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全绳
13岁参加抗日队伍,20岁奉命进军新疆,47岁转业苏州,94岁还在笔耕——这就是文坛苍松张景坤先生。
张景坤说:“从1944年参加革命到现在,我这一生都是在毛泽东文艺思想教育下,用手中的笔作为武器,为部队为革命为党和人民服务的。我相信,文艺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武器。”
著名作家、剧作家唐栋说:“青年,只有投身于波澜壮阔的时代激流,才能在搏击风浪中经受磨砺并成长;生命,只有生发出向往光明的崇高理想,才能在淬火锤炼中绽放人性的光辉。”
张景坤是唐栋的伯乐,余以为唐栋的话是对张景坤投身革命与文艺创作80年的诗性概括。
张景坤,汉族,1931年5月生于徐州,自幼受执教私塾的先父熏陶,习古文,背诗词,涉猎国学经典,文根之深,文脉之通,非同庚者可比也。
张景坤1944年7月参加运河县宣传队,从事抗日演出活动。1945年1月投奔新四军运河支队宣传队,先后辗转于5个部队文艺团体。参加鲁南战役、孟良崮战役、兖州战役、淮海战役、敌后大小战斗10余次。荣获抗日战争纪念章、解放战争纪念章、淮海战役纪念章。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四等功若干次。
抗美援朝时期,张景坤所在文工团虽没有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但他们在东北三省对伤员慰问演出,用艺术医治伤员的精神创伤,激励他们焕发出新的革命生机。
1951年,张景坤随鲁中南军区文工团奉命入疆。先后任新疆军区文工团队长,文化部创作组长、文艺科长,文化科长,负责军区部队的文艺创作和领导工作。
1978年转业苏州,在文化局和文联任职。1991年8月离休。
张景坤创作的歌词代表作品有《咱们新疆好地方》《江南柳》等。出版的著作有:《张景坤自选集》(1—4卷);《张景坤诗词歌曲集》;歌词集《美哉·苏州》;歌词集《绿色的梦》;词文集《山水集》;词文集《花木集》;散文集《帕米尔记行》等10余部。在全军全国省(市)以上获奖作品100余件。
1991年,中国音协等单位在苏州举办“张景坤词作音乐会”;2010年,苏州市文联等单位举办“张景坤从艺60周年暨自选集首发式座谈会”;2024年,苏州文联主办“‘岁月如歌·诗韵颂党恩’张景坤诗词音乐朗诵会”。1959至1965年,张景坤受到毛泽东、周恩来等老一辈革命家多次接见。张景坤现为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主席团荣誉委员、中国社会音乐研究会理事、江苏省音乐文学学会荣誉主席、苏州市文联艺术指导委员会顾问,被军内外誉为文艺界的“伯乐”。
刚刚成功举办的“张景坤诗词音乐朗诵会”,精选张景坤部分优秀作品,以演唱、朗诵为主要表现形式呈现,由苏州市老干部艺术团倾情演绎。一首首饱含深情的诗词,展示了他对国家和人民的炽热情怀、对古代先贤的崇敬之情,歌颂了把生命和青春奉献给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热血青年,表达出中华儿女手足相亲、守望相助,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携手奋进的美好愿望。
张景坤迈向西域的足迹是艰苦卓绝的。1951年,文工团从内地开赴新疆途中,20岁的张景坤创作了一首歌曲《从东海到天山》:
从东海到天山
从内地到边疆
祖国的土地宽又广
我们的行程万里长
为了祖国的建设
走向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把沙漠变成良田
把戈壁变成工厂
我们的任务艰巨伟大
这是我们的无上荣光
让我们纵情地歌唱
这歌声鼓舞着我们前进
歌曲像一声号角在列车上吹响,来自各部队的官兵沿途唱了一万多里,用歌声鼓舞士气,抒发满腔热枕和豪情壮志。到达乌鲁木齐后,张景坤意气风发地登上舞台,指挥80多人的文工团演唱这首歌,受到王震司令员和全场观众热烈称赞。
《从东海到天山》是张景坤在新疆军区的艺术首秀,也是他准备将毕生奉献给新疆的誓言。在新疆28年期间,张景坤三次登上世界屋脊阿里地区、生命禁区喀喇昆仑山脉,五次登上帕米尔高原几十个边防哨所,九次出没天山峰峦,在生命禁区、天山南北、戈壁荒漠、草原绿洲,用血汗凝聚成上千首作品。
