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的好了,世界都是好人!鲁迅小时候经历过的人性黑暗

鲁迅的名字,几乎每个中国人都认识吧。我对鲁迅的了解始于小学课文,不记得课文的内容,但那一句“鲁迅,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一直记得。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对鲁迅的了解也仅此而已。离开课文,我既不了解他的生平经历,也不了解他的人生思想。甚至,我到现在都不敢说看得懂他的文章。

但,真正多了解鲁迅一点后,你会被他的文采、思想折服,你会因为中华民族有一位鲁迅而自豪!

今天我们来讲一讲,鲁迅小时候,他小时候经历的旧社到底有多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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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原名不是周树人,而是周樟寿,1881年出生于浙江绍兴,周家的长房长孙。周家也曾阔绰过,鲁迅13岁时,他的祖父为他的父亲贿赂考官,乡试舞弊的事情败露。祖父被革职下狱,父亲被革去秀才功名,鲁迅与弟弟被安置在大舅家避难。

周家花费大量钱财周旋,父亲才免于刑罚,鲁迅也回到周家居住,但祖父被判“斩监候”,周家的靠山倒了。为了给祖父谋一条活路,周家每年都要花钱疏通官府,拖延刑罚。这期间,父亲又患上了重病,件件事情都需要用钱,周家就此败落。

失去了祖父的庇护,父亲又病倒了。鲁迅过早的承担起长房长孙的责任:出入当铺,变卖家产,为祖父筹钱,给父亲寻医问药。科举舞弊的罪名也压在家族身上,人们鄙夷的目光与冷嘲热讽的言语,时刻摧残着他的自尊心。而亲戚的态度转变,成了他厌弃封建思想的最后一根稻草。鲁迅避难时,曾寄人篱下,受尽白眼。大舅的家人担心受到牵连,不愿鲁迅兄弟在家中久住,公然叫他们“乞食者”。

这还不算什么,就连平时一起生活的周家家人,对鲁迅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1896年,鲁迅的父亲过世。第二年,周家就举行家族大会,要分房分产。在家族大会上,家族长辈咄咄逼人,锱铢必争地分配着周家财产。利益面前,即使是血缘深厚的本家家人,这时也变成吃人的野兽。没了父亲的鲁迅一家分到了又小又差的一份,不甘地在长辈的斥责声中签了字。

鲁迅早慧,很早就会洞察人心。这些经历改变了鲁迅的人生,也改变了他的思想。鲁迅在《呐喊》的自序中写道:“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

而这世人的真面目,当数鲁迅笔下的“衍太太”最有名。在《朝花夕拾》的琐记中,衍太太对自己的儿子很狠,对别家的孩子却极其纵容,无论闹出什么乱子来,也决不去告诉各人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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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励孩子们冬天吃冰,给鲁迅看黄书,还怂恿鲁迅偷母亲的嫁妆卖钱。结果不到一个月,就有流言说鲁迅已经偷了家里的东西去变卖了。这使鲁迅犹如掉在冷水里,流言的来源,他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每天听到这些流言,便连他自己也觉得仿佛真是犯了罪,怕遇见人们的眼睛,怕受到母亲的责怪。

看熟了亲戚的脸,连他们的心肝也“有些了然”。

父亲去世后,鲁迅在家乡连极少的学费也没有,三味书屋成了他的奢望。你好的时候,身边都是好人。待你不好了,周边便没有了人。

多年后,有个青年学生问他为什么如此憎恶旧社会,鲁迅这样回答:“我小的时候,因为家境好,人们看我像王子一样,但是,一旦我家庭发生变故后,人们就把我看成叫花子都不如了,我感到这不是一个人住的社会,从那时起,我就恨这个社会。”

最后,还是母亲东拼西凑,勉强筹到8块川元。可这点钱在当年只够给他父亲抓一次药,哪里够学费呢?他只得去寻找无需学费的学校。当时的中西学堂不仅无需学费,每年还有生活补助可拿,但那时的人们认为科举入仕才是正路。“所谓学洋务,社会上便以为是一种走投无路的人,只得将灵魂卖给鬼子,要加倍的奚落而且排斥的。”

