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高材生救不了非洲人,“河南造”如何改变西非精法高地?【西非04丨塞内加尔】

殖民主义对于非洲最初的需求就是原材料和奴隶,在殖民主义早期,他们抢占的就是非洲的沿海河流地区。而这一切的起点,就在塞内加尔这个地方。作为法兰西殖民帝国的非洲大本营,这里在早期得到了超过其他殖民地水平的发展,但是也正因为是大本营,这里也被打上了思维钢印。

在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后殖民主义剥削以后,这里也兴起了属于自己的反帝运动,在世界格局转换的大时代,这可以给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启示?大家好,我是陪你看世界的王骁,本期我们就一起进入,塞内加尔。

西非小法国,“牛奶巧克力”

塞内加尔,面积 19.6 万平方公里,相当于 6 个海南岛,人口 1776 万,约等于 1.7 个海南省。全国 20 多个民族,前三强就是沃洛夫族(43%)、颇尔族(24%)和谢列尔族(15%)。作为法国前殖民地,法语依旧是他们的官方语言,不过沃洛夫语也可以通行。全国 95%的人信仰伊斯兰教。

国家位于非洲最西边,位于非洲西部凸出部位的最西端,突出的地方叫做佛得角半岛,首都达喀尔就位于半岛最尖端,面朝大西洋。

陆上邻国北接毛里塔尼亚,东邻马里,南接几内亚和几内亚比绍,而且三面包围了冈比亚。海上和佛得角隔海相望。

这条著名的河流塞内加尔河就是这个国家名字的来源,它也塑造了和北方邻国毛里塔尼亚的边界。

非洲地理上没有天然良港,所以古代非洲的船运并不发达,核心商路是越过沙漠和西亚北非地区做生意。这靠海反而成了边缘地带。

15 世纪,欧洲人开始大航海时代,开启了臭名昭著的三角贸易,为了方便把黑人奴隶运动美洲,白人就开始在非洲建立殖民据点。

我们看地图,把佛得角半岛拉大,可以看出,这里有个湾区,可以停船,收集淡水交易粮食。

我们再拉大,这个湾区里头有个岛,叫戈雷岛,葡萄牙人一看,长在了我的心趴上,在湾区里,离大陆近,还是个岛,有大海做天然屏障。我们互动一下,要是你你想拿岛做啥?

按照中国人的朴素思想,那应该方便种菜,然后直接做交换。开局要个岛干啥呢?哎,因为人家不为了种菜,人家为了当人贩子。他们先把黑人奴隶运到岛上,然后再装船前往美洲,而岛就成了一个天然大监狱。

除此之外,这个区域还有两条河流,北边交塞内加尔河,南边交冈比亚河,地势平坦,还能顺流进入内陆。是深入内地抓奴隶之前的一个很好的基地。

还是看地图,塞内加尔河并不是沿着大陆就出海了,在大西洋和大陆中间,有一条长堤,在长堤和大陆中间又有一个岛,当地人觉得这个岛闹鬼,不去住,法国人一看,好地方,就跟当地酋长用每年 3 块蓝布、1 块红布、7 根铁条和 10 品脱白兰地的代价租下来了。这也就成了法国在非洲的第一个殖民地,圣路易。

有了这些固定的贸易站,当地奴隶贩子,深入内地,一边抓人一边运货,不跑空车。他们让每个奴隶头顶 30 千克象牙或者金沙,从尼日尔河谷一直走到殖民地,连人带货一块卖掉。

法国人准备好产自欧洲的手工业品、亚洲的布料还有美洲蔗糖酿的朗姆酒,从奴隶贩子手上再买人。奴隶贩子再带着这些洋人给的奇货,继续重返内陆买奴隶。

之后,法国逐步把塞内加尔建设成了征战非洲的桥头堡,塞内加尔轻步兵在法国长官的带领下,向东推进,一步步把尼日尔,乍得,科特迪瓦和达荷美的这些据点都连了起来,为法兰西殖民者打出了一个黑色帝国。

