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现代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可计算思维成为人类生产生活的指导性思维模式之一,推动着各行各业实现智能化转型。利用可计算思维解构分析影视剧剧本,处理复杂的剧情和人物关系,将其模型化、算法化、系统化是影视剧艺术与计算机科学交叉研究领域的重要发展方向。以结构主义叙事学为理论框架,从剧本要素的解构和量化两个角度讨论剧本本体的计算思维建构问题,进一步探究计算机智能化辅助剧本创作与评估的科学思维方法,将为推动广电视听行业的智能化转型提供有益参考。本文刊发于《中国电视》2024年第8期。
文丨宋凯 海雨涵 金正铉
责编丨杨阳
在数字经济时代,影视剧剧本创作过程可以理解为人类众多复杂化思维模式的一种表现形式。越来越多的研究和实践开始探讨如何利用可计算思维来搭建叙事架构,改进剧本创作,尝试以计算理论来模拟人类建构剧情、理解剧本的思维方式。本文以结构主义叙事学为理论基础,深入剖析剧本构成,从中提取出剧本格式、人物关系、故事主旨等基本的组成要素,进而借助可计算思维寻求叙事在数字文本中的具体实现模式。采用隐马尔可夫模型(Hidden Markov Model)的自然语义理解技术,如分词算法、关键词自动提取、词性标注、情感分析等,对剧本中的基本叙事结构因子进行深度分析,根据情节要素建构剧本的可计算思维模型,使剧本中的情节结构、对白要素、人物关系图谱、矛盾冲突位置预测、高潮分布位置、人物互动指数、角色关系密度等通过计算思维形成计算机可读取分析的量化指标。剧本可计算思维的建构将影视剧剧本进行了叙事结构化、数据格式化、逻辑思维化、统计可视化的呈现与评估,推动剧本的创作与管理朝着智能化方向发展。
01
剧本创作的可计算思维建构
可计算思维是指利用计算机的思维方式,通过把问题分解成更简单和具体的子问题,进行模式匹配、抽象化、设计算法和测试等一系列过程。①20世纪70年代,计算思维在语言学中已有交叉应用。1975年,鲁梅尔哈特(David Rumelhart)发布了一个故事理解(story understanding)的语法。②1977年,桑戴克(Thorndyke)提出了一个故事语法,并尝试制作故事生成器。③基于概念依赖理论和“脚本”两个核心思想的 Tale-Spin系统被公认为是第一个“智能”故事生成器。Tale-Spin起源于故事理解领域的研究工作,通过将之逆转过来使之成为故事生成的方法。④在数字化时代,以结构主义叙事学理论为基础,结合数据分析和计算思维,人工智能为剧本创作的智能化发展提供了新的路径。
(一)剧本的基本数据单元建构:剧本要素
对剧本进行可计算思维的理解,首先要辨别剧本的组成要素和功能结构,这需要对剧本进行结构化的要素分析,即划分剧本的基本叙事要素,并根据其相互关系判断组成结构,最终使剧本叙事的要素线索形成树状的可视化结构。
一方面,将剧本片段作为计算构建的基本数据单元。托多罗夫的单元化思想为可计算思维下划分剧本片段的基本组成要素提供了理论基础。借助语法学相关理论,托多罗夫将叙事作品解构,使其“单元化”。他从语义、句法、修辞三个角度研究叙事作品,由宏观到微观将其拆分为故事、序列(本身是一个小故事,由若干主题句构成,是故事的基本单位)、主题句(由词类组成的叙事句)、词类(包括专有名词、动词、形容词)。⑤这些叙事语法的结构单元由微观到宏观逐步进行组合,最终构成了故事。⑥在剧本的可计算思维建构中,这种“单元化”的解构方式分别与剧本、片段(剧本的最小数据单位)、对白、对白中的词性计算相对应,随后借助软件可实现对白的自动分词和自动标注词性。托多罗夫的单元化思想为剧本的结构量化提供有效进路,使得剧本结构的系统化和数据化成为可能。
另一方面,人物是剧本的关键组成部分,对剧情发展起到重要作用。角色间关系的建立不仅推动了情节展开,还反映了编剧的创作意图。剧本的主旨作为故事所要表达的核心思想或意义,通常由关键人物及其行动所承载,并随着剧情的发展逐渐显现。通过转折和冲突的展开,人物引导观众逐渐进入剧情的感性世界,人物的心理发展和行动决定了剧本的情节发展和展示顺序。通过对话、动作和情感的综合呈现,剧本可以塑造更完整和立体的角色形象。对白和动作的设计应符合角色性格、所处情景和情节发展需求。对人物性格、行为和人物间关系进行量化梳理,将为研究人物行为动力学提供重要帮助。