但鲁迅也考虑不了这么多,除了去中西学堂,他也没别的选择了。他先来到了南京水师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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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对这一段求学经历有很多的描述,这个学校的教师思想陈旧迷信,只会照本宣科。有位汉文老师说地球有两个,一个叫东半球,一个叫西半球,一个自动,一个被动。海军学校本应安排学生天天习水,学校里原也有大游泳池。因为淹死了两个学生就被填平,还在上面造了个小小的关帝庙来镇邪。

用鲁迅的话形容就是:“‘乌烟瘴气’,庶几乎其可也。只得走开。”

后考入稍好一些的矿务铁路学堂,并以一等第三名的成绩毕业。毕业后,鲁迅对洋务派的中西学堂教育嘲讽道:“毕业,自然大家都盼望的,但一到毕业,却又有些爽然若失……学问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了。所余的还只有一条路:到外国去。”

说干就干,1902年,鲁迅考取了官费对日留学生。也是在日本,他完成了思想上最大的转变。

他先在东京弘文学院学习日语,当时的很多学生到日本后,全然忘记祖国人民疾苦的生活,整天吃喝玩乐,对学习不重视。鲁迅看不惯这些人,在《藤野先生》的开头,他这样写道:“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1904年,完成日语学习后,鲁迅决定远离东京、远离这群人,去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医,望回国后能以先进的医术救治国人。鲁迅成了该校第一个中国留学生,并且不收鲁迅学费。

到了医学院,鲁迅遇到了恩师藤野先生。藤野先生很关心鲁迅的学习,因为鲁迅语言不畅,他每星期要过鲁迅的讲义。“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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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却遭来了同学对他成绩的质疑,认为是藤野先生漏题给他。

作为学校唯一的留学生,鲁迅不仅遇到语言上的不便,还遭到了种族上的隔离,藤野先生是为数不多带给他温暖的人。他认为:“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

这一年,日俄战争爆发。日本与俄国为争夺在中国东北的势力范围,在中国领土上爆发战争。而清政府竟以日俄两国“均系友邦”为由,宣布中立。

1906年,战争结束后,鲁迅在医专课堂上观看老师播放的日俄战争的幻灯片。幻灯片播放的是中国人为沙俄当坐探,被日军逮捕以间谍罪枪毙砍头的事情。在刑场的周围围着全是中国人,衣衫不整、瘦弱不堪。脸上或是看热闹的兴奋、或是事不关己的麻木。

这画面带给异国他乡的鲁迅非常大的打击,而他身边的同学看着视频,为日本的胜利而欢呼“万岁、万岁!”此时此地,鲁迅的意见发生了改变。鲁迅认识到:“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

从此,鲁迅放下手术刀,拿起笔,开始救治中国人的思想。要说的是,“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这句话真不是鲁迅说的。他认为,比起医术来,思想上的拯救更重要,我也是这么觉得,灵魂比躯壳更值得去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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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拿起笔就写了一本《中国矿产志》,文章起首就气势非凡,写道:“中国矿产,富有既如是。故帝轩辕氏,始采铜于首山,善用地也。唐虞之世,爰铸金银铅铁。”又说:“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可容外族之研究,不容外族之探险;可容外族之赞叹,不容外族之觊觎者也。”书中满是对中华历史的自豪、对外族抢掠的不满。一出版就多次加印,被清政府学部批准为“国民必读书”、“中学堂参考书”。

回国后的鲁迅,更是用笔写下如“阿Q”“闰土”、“祥林嫂”、“孔乙己”等被封建传统、礼教迷信毒害的人物,唤醒了不计其数的中国人,年轻学生自发地围在他的身边。他的文章骂的当权者体无完肤,骂的妖魔鬼怪无处遁形。因为骂得太狠,被民国政府追捕,鲁迅不得不开了一百多个笔名。“闰土”、“曼雪”、“小孩子”都曾是他的笔名。

看到课本逐渐删除鲁迅文章的消息,我是不反对。他的文章真不是小学、初中的学生能看得懂的,让他们天天背诵反而会萌发他们的厌恶之心,远离他。但我是非常建议大学安排鲁迅课程、建立鲁学研习社团的。鲁迅的文章是中华名族之宝,万万不可遗忘,万万不可做那“围观的、麻木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