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刊 | 《经济学家》：世界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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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变暖，使得山火变得越来越频繁。山火本身又加剧气候变化，带来恶性循环，对人类健康和生态稳定造成灾难性后果。近日，《经济学家》杂志发表文章《世界在燃烧》（World on Fire）指出，随着气候持续恶化，人类将会遭遇的山火强度和持续时间将是前所未有的，需要尽快找到应对方法。

人类用火已经至少30万年了。在以色列的洞穴中发现的古老火堆与智人处于同一时期。此后，火种从未熄灭。然而，当今煤炭、石油和天然气的大规模燃烧释放了远超火堆燃烧的能量，并对地球气候引发了深远的影响。可以说，人类点燃了化石燃料，也点燃了整个世界。数据显示，温室气体排放导致极端天气频发，使得山火越来越频繁。更重要的是，山火本身又在加剧气候变化，引发恶性循环，对人类健康和生态稳定造成灾难性后果。

过去五年发生了一系列特别严重的山火。从大西洋海岸到太平洋，从南部边境到北极的波弗特海，没有哪个地区幸免于难。这些火灾烧毁了超过1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几乎是近年来平均燃烧面积的七倍。它们累积产生了近18亿吨二氧化碳，是加拿大一年工业温室气体排放量的三倍。

气候变化意味着“火灾天气”不仅变得更加频繁，而且在地理上分布更加广泛。非洲每年大约有70%的土地遭遇燃烧，但其中大部分是故意点燃的稀树草原，目的是恢复牧场和促进农业发展。但是森林，尤其是古老的森林一旦被烧毁，需要至少几十年才能重新成林。这在环绕北极的北方森林中尤为明显。在热带稀树大草原上，新植物的生长相当快地吸收了去年大火排放的二氧化碳。而当森林着火后，吸收排放的二氧化碳可能需要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

近年来，林业项目已成为一个受欢迎的碳信用来源，其理念是种植新的树木，或停止破坏现有的树木来帮助抵消其他方面的排放。显然，如果涉及的植被着火，或者森林的碳储量因其他原因（如疾病或害虫）耗尽，碳信用就没有价值了。因此，抵消计划依赖于“缓冲资源”作为保险机制，任何损害都通过从缓冲资源中回收等量的碳储量来补偿。然而，破坏性不断增加的火灾对此造成了很大威胁。以加州的国家碳补偿计划为例，该计划本应保证100年的碳储存。但2022年《森林前沿与全球变化》杂志对该计划的分析发现，为减轻山火风险而预留的缓冲资源的95%在该计划运行的头十年就用完了。

研究表明，随着温度上升，火灾季节的持续时间将继续增加。如果地球升温幅度不超过《巴黎协定》规定的1.5°C—2°C，极端火灾风险天数预计将增加一倍以上。在3°C—4°C之间，它们可能会翻两番。在这种变暖程度下，从阿拉斯加到澳大利亚东南部的森林，会遭遇的火灾强度和持续时间将是前所未有的，人类需要尽快找到应对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