与此同时,剧本结构是人物和情节在剧本中的整合,是可计算思维进入剧本写作流程的突破口。普罗普的“功能”理论为可计算思维下建构剧本结构提供重要依据。他认为“功能”是指“从其对于行动过程意义角度定义的角色行为”。⑦他的研究范式分析了故事的构成单位以及它们的相互关系,对叙事文本的结构分析有重要的参照价值。他的形态学描述与美学价值观或效果、话语组织或自然中的表现没有关系,但总结了故事结构的相关原则。⑧基于普罗普对情节结构的思考,剧本的可计算思维模型可以实现对剧情高潮位置的计算和情节结构数据的可视化。
在进行剧本情节的可计算思维分析时,本文主要融合了托多罗夫的“单元化”元素分割和普罗普对“功能”的思考,将剧本要素作为计算的基本数据单元(如表1所示),对剧本的高潮位置、情节线索的转折等进行可计算的思考,为构建剧本对白的基础数据库、实现剧本分析及统计功能提供理论基础。通过进一步的数据可视化,可以呈现整个剧本的结构形式,从而具备剖析、评估和改进剧本的功能。
● 表1 剧本的基本数据单元
(二)剧本内容的智能梳理:语句分析
词汇、短语是组成剧本的最小语义单元,计算机能够针对剧本的语义单元进行剧本对白的切词及词性分析。义素(seme)源于格雷马斯的语义理论,指最小的语义单元。⑨在语言中,每个单词和短语都包含着特定的义素,这些义素可以通过组合和关联来产生更加复杂的含义,从而帮助人们理解和表达复杂的概念和思想。在义素概念的基础上,罗兰·巴特提出了自己的语义分析方法,即通过分析语义素来推断句子或者段落的意义。在这个过程中,将剧本中的每个词汇和短语进行语义分解,随后根据解构后的义素之间的组合关系和上下文来推断句子或者段落的实际意义。这种方法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和分析文字、语言以及叙事内容。
通过计算思维将这一分析方法映射在计算机语言中,一个故事中的人物元素可能包含着性格、外貌、行为等方面的语义素,这些语义素之间的组合和关联决定了人物的塑造效果。通过对这些语义素进行分类,形成可计算因子(即语义素数据单元化过程)进行智能分词切词的计算,并通过计算思维建模和数据可视化呈现,展现剧本中的人物性格、动机以及行为。这些语义素可视为语义可计算的最小数据单元,构成剧本内容计算的数据基础,从而实现对剧本叙事文本进行智能分词切词的计算过程。
(三)情节结构的可视化编排:叙事的时间序列
对剧本语句、情节片段化进行分析无法脱离剧本叙事的时间序列。剧本叙事的时间序列是故事结构化的基础。不同词汇、短语构成语句,不同语句构成情节片段,而将不同片段按照叙事时间序列进行排列组合最终构成了完整的剧本。
法国叙事学家热奈特在其著作《叙事话语》中将“叙事”分为三个层次,分别是“叙事话语”“故事”和“叙述”,⑩而叙事话语层面的分析就是对叙事、故事和叙述三者之间相互关系的研究。热奈特关于时间问题的相关思考讨论了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之间的关系,将其细分为叙事的顺序、持续时间、频率,这即是从时间序列的角度对剧本进行划分。热奈特按照叙述行为发生的时间与所描述事件发生时间之间的关系,将叙述类型分为事后叙述、事前叙述、同时叙述和插入叙述,并划分出外叙事层、内叙事层和元叙事层。热奈特建立起了一个严谨的叙事话语研究体系,强调了故事中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和持续时间的重要性。
热奈特对叙事时间的分析与可计算思维下的剧本可序化相契合。不同叙事顺序的故事会给观众截然不同的观影感受。因此,人工智能技术在结合可计算思维对剧本创作进行可视化分析时,以剧本的时间序列为线索进行呈现。通过提取剧本中叙事顺序、持续时间作为可计算因子,梳理剧本时间节点,将叙事依次经历的发展、转折、高潮等情节发展可视化。以时间轴顺序为依据,人工智能的剧本管理可以展现剧本片段编辑功能和高潮分布分析,实现技术赋能剧本情节发展的可视化呈现,便于对剧本进行梳理与调整。
