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得“警幻仙姑的教授”与可卿做成了夫妻。醒来后因被袭人发现告知原委,结果就发生了“初试云雨情”的故事。
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引第六回)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代表他正式迈向成人的关键。袭人因此与其他人不同,为确保后文王夫人晋升她为“准姨娘”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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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袭人彼时还是贾母大丫头,与贾宝玉不算完全合礼合规,只能偷试。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肯定还有第二次。他们自以为“幸得无人撞见”,却难保隔墙有耳,渐渐就被内外人等都知道了。
晴雯听他说“我们”两个字,自然是他和宝玉了,不觉又添了酸意,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袭人羞的脸紫胀起来,想一想,原来是自己把话说错了。”(引第三十一回)
袭人羞的脸紫胀起来,显然是被晴雯揭了丑而无地自容。她和贾宝玉在别人眼中就是“鬼鬼祟祟”的偷感。就像小时候做坏事总以为父母长辈不知道,殊不知是自以为是。
晴雯会知道的原因也很简单。贾宝玉卧房外是碧纱橱,再外头还有熏笼等歇息之处。碧纱橱与主卧室只有一扇隔扇间隔,相同木质的窗户,并不十分隔音。
那一回袭人母亲去世后她回了家。晴雯住在碧纱橱外的熏笼上,麝月住袭人的碧纱橱床上。贾宝玉夜里在里间屋唤人都被晴雯听见,可见睡觉警醒。而麝月其实也都听见呼唤,只是没第一时间答应罢了。
贾宝玉夜里虽都由袭人照顾,外头还有晴雯等几个轮班值夜。但凡他们有个轻举妄动,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从晴雯“曝光”二人鬼鬼祟祟,就知早被发现。而且不光晴雯知道,怡红院中很多人都知道。原文尽管没有明写,可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循。线索依旧在晴雯的身上。
晴雯笑道:“你又护着。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说着,一径出去了。这里宝玉通了头,命麝月悄悄的伏侍他睡下,不肯惊动袭人。一宿无话。”(引第二十回)
晴雯说贾宝玉和麝月“瞒神弄鬼”的,实际与曝光贾宝玉和袭人“偷偷摸摸”类似,都是暗示二人“偷试”的行为。且贾宝玉给麝月“篦头”,本质还是梳头。
“梳头”在古代有特别含义。女儿出嫁前要“梳头”,当晚洞房花烛夜成为妇人。妓女的第一次接客叫“梳拢”,也是同房的意思。
麝月被称“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她效仿袭人与贾宝玉偷试,从以上细节可知确有其事。而麝月如此“大胆”,自然也是对袭人有样学样。显然不光晴雯发现贾宝玉和袭人的秘密,麝月也早知道了。
晴雯摇手笑道:“罢,罢,我不敢惹爷。还记得碧痕打发你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作什么呢。我们也不好进去的。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下的水淹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了,笑了几天。”(引第三十一回)
无独有偶,被晴雯曝光的还有碧痕。这个丫头更大胆,公然与贾宝玉“洗澡”了两三个时辰。袭人与麝月还是偷偷摸摸背人行事,她却堂而皇之生怕别人不知道。
分析碧痕的行为也很好理解。她与秋纹负责贾宝玉梳洗之事,不入四大丫头行列。茜雪虽然去了,可袭人、晴雯和麝月都在前,她再偷偷摸摸行事,等于白牺牲轮不到好处,不如挑明了博一把。
她敢豁出去一搏,肯定也早知道贾宝玉和袭人的事。既然有袭人作“榜样”,她不过有样学样,干什么不拼!
可笑袭人和贾宝玉自以为“隐密”,却是人尽皆知。不但隔墙有耳,更是有好几双耳。双方偷感十足,第二天都故作没事人,想一想也是令人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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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您或许还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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