圣路易也成了西非小法国,高非精法圣地,当地衍生出了一个独特的社会阶层叫做,Signare。

图片圣路易的Signare阶层

就是白人来了之后,就和当地女性结婚。这些女性负责帮欧洲丈夫管理生意,并且有自己的资产。生的孩子直接就是当地社会的精英。等到白人回家之后,她们等丈夫几年不回来,就再找个非洲丈夫,新的家庭一起抚养这些牛奶巧克力小孩儿。未来这些小孩儿继承的财产,也主要来自于妈妈,而不是非洲爹。

不过等到工业革命以后,殖民者对于非洲的要求就不再是作为贸易站了,而是要征服,达喀尔的战略位置比圣路易更好,达喀尔也成了整个法属西非殖民地的首都,法国总督的驻地。

法国大革命之后,法国将军拿破仑崛起,横扫欧洲,在他战败以后,欧洲列强瓜分了法国的海外殖民地。后来的法国政府就更加用心去政府和建设他们在非洲的殖民地。为了体现自己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除了圣路易之外,还有达喀尔、戈雷岛、吕菲斯克,这四个法国最早的殖民地,成立了法兰西公社。

当地非洲居民得以享受法国国民的同等权利,获得法国公民权,实行法国法律。

所以塞内加尔在整个法国西非殖民帝国体系中,相当于直隶省,获得了来自宗主国最多的资源和建设,基础设施,教育资源,都不错。

威廉·庞蒂师范学校是法属西非最高学府,目的是为各级殖民单位培训职员。科特迪瓦的乌弗埃、马里的凯塔、尼日尔的迪奥里、贝宁的休伯特·马加、塞内加尔的马马杜· 迪亚还有布基纳法索的亚梅奥果,几乎西非所有的独立之父,都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

也正是因此,在塞内加尔,学校,而不是工厂、军队,首先发展出了西非民族主义团体,“青年塞内加尔人”,推动这个殖民最深入的地方走向独立。

学历最高的非洲人,将把塞内加尔带向何处?

殖民学校高材生带领的反殖运动,那叫一个温柔敦厚。

利奥波德·塞达尔·桑戈尔,1906年生于一个部落贵族家庭,爸爸是个富有的花生商人,拥有上千头牛和良田千亩。他本人热爱学习,法语、拉丁语、希腊语、代数全都学的很好。后来前往法国留学。

他将自己的留学生活形容为十六年的流浪。流浪不流浪先不说,但是他认识了一个好同学,叫做蓬皮杜,这个人将来会成为他的大腿。

毕业以后,桑戈尔留在法国成为大学教授,教了10年书。当时法国人是看不起黑人的,黑人只能自己跟自己玩,他们搞黑人沙龙,聊的最多的就是反殖民,去欧洲中心主义的话题。桑戈尔学历高,有文化,大量迷弟围在他身边聊政治、聊文学、聊理想,大家聊完就写作,写了大量强调非洲中心和非洲认同的内容。

图片塞内加尔的独立之父,但他做得最好的身份还是诗人

纵使他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且已经执教多年,但是作为殖民地人民,他还是要为宗主国服务。1939年二战爆发,他被征调入伍,但是法国人投降实在太快了,桑戈尔还没见过前线长什么样,就被德国人关到了战俘集中营里头。不得不说桑戈尔语言天赋,相当牛,在战俘营里头关了两年,他把德语学会了,甚至写起了德语诗歌。

二战以后,面对民族解放浪潮,法国为了避免被动丧失帝国利益,选择在法国的控制下让非洲逐步实现符合法国利益的独立。所以开放选举,桑戈尔就当选了独立海外议员。

桑戈尔也开始思考非洲的未来。作为一个塞内加尔精英,他无法共情其它殖民地人民的苦难。作为法语文学家,他对宗主国还是有着美丽的幻想。所以一开始,他反对独立,主张建立法兰西联邦,非洲领地各自管理内部事务,但是巴黎来主导外交、国防和发展计划。

他在演讲中说:

“在非洲,当孩子长大后,他们会离开父母的小屋,在父母的旁边建造自己的小屋。相信我,我们不想离开法国大院。我们在其中长大,生活在其中真是太好了。我们只是想建造自己的小屋。”