除此之外,非线性叙事在剧本创作中的出现频率不断上升,在互动剧与游戏剧本创作中的应用尤为突出。在热奈特叙事时间性的基础上,克劳德·布雷蒙在《叙事作品的逻辑》中提出叙事顺序是三种功能的一个序列。三种功能分别是:“潜在性”(导致一种可能性的局面)、“可能性的实现或未实现”“成功或失败”。他认为叙事在每一阶段都存在发生不同选择的可能性,⑪这一叙事顺序也被称作“树状结构”。这一情节结构侧重于从叙事情节发展的角度讨论剧本的时间序列,更加注重叙事动态化,这与当下数字媒体时代个性化、多元化、非线性的叙事特征相契合。以互动视频为例,这类视频是以“非线性视频”内容为基础开展的支持时间域互动、空间域互动、事件型互动的内容互动视频业务。⑫该业务具有分支剧情选择、视角切换等交互能力。互动视频率先兴起于美国。例如,Netflix的美剧《黑镜:潘达斯奈基》提供12种自选结局给观众带来沉浸式体验。如图1所示,叙事的“树状结构”提供了一种剧本情节结构的可计算方式,与计算机程序设计相结合可以视觉呈现非线性叙事的剧本片段编辑顺序和情节走向条件。
● 图1 叙事顺序的“树状结构”
基于托多罗夫的叙事单元化思想、罗兰·巴特的语义分析、热奈特的叙事时间等相关理论,剧本剧情要素的可计算思维建构起对剧本的基本数据单元、内容智能梳理和情节结构的可视化编排的理解,如图2所示。基于此,按照软件功能化设计思想,结合较为成熟的BERTSUM(Bidirectional Encoder Representations from Transformers for Summarization)算法、聚类算法、可视化交互等技术手段,可实现可视化场次编排、剧本的内容智能导入、剧本情节内容的统计可视化、剧本素材库建设等功能模块的设计,这些模块将为共同构成可视化剧本写作环境提供软件基础。
● 图2 剧本写作可计算思维流程的理论基础及算法功能需求设计
02
剧情内容统计评价的可计算思维设计
结合结构主义叙事学的相关理论,提炼出剧本中能呈现情节、人物、对白效果的可计算要素,进而通过模型建构实现对剧本情节精彩度、人物精彩度的统计评价体系。
(一)情节精彩度:剧本叙事内容的呈现效果
情节精彩程度是剧本质量的决定性因素之一,梳理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发展历史可以发现,对叙事情节的研究一直占据主流。
首先,在情节排布方面,罗兰·巴特提出叙事文本由能指片断组合而成,这些能指片段受五种不同代码的支配,其中布局符码指的是故事中的元素或事件之间的关系、组织和排列方式,以及情节的展开方式。⑬布局符码映射在剧本中,涉及场景、建筑、角色等元素在空间上的排列和组合,以及剧本中时空关系的呈现,展现了故事情节的发展方式。提炼剧本中布局符码作为可计算要素,计算模型可对包括事件、转折和精彩剧情的展开顺序、人物的情绪情感变化等剧本情节的核心元素进行统计分析。
其次,在结构要素方面,罗兰·巴特在《S/Z》中指出, 以不同方法表述问题、回答问题,以及形成或能酝酿问题,或能延迟解答的种种机遇事件,诸如此类功能的一切单位可称为阐释符码。⑭阐释符码指的是在叙事过程中引起观众好奇心,进而激发观众进行思考和解释的符码,映射到剧本结构中体现为悬念、转折、矛盾等元素,为实现剧本情节脉络的计算分析提供理论解释。参考罗兰·巴特、普罗普的结构主义叙事学理论,计算模型可以对先前量化的情节排布、结构要素、情感计算等决定剧本情节内容的要素进行计算评估,生成对剧本高潮分布、情节反转、悬念布置和矛盾密度等的可视化分析,从而衡量并呈现剧本故事的情节精彩度。
(二)人物精彩度:角色设置和角色功能的评估
叙事作品中,情节的展开与推进以人物为中心,故事情节的起伏与转折展现人物弧光的发展。首先在角色设置方面,罗兰·巴特对叙事作品行动层的思考主要针对人物展开。分析剧本人物的可计算思维建构可以通过在行动层中归纳各类人物的特点、背景和行为,进而分析它们对故事的推动和发展的作用。另外,角色情感分析是关键量化指标之一,当主要人物的情感冲突引起情感正/负面值的变化时,一般是剧本的情节转折点、高潮点,具有典型的统计学意义。通过提取出不同角色的戏份时长,对其出场时间和对白数量进行统计,从而分析剧本中各类型角色戏份安排的合理性。