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巨星迈克尔·杰克逊非凡辉煌的事业和极其隐秘的生活方式,令全世界数百万乐迷和名人观察者为之痴迷。他的双白金单曲迅速蹿上音乐排行榜的榜首,其速度之快,唯有与他相关的古怪个人生活的流言能够相提并论。
在这本亲密且感人的个人回忆录中,迈克尔用真挚的态度书写了其大量的公众和私人生活。他回忆了一个既严酷又快乐,但总是令人敬畏的童年。他谈到了年轻时快乐的恶作剧时光、和兄弟们一起旅行,以及多年来他与家人时而不愉快的关系。他坦率地谈到了自己音乐背后的灵感、迷人的舞蹈动作,以及他强迫性的创作动力——也正是这种动力,使他成为音乐界巨星和那个时代传奇人物。
>>内文选读:
关于“太空步”(月球漫步)
我突然意识到,我可以在摩城25周年演出上公开表演太空步。
那时太空步已经在街头出现了,但我在表演时对它做了些改动。太空步是从霹雳舞之中诞生而来的,是黑人孩子们在贫民区的街头拐角起舞时发明出来的一种类似“机器舞”的舞步。黑人在舞蹈方面真的很有天赋,他们创造出了很多新的舞步,而且简单易学。于是我对自己说:“我跳太空步的机会终于来了。”说跳就跳,我在街头拜了三个黑人小孩为师,向他们学跳太空步,他们教给了我最基础的舞步,我私下练习了一番之后,又在此基础上添加了其他舞步。我决定要在《比莉·珍》的过场间奏部分跳太空步,向前走的同时向后滑,仿佛我正在月球上漫步一般。
录制当天,摩城的录制进度比预定计划有所延迟,所以我索性离开录制现场,一个人排练了起来。当时我手里还拿着那顶间谍帽,我的兄弟们想知道这玩意儿会派上什么用处,我告诉他们等着瞧。不过我悄悄告诉纳尔逊·海耶斯,让他等会儿帮个忙:“纳尔逊,等我跟兄弟们的节目表演完,舞台熄灯之后,你偷偷从暗处把帽子递给我。我到时候会走到舞台的角落,靠近侧幕的位置,跟观众说说话,你就从那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顶帽子塞到我的手里。”
于是,等到我跟兄弟们的节目表演完毕之后,我走到台侧,说道:“你们太棒了!我想说,那是我们过去的好时光,那是包括杰梅因在内的杰克逊兄弟们充满魔力的时刻,但我真正喜爱的……”这时纳尔逊悄悄把帽子塞到了我的手中,“是这些新歌。”我接过帽子,转身面向舞台,《比莉·珍》响起,我在强劲的节奏中起舞。我能感受到,观众席上的人们都被我的表演给镇住了。兄弟们告诉我,当时他们挤在后台的台侧,看得目瞪口呆。父母和姐妹们当时也坐在台下。我只记得一曲终了,当我睁开眼睛时,看到舞台下人海般的观众全都站起身来拼命鼓掌。那一刻我百感交集,知道自己已经尽力而为,那种感觉真的很好,真的。但同时,我又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望:我原本打算在一个长旋转之后以一只脚的脚尖站立,定格在那里,作为整个表演的收场动作,但我没能保持住足够的定格时间。我成功完成了长旋转动作,也用一只脚的脚尖站立住了,但我想要的效果是就站在那儿、定格在那儿,但我没能做到自己预期的效果。
我回到后台,人们纷纷祝贺我的成功表演。我还在因为最后那个旋转收尾动作没做好而沮丧,我就是这么个完美主义者,总是想要全力以赴,做得尽善尽美。但同时我也意识到,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兄弟们第一次真正有机会看到我的表演,他们这才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及我取得了多大的进步。表演结束后,他们在后台挨个儿拥抱我、亲吻我,他们过去可从来没有这样做,我们全都开心激动不已,他们挨个儿亲吻我的感觉太棒了,我爱死了那一刻。那天我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拥抱。其实我们全家人平时也常常互相拥抱,只有父亲是个例外,他从来不那么做。无论如何,除了父亲之外,我们全家人平时见面就会拥抱,但那天晚上,当他们挨个儿亲吻我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他们对我的祝福。
摩城25周年演出后的第二天,弗雷德·阿斯泰尔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原话是这么说的:“你是个天杀的舞者,哥们儿,你昨晚把大伙儿都给镇住了。”弗雷迪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谢了他,他又说:“你是个很有激情的舞者,我也一样,当年我也用一根拐杖做过同样的事。”
我过去见过他一两次,但这是他第一次亲自打电话给我。他继续说:“我昨晚看了那场演出节目,还把它给录下来了,今天一早我又看了一遍,你可真是个天杀的舞者。”这是我一生之中得到的最好的赞美,也是唯一我想要信以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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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美]迈克尔·杰克逊编辑:袁琭璐责任编辑:朱自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