但是很多非洲人并不赞成,因为不是每个殖民地都是塞内加尔,更多人没感到父母的关怀,只知道这些后爸后妈挺吓人。

1960年,非洲各国准备独立,大联邦不好搞,那就搞小联邦。塞内加尔和隔壁的马里,一起组成了马里联邦,桑戈尔担任议会主席。但是这个联邦一开始就是内忧外患。

在外部,法国反对非洲联邦主义;在内部,塞内加尔派和马里派分权不均。结果,联邦享年:俩月。

那只能单干了,1960年8月20日,塞内加尔共和国正式成立,桑戈尔成为开国总统。

相比其它非洲前殖民地国家,塞内加尔底子相对好一些,桑戈尔本人地位很高,是个无可争议的领导人,他关掉了所有反对派,在政治上比较稳定。

但是从治理上,不得不说,桑戈尔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法国信徒,经济结构直接继承了殖民地时代的规划,种花生。

70年代初,撞上了大干旱,花生歉收,达喀尔大型农贸中间商、伊斯兰教领袖还有地方代理人都对桑戈尔表示不满。

最终1981年,桑戈尔辞职,也算是保住晚节。

他来自于殖民地里头最好的地方,最好的家庭,最好的教育,但是在常年的规训之下,他根本就不敢反抗法国人,他认为非洲人能做到最好的事情,就是向法国人证明自己的价值。

后来南非曼德拉回忆过,1962年为了给革命筹钱,他拜访过桑戈尔,但是整场会议,曼德拉就是听桑戈尔唠叨法国人有多好,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最后,桑戈尔劝他,哎呀,“曼德拉,别担心,这里的法国人完全认同我们的非洲抱负。”

事实证明,任何殖民斗争中企图转移阶级斗争这个中心矛盾的行为都是耍流氓。论文可以缝合,但是政治目标没法缝合。

辞职以后,桑戈尔回到他魂牵梦萦的法国,宗主们给他安排了一个院士,是法兰西学院第一个黑人院士,1997年,他在法国诺曼底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而塞内加尔还是需要解决发展的问题。

虽然当地精英是信仰基督教的精法高非,但是社会基层就是一个种花生的伊斯兰教国家。精英其实就是在总统府里面表演治理,真正在基层掌握这个社会的是苏菲派穆斯林教团,也就是所谓的马拉布特集团,种花生的人、地、设备都在他们手里。他们动员大家给谁投票,谁就能当选。

花生经济发展不良,国家缺钱,就想跟世界银行要投资,世界银行给钱是要带政治条款的,马拉布特就开始更换执政党,表演德谟克拉西。今天塞内加尔有300个政党,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各种马拉布特的马甲。

关于这种中央和地方,精英和基层的政治割裂,这里给大家推荐一本书,Islamic Society and State Power in Senegal。塞内加尔的伊斯兰社会和国家权力。剑桥大学出版的,作者是莱昂纳多 · 维拉隆,他是佛罗里达大学政治学和非洲研究教授,萨赫勒研究小组的创始人。这本书就从基层、国家和国际三个角度讲解了穆斯林教团如何影响塞内加尔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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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是德谟克拉西还是专制,稳定还是动荡,经济才是塞内加尔最大的问题。

“河南造”在塞内加尔的含金量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塞内加尔的政治稳定掩盖不了殖民主义的野心,更没有办法掩盖普遍的贫困。

三分之二的人每天生活少于2美元,75%的人还是农民。因为没有产业所以穷,因为穷没有工作岗位,因为没有工作岗位所以缺少教育的动力。22%的14岁以下儿童是童工,全国文盲率高达40%。2022年,通胀率已经达到达到12.8%。

但是你说塞内加尔缺能源吗?