同时,剧本的高潮环节一般都需要主要角色出场,⑮以角色的出场时间及出场位置作为可计算因子进行量化统计,可以分析剧本中人物性格、情感、行为及所处环境在剧本情节推动方面所起到的作用。其次是角色功能方面。格雷马斯以叙事发展的内在结构为研究方向,提出叙事作品是一个表意的整体,包括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⑯针对叙事作品的深层结构,他创建语义方阵作为描述叙事中意义基本结构的工具,通过“功能性”人物观和“行动元”的概念来明晰人物在情节中的功能。⑰格雷马斯关注人物间矛盾对立的叙事关系结构,以不同角色间的矛盾为标准进行分类,以这一角色关系结构的分组为可计算因子,为分析人物关系提供了理论参考。
通过对角色设置、角色功能两个要素进行可计算提炼,抽象出人物情感指数、人物戏份、人物互动指数、人物关系四个可计算因子,通过对人物情感曲线、人物合作与对立关系、人物互动情况、人物戏份合理性的统计分析和可视化呈现,实现对剧本人物精彩度的评估。
如图3所示,通过融合罗兰·巴特的叙事行动层、布局符码、阐释符码,格雷马斯的人物矛盾等结构主义叙事学的相关理解,剧本内容统计评价方面可计算思维设计可以实现单一人物线统计、人物情感指数计算、人物戏份统计、人物互动指数计算、人物关系计算、情节线索统计等相关计算。按照软件功能化设计思想,结合较为成熟的jieba中文分词、基于DistilBERT和Bi-LSTM模型的情感特征提取和判断、基于注意力机制+BiGRU神经网络的人物关系图谱的自动生成等技术手段,最终可在计算机中形成可视化情节精彩度、人物精彩度等功能模块,这些模块将共同构成剧本内容的统计评价环境。
● 图3 剧本内容统计评价的可计算思维流程及功能需求设计
结语
在智能媒体时代,各类视听内容的剧本创作随着社会环境及播放平台的发展发生了巨大的变革。由于剧本篇幅长、人物关系日趋复杂等原因,部分编剧初创的剧本往往由于缺少对结构逻辑与关系矛盾的统计分析,导致戏份配置不合理、高潮定位不清晰、情感冲突不明确等问题,无形中增加了后期创作修改的难度。⑱剧本结构、人物关系、情节设置、主题立意等基本要素是剧本创作的基础,理论与智能技术结合的剧本创作计算模型通过有效的计算思维算法模型,实现词、句、篇的自动语义理解,提供自动化数据分析,可以反馈清晰全面的可视化评估结果,将助力推动影视剧剧本创作走进新的智能化创作阶段。
在智能时代的艺术创作中,人文性观念和技术性观念两者之间互动发展,推动艺术创作向更深层次的融合与创新迈进。“现代社会,高科技作为一个完整的技术硬件系统介入了艺术的创作,增强了艺术作品中的技术含量。”⑲依据不同历史时期技术对艺术介入的不同程度和方式,可将技术美学分为自然技术美学、融合技术美学和介入技术美学三种类型。⑳利用可计算思维把剧本问题抽象为数学问题,用剧本叙事结构中的要素一一对应数学模型中的变量和规则,从而建立数学模型对剧本创作进行算法研究。让可计算思维与剧本创作的艺术思维相结合,实现剧本创作方式的优化,展现了介入技术美学的生动实践,推动了新时代艺术创作人文性观念和技术性观念的平衡发展。
(作者宋凯系中国传媒大学媒体融合与传播国家重点实验室研究员、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研究有声媒体中心研究员,海雨涵系中国传媒大学2022级互联网信息专业硕士研究生,金正铉系青岛科技大学传媒学院教授、韩国中央大学博士生导师;本文受北京高校高精尖学科建设项目中国传媒大学互联网信息学科建设经费及中国传媒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金资助)
注释:
①Jeannette M. Wing,“Computational thinking,”Communications of the ACM 49, no.3(2006): 33-35.
②David E.“Notes on a Schema for Stories,”In D. G. Bobrow (Ed.), Representation and Understanding: Studies in Cognitive Science(New York et al: Academic Press, 1975), pp.211-236.