由张景坤、郭正卫作词,田歌谱曲的《咱们新疆好地方》口碑载道,久唱不腻,成为维吾尔族歌唱家加米拉、巴哈尔古丽两代人保留的头牌节目,至今仍为国人所喜爱。
由张景坤作词的歌曲《边卡就是我的家》在新疆部队落地生根,成为激发边防部队战斗力不可或缺的精神动力。1972年8月,余在海拔4400多米的斯潘古尔边防站调研时,30多名战士于高寒缺氧中齐唱《边卡就是我的家》,声震寰宇,情感天地。看着战士们紫茄子一样的脸庞和嘴唇,仍然声情并茂的高歌,余一时动容唏嘘,泪奔不止。
诗言志,歌抒情。《边卡就是我的家》,让我看到战士们心底的忠诚,听到他们灵魂的呼唤,那是对祖国母亲最深切的表白,是一寸山河一寸心的展现。52年过去了,彼情彼景依然萦怀于心,而今忆及,仍然心潮澎湃。
歌词大师乔羽在评价张景坤的词作时说:“苍苍茫茫的西北大野和秀气袭人的江南风物,可谓相去甚远,但在景坤的笔下,其艺术品格却是统一的,一样的胸襟,一样的气度,在变幻万端的景物中都得到了鲜明的表现。西北大野是张景坤眼中的西北大野,江南风物是景坤眼中的江南风物。真是应了那句有名的话:血管里流动的都是血,水管里流动的都是水。张景坤笔下的景物都是乐观的,生气勃勃的,充满希望的,与一时流行的那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时髦之作完全绝缘。”余以为乔羽先生的评价,张景坤先生当之无愧。
清人顾嗣协云:“骏马能历险,犁田不如牛。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时下人云,国以才立,政以才治,业以才兴,但为什么有人怀才不遇?有人妒才嫉能?这些既回避不了也回答不了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答案:其上司或有眼无珠,或目不识珠。而张景坤不是,他不仅怀才,而且识才。当下名满中华剧坛的大咖唐栋,便是张景坤从复员老兵的火车上攥下来的。
唐人韩愈曰:“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这里,摘录唐栋《初到新疆军区话剧团——我的戏剧文学创作之旅(3)》一段话,诠释韩愈《马说》的观点:
在1976年那个寒冷的冬季,我们这批复员退伍的老兵在团部集结后,坐上帆篷卡车向乌鲁木齐出发。那时候的路况很不好,坑坑洼洼,一路颠簸,七百多公里的路程走了整整两天。
风雪中来,寒冬里去,此情此景,与七年前何其相似!只不过七年前是新兵入伍,七年后是老兵退役。
到达乌鲁木齐火车站后,退役老兵们登上了往‘口内’去的绿皮列车。我倚窗望着这座灰雾蒙蒙的城市,没有忧伤,没有遗憾,心中反而荡漾着回家上大学的喜悦。我想好了,就读中文系,以延续我刚刚开始的文学梦。
列车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气,这是即将发车的征兆。就在这时,一位送兵的干部(我记不起他的名字和职务了)在站台上跑到我的窗口,叫我赶快下车;我正要下车,他又叫我把行李也全部拿下来。我好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下车后,两位穿四个兜军装的干部走到我跟前,热情地与我握手,说:“你跟我们走吧”。
我迷惑而又诧异。
送兵的那位干部说:“根据上级指示,你的退伍命令撤销了。这两位首长是新疆军区宣传部派来接你的”。
就这样,稀里糊涂,如做梦一般,我坐上了一辆北京吉普车行驶在乌鲁木齐大街上……
原来,新疆军区宣传部的领导看到我发表在报刊上的一些小说、散文后,决定调我先到宣传部文艺科帮助工作,然后等待在“文革”初期撤编的文艺创作组恢复后,去创作组当创作员。调令3个月前就发往我所在的边防八团了,却一直等不到回复,打电话一问,方知我已复员退伍了。人在哪里?正在返乡途中,明天到达乌鲁木齐火车站。
于是,新疆军区宣传部的领导特事特办,迅速走完调动我的程序,派了时任宣传部文艺科的干事王也(诗人,后转业到《上海文学》任主编)和李志君(小说家,曾任新疆军区创作组组长)到车站把我拦截下来。
