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特朗普的胜利粉碎了共和党内部残存的"永不支持特朗普"(Never Trump)运动,使得"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运动主导了共和党的未来,撕裂了传统共和派与特朗普支持者的最后纽带。本文探讨了特朗普重新掌权后,传统共和党人如何在边缘维持存在感,尤其是那些与特朗普决裂的人如何面对影响力的消退。
前联合国大使尼基·黑利、前副总统迈克·彭斯等人通过批评特朗普的内阁人选试图保持话语权,但在被MAGA运动彻底改造的共和党中,他们的声音越来越难被听到。文章揭示了共和党内深刻的裂痕,并说明这些裂痕在特朗普重新掌权后进一步扩大。
特朗普的胜利巩固了党内权力,批评者被迫退居边缘,失去了重塑党的机会。像乔·沃尔什这样的前议员已放弃改革共和党的想法,选择成为少数派,或转向民主党。
文章质疑共和党内不同声音的未来:温和派能否在不公开对抗特朗普的情况下继续制衡他?这些问题关乎共和党的未来和美国政治的平衡与韧性。本文揭示了在分裂的政治环境中,反对派如何艰难生存,并为理解美国政党政治的权力流变提供了深刻思考。
特朗普再登场:"反特朗普者"的残余反击还是绝地求生?
特朗普的胜利进一步分裂了已经破碎的“从不特朗普”(Never Trump)运动,并让他的“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派别的反对者更加边缘化。这使得一些最突出的共和党批评者在被重新洗牌的共和党中拼命寻找自身的政治定位。
近日,前联合国大使尼基·黑利(Nikki Haley)在她的电台节目中猛烈批评当选总统特朗普提名的两位关键人选——图尔西·加巴德(Tulsi Gabbard)和小罗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前弗吉尼亚州众议员芭芭拉·康斯托克(Barbara Comstock)则抨击特朗普的提名名单为“普京主义者和恋童癖者”的内阁。而前副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则试图召集反堕胎保守派,反对肯尼迪出任特朗普政府的卫生与公共服务部长一职。
然而,他们的警告声似乎仅仅来自边缘地带。特朗普已经彻底改造了共和党,如今正在继续以MAGA形象重塑华盛顿,而他的行动得到了大多数国会共和党人的广泛支持。这些国会议员缺乏政治动力去倾听特朗普的反对者。
资深共和党战略家、支持彭斯的“致力于美国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Committed to America PAC)负责人斯科特·里德(Scott Reed)直言:“那些‘从不特朗普’分子和‘林肯计划’(Lincoln Project)的人还是躲回他们的洞里待几年吧。”
特朗普的压倒性胜利使他迅速在党内巩固权力,为他重返华盛顿铺平道路。同时,这一胜利也迫使共和党内部的反特朗普势力分崩离析,各自寻求出路。
例如,像黑利和彭斯这样的批评者在某些问题上批评特朗普,但在其他方面仍与他保持一致。他们仍然希望能够改变一个几乎完全向特朗普屈服的共和党。但其他人,尤其是“从不特朗普”运动的创始支柱人物,他们早已被党内边缘化或主动退出,如今已放弃复兴传统共和主义的努力。
前共和党众议员、著名的特朗普批评者乔·沃尔什(Joe Walsh)在2020年挑战特朗普的党内提名失败后成为独立人士。他认为,特朗普的连任使得改革共和党成为“无望的任务”。他还认为,不满的共和党人组建新政党的前景也变得更加暗淡。
“现在只剩下两个选项,”沃尔什在采访中说,“要么以流亡者的姿态远程攻击政府,尽可能地对MAGA造成损害,明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要么变成民主党人。”
黑利与彭斯的反击
黑利是一个更传统的外交政策鹰派,她最近在电台节目中猛烈批评加巴德的外交政策立场,称这位前民主党众议员是“亲俄、亲伊朗、亲叙利亚、亲中国的同情者”。她还批评肯尼迪为“自由派民主党人”,并指出他“在医疗领域毫无背景”。在周二的一封发给政治支持者的电子邮件中,黑利重申了她的“严重关切”,并附带了一份调查问卷,征求共和党执政三合会(白宫、参议院、众议院)的优先事项。然而,特朗普已经明确表示,作为他最重要的党内初选竞争对手,黑利不会被邀请参与他的第二任期。
另一方面,彭斯在自己竞选总统失败后拒绝支持特朗普。他起初对特朗普的内阁提名感到“非常鼓舞”,但随后对肯尼迪提出批评,称他的立场“令数百万支持共和党的反堕胎美国人深感担忧”。
然而,无论是黑利还是彭斯,甚至更坚定的反特朗普共和党人,他们对特朗普内阁提名的批评在MAGA运动中都显得微不足道。
“谁在乎迈克·彭斯的想法?”特朗普的直言不讳的法律辩护者、前参议院共和党助手迈克·戴维斯(Mike Davis)这样说道。
国会的希望与挑战
特朗普的批评者们希望国会能在某些关键议题上抵制他的极端措施。他们对参议院共和党人显示出的早期抗争迹象抱有希望,例如,选择约翰·图恩(John Thune,南达科他州共和党人)担任多数党领袖而非特朗普盟友支持的佛罗里达州参议员里克·斯科特(Rick Scott),并在前佛罗里达州众议员马特·盖茨(Matt Gaetz)担任司法部长之前将他排除出候选名单。
“唯一能够制衡特朗普的方法就是依靠党内的温和派,”反特朗普共和党战略家、《保垒》(The Bulwark)出版人萨拉·朗韦尔(Sarah Longwell)说。“我们需要共和党内部的人抵制特朗普最具破坏性的政策。”
但一旦特朗普正式上任,参议院共和党人可能就不愿意再与他对抗,尤其是公开的反对行为可能招致特朗普的愤怒和2026年的党内初选挑战。而在即将到来的国会中,特朗普的反对者数量将进一步减少。仅存的两位投票支持弹劾特朗普的共和党参议员——缅因州的苏珊·柯林斯(Susan Collins)和阿拉斯加州的丽莎·穆尔科斯基(Lisa Murkowski)——已经无法单独阻止提名。
乔治亚州前共和党副州长杰夫·邓肯(Geoff Duncan)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需要认真的参议员们坚守保守底线,尽可能过滤掉愤怒和怨恨驱动的决策。”
然而,如果这一防线崩溃,广泛的反特朗普运动的最后残余可能也会随之瓦解。
当被问及“从不特朗普”阵营的未来时,密歇根州共和党前执行董事、林肯计划成员杰夫·提默(Jeff Timmer)对《政治》杂志(POLITICO)表示:“你是指再教育营?我这算是乐观主义了。”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24/11/29/anti-trump-movement-tatters-0019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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