③Perry W. Thorndyke,“Cognitive structures in comprehension and memory of narrative discourse,”Cognitive Psychology, no.9(1997): 77-110.
④Meehan, James R.,“TALE-SPIN, An Interactive Program that Writes Stories,”International Joint Conference 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vol(1977): 91-98.
⑤[法]兹维坦·托多罗夫:《从〈十日谈〉看叙事作品语法》,载张寅德:《叙述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第181—185页。
⑥程锡麟:《叙事理论概述》,《外语研究》2002年第3期。
⑦[俄]弗拉基米尔·雅可夫列维奇·普罗普:《故事形态学》,贾放译、施用勤校,中华书局,2006,第18页。
⑧Gervás, Pablo, et al.“Narrative models: Narratology meets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Language Resources and Evaluation. Satellite Workshop: Toward Computational Models of Literary Analysis. LREC: Génova(2006): 44-51.
⑨Greimas, Algirdas Julien, Semantique structurale(Paris: 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France, 1966), pp.19-20.
⑩Genette Gerard, Narrative Discourse, translated by Jane E.Lewin(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72), p.228.
⑪[法]克洛德·布雷蒙:《叙述可能之逻辑》,载张寅德:《叙述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第154—155页。
⑫《5G高新视频—VR视频技术白皮书(2020)》,https://www.nrta.gov.cn/module/download/downfile.jsp?classid=0&filename=cf359da741ac4bdba25f4b77b9cfc160.pdf,2020年8月25日。
⑬Roland Barthes,S/Z(Paris:Editions du Seuil, 1976), p.3.
⑭[法]罗兰·巴特:《S/Z》,屠友祥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第27页。
⑮刘宗德:《“情节点”与“高潮”的电影剧作文献综述》,《戏剧之家》2020年第5期。
⑯⑰[法]A.J·格雷马斯:《叙述语法的组成部分》,载张寅德:《叙述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第98页,第121页。
⑱朱传欣:《网络剧凸显同质化、轻质化、空心化症结》,http://ip.people.com.cn/n1/2018/0816/c179663-30232113.html,2018年8月16日。
⑲高鑫:《技术美学研究》,《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1年第3期。
⑳王琳艳、王更新:《数字技术美学的艺术创作思辨》,《传媒观察》2018年第12
来源:电视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