真不缺!磷酸盐、铁、石油、金枪鱼他都有。

基础设施,作为殖民地中心,老是老了点,但是该有的也算有。首都达喀尔曾经是法属西非的首都,独立以后直接继承大统,是整个法语西非的金融业中心,航运交通枢纽,横贯非洲的汽车路线,北线到开罗、南线到尼日利亚格拉斯、中线横跨萨赫勒到乍得恩贾梅纳,起点都在达喀尔。达喀尔也是非洲民航的总部,是非洲、欧洲、美洲的重要航空枢纽。

那怎么混成这样?大殖子的格局就只能是这个水平,法国人做过的他们才可以做,法国人没做过的,他们认为不能做,这就是殖入骨髓。

权力结构上,他们全盘继承了法国模式。当年法国人在总督府,利用地方上的酋长和部落精英管理基层。现在法国人走了,中央换成了亲西精法高非,他们依旧把国家权力,作为交换忠诚的奖励,层层外包给马拉布特为代表的传统宗教精英。

国家层面,宗主国的经济剥削不减反增。每年,大量的法国顾问进入政府,手把手教他们怎么卖国。整个国家85%的援助来自法国,三分之一的贷款来自法国。代价就是货币、重要商业部门,基本上都在法资手中。

给大家举个例子,塞内加尔人的第一主食是大米,第二主食是小麦。但是当年法国为了控制殖民地,把水稻都换成了经济作物花生,大米要从法属印度支那,也就是越南老挝柬埔寨进口。

所以到今天,塞内加尔的主食,还是依赖东南亚。那么第二大主粮小麦呢?65%从刚法国进口。所以你看,塞内加尔75%的人口是农民,愣是成了一个粮食净进口国。

再看投资,法国人也有特权。各位要注意哈,这个特权不是说比你中国人有优势,是比塞内加尔人还要有优势。2017年,法国直接投资存量占到所有外国投资的88%。整个国家,三成小公司是塞内加尔人,剩下7成是外国公司,最多的是法国公司,没有中央银行,最大银行是摩洛哥银行,第二第三都是法资银行。四分之一的GDP来自法国公司。

2016年,塞内加尔想给自己修一条铁路,达喀尔轻轨。中资提供的方案,质量好,价格便宜。塞内加尔人盲信法国标准,就像《读者》和《意林》盲目相信德国标准一样。法国公司埃法日轻松拿下合约。做了两年,一泡污,最绝的是,干不好,法国公司倒反天罡找塞内加尔政府索赔,把报价5.5亿美元的项目做成了12亿美元。

各位,评论区里评评理,你上次见这么荒唐的事情是什么时候?!

你没法跟一个经济不独立的人讨论事业和人格。国家也是一样的道理,很显然,这个国家不代表塞内加尔人的利益。

但是不得不说,还是得说,中国人太好了。

我们来说说中国和塞内加尔的关系。塞内加尔早年是有很多抽象操作的。

1971那年,塞内加尔是支持联合国2758号决议的,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中国唯一合法政府。但是当时的总统桑戈尔为了留住国内的一个老蒋派过来的农耕队,就在当缝合怪,跟老蒋商量要不你别坚持自己叫中国了,我也能认你。老蒋回了个信儿,打开一看,三个字:娘希匹。

1990年代,西非法郎大贬值,塞内加尔经济危机。咱们派出好多工程队、医疗队、农业专家队。但是对岸搞夫人外交,秘密把时任总统迪乌夫的老婆接到台湾潇洒。回去之后,夫人就跟迪乌夫吹枕头风,说国军让我给您带个话,建交一口价,3000万到6000万美元,高高的。迪乌夫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美元,一拍大腿,“建”,我不建谁建?!1996年跟对岸建交。直到反对党新总统上台,2005年,才再次拨乱反正,恢复和北京的外交关系。

大家懂的,中国人不是那种输一次就躺平的,没别的,中国就喜欢干三件事儿,满世界溜达,种菜,卷。既然大项目法国人盯着,你们也没胆量跟宗主国较劲,那我们帮你们看看种地这事儿吧。

中国的农业专家陆续前往塞内加尔,他们就发现,这里的土地特别适合种芝麻。

这里我跟大家说说,虽然塞内加尔种花生,但是中国才是全球第一花生生产国,产量占全球花生总产量的36.63%。你们种花生,碰上中国人,没未来。干脆种芝麻吧,中国是芝麻最大进口国,现在属于是供不应求。

约等于不单单教你技术,给你提供方案,还帮你把市场也找好了。

当然,不止是种地,找机会赚钱的大有人在。

塞内加尔流传一个词,“Henan Chine”,中国河南,指的是河南国际集团。有没有在看的河南的朋友举个手。

1983年河南工程队通进入塞内加尔,建造能容纳6万人的桑戈尔体育场,西非最大。塞内加尔人对整个工程非常满意,所以工程结束后,就劝说你们留下来吧,开个代理公司。1984年,河南国际集团成立。

