面也是想搭起新工艺的设计、生产体系，在使用中逐步解决问题。国内本身积累就不够，贸然应用对霹雳-10性能影响太大，而在先进有烟推进剂的加持下，反而造就了霹雳-10非比寻常的射程。还是以F-117A为例，美国当初深知其设计短板，但还是量产并服役，最终成为F-22A的技术基础。相比之下，国内这时技术比较落后，只能继续挖掘三代机潜力与之抗衡，后面等到技术基本成熟，则一举拿出歼-20。霹雳-10本身并不差，发射烟雾这个问题纠结这么多年，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霹雳-15表现太好。
▲直-10用的天燕-90也存在这个问题
就现在来说，霹雳-10因为烟雾偏大有一些不足，但并不致命，反倒是高比冲量带来了速度和射程优势。AIM-9X隐蔽性更好，但主要指标反而差一些，这需要未来无烟推进剂真正成熟后予以解决。简单点说，现在阶段霹雳-10稍强一点，而AIM-9X潜力更大。从长远来看，无烟推进剂确实是大势所趋，霹雳-10终究会在后面改进中应用这个技术，当然，到时候还叫不叫“霹雳-10”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