这就是人的命运,一个偶然的因素可以改变你的一生走向。其实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激动或庆幸,反而为大学梦的落空而有些遗憾,但军人服从命令,我只有继续在部队留下来。然而这是不同的两种部队生活,一个是天山深处的边防连队,一个是大城市里的军区机关,我将步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差异性很大的工作环境。
后来得知,在我这件事情上的主要推手是新疆军区宣传部文艺科的科长张景坤。张景坤是少年时期就参加抗日救亡运动的老文艺战士,是著名词作家和诗人,其代表作有散文《帕米尔纪行》、歌曲《咱们新疆好地方》,以及后来转业到苏州市担任文联副主席期间创作的歌曲《江南柳》《天堂之歌》等。他在文艺科长这个岗位上,特别注重年轻作者的发现和培养,我有幸成为其中的一个。
在文艺科帮助工作一年后,恢复创作组的事情还在等待上级批复。我因为还是战士身份,要想在部队留下来就必须尽快解决提干问题。这样,张景坤便与新疆军区话剧团团长孔昭田商量,可否先将我安排在话剧团,待解决提干和创作组成立后再将我调回。孔昭田团长一口答应,但补了一句:“把人给我可以,就别想着再要回去”。
唐栋一路走来,成就卓尔不群,张景坤“抢救”唐栋的故事,成为文坛久传不辍的佳话。
孔鸿声在《花木集》序言中写道:“张老(景坤)记得,在他担任新疆军区文化部创作组组长,尤其是后来担任文化处长的时候,深感人才缺乏给部队文艺繁荣带来的困扰,有一件事让张老印象深刻。20世纪60年代初期,全军发起四好连队、五好战士征文。当时新疆军区在这一征文活动中成为十大军区和军兵中的倒数第一。为摆脱这一困境,军区连续办了好几期文学创作培训班,培养了几十名创作骨干,在作品发表的数量上一跃成为全军的前三名。”余作为最后一期文学创作班成员之一,虽没踩上“作家”的脚窝窝,但丁朗、张景坤当年对创作班耗费的心血余没齿难忘。
被张景坤早年发现并调入军区文化部文艺科的作家孟宪典在收到《山水集》后的复信中写道:“我粗略统计了一下,在新疆军区期间,你为组织荐才、用才、挽救和发掘人才,不下50人。因为你的博大胸怀,你总希望他们超越自己,绝不嫉贤妒能。所以说,你官不大却造就了不少将才。”
作家左铭元、綦水源、李斌奎、李洪林等撰文,都对张景坤的抬举扶持铭记于心。
2022年3月,余曾写过一篇短文:《拜读张景坤先生〈山水集〉有感》,被先生收入《花木集》,现摘要抄录如下:
91岁的张景坤老先生,1944年从事抗日救亡活动;1945年1月投奔新四军;1951至1978年在新疆军区文化部从事文艺创作及领导工作;1978年转业到苏州市文化局和文联任职;1991年离休。
张景坤先生是作曲家田歌、歌唱家李双江的推举者;是剧作家唐栋等人的知遇者;也是我业余文学创作的启蒙者,被军内外誉为文艺界的伯乐。
昨天收到郑世骥同志转来的张景坤老师的大作《山水集》,不禁感慨万千。张景坤戎马生涯四十余年,有二十多年是在新疆度过的。在新疆期间,他挥洒青春,殚精竭虑,为驻疆部队的文化工作贡献良多。尽管他的身心在十年内乱中受到伤害,但他不改初心,梅开二度,在苏州市的文化建设中竭尽全力,有口皆碑。
张景坤先生以九秩高龄笔耕不辍,令人敬佩有加,是故,口占两绝表达学子心意:
一
别后匆匆夏复冬,
未知张老寓吴中。
不堪回首新疆月,
二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远客来。
无意太湖观胜景,
伴师登上虎丘台。
那时候期盼疫情过后,与张老及其夫人战友胡清濓女士,在太湖畔的香雪海喜聚浅酌,孰料2023年在新疆染疫,迄今元气难复,不知来日可期与否?在此敬请张老夫妇见谅。
20世纪六七十年代,张景坤在部队文化工作中受到不白之冤。1978年10月,在新疆部队磨炼了28年的张景坤夫妇被安排转业到苏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按说张景坤应该为转业到苏州而高兴呀!但他高兴不起来。眼前茫茫太湖,心头巍巍天山,新疆像一方祥云,占据了张景坤的全部视野,占据了张景坤对未来的憧憬,新疆已成为他夫妇冥冥中的宿命!
人到中年,二次择业,举家迁吴,路在何方?吴侬软语,桥横船斜,门在何处?张景坤的心底涌起一层又一层的凄怆——新疆,是他夫妇准备为之奉献终身的第二故乡啊!何况他已47岁,盛年不复,壮志难酬,心中由不得喟叹:人生能有几个47年呀?“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木兰诗》在张景坤脑中盘绕,抱誓终生的戍边生涯却在28年断然结束,这让张景坤情何以堪!