41年的耕耘已经让河南国际成为塞内加尔最重要的中国承包商,涵盖了道路工程、桥梁工程、供水、排水、排污,都是重要的民生工程。

这个集团也塑造了达喀尔第一个扎根的华人社区。法国的工业制成品到塞内加尔经过层层经销商,再加上非洲法郎货币抽成,价格很高。但中国的小商品,量大品种多,没那么多弯弯绕,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价格便宜太多,这就让中国商品走入当地所有阶层的家庭。90年代法郎暴跌,靠着中国小商品,许多达喀尔家庭还是守住了最后的体面。

法国的生意,普通人做不了。很多家庭把孩子送到华人那里,学着一起做生意。于是华人把商品从中国进到达喀尔,塞内加尔人再把这些小商品从首都卖到乡村。靠着跟华人做生意,愣是拉起了一个中产阶级。

说完中塞关系,我们再来说说今天的塞内加尔到底遇到了一个什么转变,我们反反复复说今天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对于大国来说是可以搅动局面的,但对于小国来说,只有这种大变局的时代,才会是一个重新站位的窗口期。

萨赫勒三国的兵变并不是独奏,其实面对超过半个世纪的后殖民剥削,塞内加尔的年轻人,也在走向属于自己的觉醒年代。

2014年,一个叫松科的税务员创建了塞内加尔争取工作、道德和博爱非洲爱国者组织,听着有点绕口哈,这是一个左翼政党。2016年,他揭露了一家加拿大公司逃税,明明是为了捍卫国家的利益,结果他被开除了。

图片松科

此后他更加积极投入政治,2017年,他当选国会议员,反复呼吁建立货币主权,取消西非法郎。之后他的组织越来越大,2021年的时候,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所谓按摩店员工,指控他强奸,然后他就被抓了。再随后,议会突然就解除了松科作为议员的豁免权,再之后就是反反复复的调查。

一直熬了2年,他才洗刷了强奸罪。但是法院又给他安排了一个“腐蚀青年”的罪名,又判了两年。因为被定罪了,所以他失去了2024年总统竞选的资格。

这场针对他的司法暴力,让他的党得到了更多的支持。他的亲信巴西鲁·迪奥马耶·法耶代替他参加了2024年竞选,最终获胜,而松科终于获释,成为了总理。

法耶-松科政府宣布,他们要打击腐败,法耶明确强调,他相信制度变革和左翼泛非主义可以夺回塞内加尔的主权,他们将会和“法国对塞内加尔的经济束缚”作斗争。

法耶上任以后,他宣布要推动修正之前符合精法高非利益的宪法,但是议会在反对派的控制下推翻了他的修宪案。再之后,法耶直接宣布解散议会重新选举,就在上周四,也就是11月21日,投票结果显示,爱国党大获全胜,在165个议会席位中,获得130席。为爱国党推动他们的事业,又扫清了一个障碍。

在之前的萨赫勒三国系列中,我们看到了作为西非十字路口的马里、布基纳法索、尼日尔驱逐法国驻军,追求民族独立的故事。管窥到了一个全球南方权力格局变化的星星之火。其实不单单是这些国家,在独立半个多世纪以后,各个受压迫国家的年轻人,都开始从结构角度思考国家的未来。

当然,我们也知道,非洲由于疆域和经济受到西方帝国主义资本的深度控制,追求变革的道路如履薄冰,但是我们也要坚信,只要越来越多人可以意识到变革的需求,那么变革就不会遥远。

好了,我们的电子地图册又在西非板块点亮了一个地方,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学习,超越情绪,找到看世界的角度,用一种更加理性乐观的态度去拥抱多极化的世界,欢迎大家点击下期预约。

如果你有更多的研究资料,去塞内加尔学习工作生活过,做过业务,认识当地人,有过更多一线亲身体验,他们如何对待生活,如何看待自己,中国,还有世界,非常期待您可以在评论区补充干货和故事,有了更多的干货评论,才能让我们的节目更加完整。

祝大家变得更强,我们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