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武次位面】作者：乐乐
海航这次难得参加珠海航展，一口气拿出了歼-15T、歼-15D和直-20F等新锐装备，大家看得很开心。由于舰载机发展相对隐秘，很多人对歼-15系列的由来并不清楚，以至于出现“歼-15来自乌克兰T-10K验证机，可以避开中俄协议对外出口”的观点。
▲歼-15T这次大放异彩
1996年中国在引进苏-27SK的基础上，提出了购入苏-27SK制造技术，在国内组装生产的想法。俄罗斯最终同意了这个请求，用伊尔-76运来了10吨俄文文件（由此可见所谓偷窃对手尖端装备技术的荒谬），但要求中国不得对其他国家出口苏-27及衍生型号。沈飞花了两年时间翻译、整理文件，2000年开始交付组装生产的歼-11A，后续又演变出歼-11B、歼-11BS和歼-16等直系型号。受制于当年协议，歼-16虽然是公认的三代“侧卫”巅峰，但始终没有摆上货架。眼见美制F-15卖得火爆，苏-30当年更是一口气卖出500多架，大家对歼-16只能自用多少有点遗憾。
▲性能强悍的歼-16只能自用
早期歼-15技术比较简单，没什么出口价值，现在歼-15T得到歼-16技术和夭折的歼-11D设计加持，空战水平甚至还在歼-16之上。舰载机定位也不是问题，美国海军F-14A当年就曾出口伊朗，在两伊战争表现很不错，后面F/A-18更是作为超越F-16的高端装备，卖到澳大利亚、加拿大、瑞士、科威特、马来西亚等国，总数达400多架。如果歼-15T真不受协议限制，可以对外出口，那完全能和美制F-15EX抗衡，俄制苏-35S也更难找到买家。问题在于，仅凭借当年那架T-10K原型机，就认为歼-15和俄罗斯技术无关，不受禁止出口协议限制，想得实在太简单了。
▲在陆上部署的美制F/A-18机群
在首款国产“侧卫”歼-11B和夭折的三代半歼-11D间，有个消失的“歼-11C”编号。有些文献认为“歼-11C”是“歼-11半隐身版”或“歼-11中期大改”，其实捋捋从歼-11B到歼-11D的时间线，就会发现“歼-11C”就是歼-15。也是从此开始，国内才开始定位大改型号启动新编号的做法。从技术上来讲，乌克兰当时提供的T-10K只是原型机，没有附带设计/制造文件（因为这些文件就不在乌克兰）。而“T-10K”的编号是苏联时代赋予，其中“T-10”就是苏-27原型机编号，“K”指舰载版，所谓T-10K本来就是苏-27演变型号。
▲歼-11B是国产“侧卫”的开端
因此，中航工业只凭借T-10K就搞出歼-15的说法，技术上根本无法实现，时间也不够（从T-10K抵达中国到歼-15首飞只隔了6年），沈飞更不可能罔顾歼-11B项目积累，偏要甩开两款战机的技术关联，发展所谓“与俄罗斯苏-27无关的歼-15”。事实上，歼-15在歼-11B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结论，本就没什么争议。从技术上来说，前者主要变动是：换回俄制AL-31FM发动机、优化雷达软件以增加对地/对海攻击能力、气动布局调整为三翼面以强化低空操作性、进行舰载机常见的加固/防腐蚀处理。这四条里后两者是吸收T-10K设计经验，而其余像机体、雷达、航电等结构，基本与歼-11B一致。顺带提一句，现在歼-16、歼-15T的关系，和当年的歼-11B、歼-15差不多。
▲歼-15D和歼-15T的组合很强势
简而言之，歼-15T依然在协议限制范围内，不能对外出口。052DE、075E都能得到海军许可摆上展台，但“歼-15E”、“歼-15TE”从未真的出现过。不过现在有一个很特殊的情况，歼-15D/歼-16D电子战机性能极强，而这恰好是俄罗斯航空工业短板。假如战争结束后，俄罗斯空天军想从中国买歼-16D，算不算违反当年双方达成的协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