张景坤就是在这种矛盾的心境中走进了苏州;苏州以她海纳百川的胸襟把张景坤揽进怀抱。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苏州市知人善任,张景坤被安排到市文联担任秘书长。张景坤开始了他人生第二个47年的旅程。
1983年8月,苏州市文化局副局长段东战率费新我、张辛稼等书画艺术家慰问驻疆部队,宣传部游成章同志具体负责接待工作。我通过游成章询问段东战,张景坤在苏州的境遇如何?段东战不无揶揄地说:“天不怕地不怕,老张最怕苏州话。这个从新疆来的文化人,除了不会说苏州话,快成了苏州通了。”得知张景坤获得了苏州文化艺术界的认可,我自然为之庆幸。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乌鲁木齐军区政治部为张景坤平反昭雪,请他重回新疆再创辉煌,被张景坤两次谢绝,他的身心已经融入苏州的文化热土,苏州文化界也因张景坤的加盟人气爆升。
张景坤从军从艺80年,写了2000多首歌词,其中1000多首是在苏州完成的。1981年,苏州市歌舞团以张景坤描绘苏州的音乐为主,编排了一台苏州专题演唱节目到上海演出。新颖原创的苏州节目轰动了沪上。当时,苏州歌舞团先在上海大众剧场演出,后到上海沪西工人文化宫演出,上海外事办公室官员观看后,又邀请他们对外宾作了专场演出。后来小剧场演出已不能满足上海观众的需求,苏州市歌舞团又将舞台转移到上海万人体育场连演三天,场场爆满。这场新颖别致的演出,引起上海文艺界高度关注,上海市文联、上海音乐家协会、上海舞蹈家协会和上海戏剧协会联合举办了苏州市歌舞团创作演出节目大型座谈会,五六十名专家名流出席会议,对这场演出给予了高度评价。
苏州市歌舞团在上海的演出,受到中国唱片社上海分社关注,他们决定把部分节目录制成唱片在全国发行。演员们与唱片社配合默契,利用演出间隙很快完成录音,还没等到在上海演出结束,中国唱片社上海分社第一张唱片《苏州姑娘》问世。唱片发行后受到全国人民青睐,《苏州为什么这样美》特别受欢迎。当时沪宁铁路行驶的列车上,每天都会播放这支歌曲。前往苏州的客人未到苏州,已被这支歌陶醉,脑海里浮现出花团锦簇的江南风情。
苏州市歌舞团带着这一台晚会节目,走遍了江浙各个大中城市,还应邀到江西、安徽、湖南、湖北等地演出,每到一地无不引起轰动。
《江南柳》歌词发表后不久,张景坤收到全国三四十位作曲家寄来的曲谱,最后选了素不相识的东方歌舞团创作室主任高尔棣的曲谱,由歌唱家李玲玉首唱,在北京广播电台每周一歌中播放。歌手杭天祺在中央电视台演唱,还有多名歌手在不同地方的舞台上演唱。无锡市歌舞团将《江南柳》编成大型歌舞,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1995年,在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春节联欢晚会上,甘萍一曲《江南柳》走红。这首歌迅速传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江南柳》成为张景坤的成名作、代表作。歌词写道:
写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打开从网络上下载的《江南柳》,歌声在书房回荡。此时此刻,我相信张景坤先生一定会听到《江南柳》的歌声。
张景坤先生以他两个47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们,生命的年轮是在奉献中向前滚动的!
2024年11月15日,我请与张景坤有微信联系的郑世骥先生,将本文转发张老请他修改。两天后,95岁的张老给我回复了一条上千字的微信:
老胡(即夫人胡清濓)刚刚给我看了屈全绳政委的文章,因字太小,加之我视力下降,看得不怎么清楚。
……
我可以这样说,一个人所走过的成才之路,全在于自身发奋和努力,别的人也只是起到一个扶一把的作用,对于唐栋,尤其对于屈全绳同志,我帮助他们的太微不足道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在有了成就之后没有忘记我,仅就这一点,便看得出一个人的品质。对全绳的文章,我提不出意见。请转告他,我在千里之遥问候祝福他,并希望他与你(郑世骥)能在分身的情况下,前来苏州工业园区阳澄湖半岛见上一面,畅叙别后之情。
另外,前不久,我专门拜请在四川省文联工作的著名诗人、作家、音乐家王富强先生转报屈政委,并表达了我对屈政委的思念。告诉全绳,王富强先生是我的一个忘年交,四川省一个模范人物,此人可交。
拉拉杂杂就回这些,对于全绳和你(郑世骥)对我的关心和推举深表感激!
一个老文艺兵——张景坤
今天,我把看到张老微信的感受作了如下归纳:收到张老的回信我很高兴,有三个原因:一是回信措辞准确,说明张老的思维年轻;二是回信逻辑清晰,说明张老的记忆力很好;三是回信对养老机构赞叹不已,说明张老对晚年生活满意度很高。有此三点,寿越期颐并非奢望,而是屈指可期的目标!另请转告张老,他举荐的王富强同志,已联系上,我会支持这个后起之秀的。
最后,我借苏东坡一句祝词收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2024年11月18日于解甲楼
本文作者屈全绳先生近照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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