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新闻客户端 董柏年
知道尼罗河,缘于四十多年前一部叫《尼罗河上的惨案》的电影。
这是一部经典的推理电影,讲述了在尼罗河上一艘豪华游轮中发生的一起离奇谋杀案。波洛侦探通过细致的观察和推理,逐步揭开真相,最终将凶手绳之以法。而影片中尼罗河的美丽风光给我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令人向往。
尼罗河全长6670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河流,它起源于东非高原布隆迪高地,自南向北流经多个非洲国家,最终在埃及开罗附近注入地中海。虽然每个国家对尼罗河的贡献各不相同,但尼罗河为这些国家提供了宝贵的水资源,促进了农业、渔业等产业的发展。同时,尼罗河也是这些国家之间重要的交通通道,加强了彼此之间的经济和文化联系。然而,围绕水的利用,沿线国家也是动作了脑筋。这是因为尼罗河流域处于世界上最大的沙漠,雨水严重不足,因此,有人把它称为生命之河。
在卢克索,尼罗河静静流淌,岁月与文明在此沉淀,古老神秘的气息萦绕不散。
纵观河面,宛如一幅流动的市井长卷。大型游船堂皇泊于码头,周身华彩在余晖轻抚下,似被镀上金边,诉说着往昔承载的跨国旅人故事;快艇身姿矫健,紧密挨着游船,如待命的侍卫,橙红夕照为其外壳添一抹亮色,那是现代速度与古老风光交汇的注脚。木质船身满是斑驳纹理,记录着岁岁年年,风帆高擎,直指云霄,洁白帆布被落日浸透,像要融进橙黄天际,那是法老时代起便扬起的旧影新姿。突然间,一艘大红帆船进入视野,惊艳了众人的眼眸,引发阵阵赞叹。
河面上,船只往来似繁忙织梭。游船悠然启航,游客倚栏贪看这沿岸古迹与落日同框盛景,欢声笑语洒落水面;快艇风驰电掣,劈开粼粼波光,尾部拖出一道白水柱,转瞬即逝;帆船内船夫哼唱俚俗歌谣,摇橹掌舵,风帆鼓鼓,影子在河面拖得老长,似是在与时光拔河,一寸寸拖回那尘封岁月。
船夫们友好地用不流利的中文问候着“您好”!-勿儿又竖起大拇指:“China.Number one!”面部充斥着好玩的表情。
落日的余晖倾洒,河面碎金跃动,每道波光皆藏有卢克索千年的兴衰。从帝王谷的沉睡法老,到卡纳克神庙的巍峨立柱,再到此刻舟行水上,尼罗河收纳往昔当下,于波光与帆影间,编织着独属于卢克索的永恒诗章,余晖渐黯,可那景那情,已烙印心间,永不落幕。
为了顺应大家对尼罗河的喜爱,埃及导游阿美特意安排了码头上的西餐厅,那可是味蕾与视觉的双重盛宴。
点单完毕,餐食未到,目光已被河景牢牢吸引。尼罗河水面似一匹流动绸缎,微风拂过,游船悠悠划过,船体划破水面,拖出一道白色“燕尾”,船上游客笑语随风飘散,融入这悠然天地。
夕阳西下,落日像个醉醺醺的画家,肆意挥洒颜料。天空被染成橙红交融,倒映在河面,河水烧成“熔金”,餐厅也仿佛披上暖红纱衣。此时,盘中美食、眼前胜景、耳畔风声,交织成一曲卢克索尼罗河边码头餐厅的绝美乐章,镌刻心间,成为难忘的记忆片段,容日后反复回味。
夜晚,下塌河边宾馆,急匆匆地安顿好行李后,奔赴河边。然而,目光所及,没有璀璨灯火,也没有游轮的喧嚣,一切显得那么静谧。尼罗河的夜,褪去了霓虹的装点,敛去了游轮的喧嚣,仿若一位遗世独立的佳人,素颜静卧在非洲大陆的臂弯,尽显其最本真、最原始的魅力。
河畔,只有几处错落的矮屋,昏黄的灯火在窗口摇曳,那是尼罗河流域人家最质朴的生活微光。没有刺眼的强光破坏夜的纯粹。月光倾洒,似霜的银辉为尼罗河披上梦幻纱衣,河水悠悠流淌,波澜不兴,往昔法老的船队或许也曾这般趁着月色航行,载满了对神祇的祈愿、对丰收的憧憬;罗马的远征军或许沿岸扎营,在这静夜里聆听河水的脉搏,忐忑于未知的征途。如今,万籁俱寂中,能清晰捕捉到河水轻吻沙岸的细语,那是岁月与土地亘古不变的呢喃。
没有游轮的马达轰鸣、游客的嬉笑叫嚷,这份静谧足以容纳下内心所有的纷扰与思索。仰卧在岸边草地,凝望夜空,星光点点,似是天河与尼罗河遥相呼应,在这里,风的轻抚、水的流淌、草的摇曳、星的闪烁,合奏出一曲无声胜有声的自然交响,尼罗河以她尚显原始的姿态,治愈着现代灵魂的浮躁,馈赠一场远离尘嚣的心灵夜宴。
尼罗河之行,永不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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