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仙人台遗址考古发掘,发现岳石文化、西周、东周、汉代等不同时期的文化遗迹,出土陶器、石器、骨器、青铜器等遗物300多件。其中6座西周晚期至春秋晚期的邿国贵族墓,出土包括编钟、编磬在内的随葬青铜礼乐器108件,数量丰富、组合完整。孔子时代追求的礼乐文明,如此直观地呈现于后人眼前。
2003年,危山汉墓考古发掘,出土大批彩绘陶车、马、仪仗俑群等文物。发掘者研究认为,这是西汉济南国王刘辟光的陵墓,也佐证了《汉书》记载的“七国之乱”。始建于战国时期的平陵城,正是在西汉分封刘辟光之后才成为王都,大兴土木,修筑宫城。
还是2003年,双王城盐业遗址群在一次考古调查中被发现,并后续进行了多次发掘,出土大量盔形器。80多处盐业遗址,有龙山时代的,也有商周时代的,其中,发掘者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些大多是手工业作坊的遗址,并没有发现住宿之地,也就是说当时煮盐是季节性工作。到了清代中晚期,山东已经开始晒盐,从煮盐到晒盐,经历了漫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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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海岱考古的重要发现,帮助我们一次次接近历史,厘清历史,去了解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如果将这些置于整个中华文明探源的时间线上,它们也是闪耀的吉光片羽。山东境内考古发现的后李文化、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岳石文化,以及夏、商、周三代以降文化,构成了文化谱系完整、高潮迭起的发展链条,成为中华文明从未中断的重要佐证。
海岱日新——山东历史文化陈列现场
何以中国?每个中国人都能给出自己的答案。仅就海岱考古而言,完整的考古文化谱系将文明的渊源清晰地示于世人,并且在一次次重要发现中努力回溯,试图触及文明的源头。作为普通人,我们不能到达考古现场,不能辨别断代,但是我们可以走进博物馆,参观遗址公园,通过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去亲近历史。
海岱日新——山东历史文化陈列现场
从时空的意义上来说,历史遥远而且抽象,是我们只能听说却无法抵达的存在。我们与历史之间隔着一个无法穿越的时空,但是考古人却用他们的方式于这时空的壁垒中凿出一个洞,射进一束光,帮助我们还原历史发展脉络,看看历史究竟是什么模样。而遗址、文物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便是历史在今天最为生动的呈现之一。
海岱日新——山东历史文化陈列现场
我们对历史好奇,也是对历史上的人和事好奇,对历史必然性的前进和偶然性的推动好奇。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在满足我们历史好奇心的同时,也催发新的动力——我们要把这灿烂文明里的许多故事讲给世界听。这些中华文明的故事,也是世界文明的一部分。
海岱日新——山东历史文化陈列现场
事实上,讲故事的人越来越多,听故事人的也越来越多。传统文化短视频创作者李子柒回归社交网络,复出的首条视频便是展示中国传统漆器,观者甚众。《上新了·故宫》《国家宝藏》《典籍里的中国》这些以中国传统文化为主题的综艺节目播出即爆款,全国各地的博物馆则成为人们旅游打卡胜地,大量的相关文创产品也早已深入人们的生活,成为一种日常。此时此刻,我们还会觉得历史的存在遥不可及吗,我们还会觉得文明的链条相距甚远吗?当然不会。
何以中国?这是一个有回响的问题。当我们给出一个答案之后会发现,我们其实能够给出更多答案。
记者:江丹 编辑:俞丹 摄影:黄中明 校对:汤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