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后,解放军各参战部队纷纷返回营区,本以为越南会引以为戒,不敢再有任何妄想。没想到的是,越军趁机占领了两国边境线上部分重要“骑线点”,从而引发了一场长达10年的中越边境战。
中越双方争夺的地方主要集中在老山、者阴山、扣林山以及法卡山几个战略要点,而对越南来说,将这里称为渭川高地。虽然战争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在1979年至1989年之间的数千日记录里,参战老兵阮廷阳中校回忆称:最高一天伤亡1600多人,这是真实数据吗?
一、惨烈的4.28争夺战
据阮廷阳中校介绍,渭川的千日之战异常激烈。白天,越军士兵要在敌炮火下顽强坚守阵地,夜间则要向高点运送饮用水、干米、饭团、弹药。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战士们的食物十分匮乏,缺乏。
他提到,渭川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1984年和1985年,彼时越军第322师以及第356师第153团第4营和第567团以及第153团的众多士兵牺牲在了渭川一带,不得不提的就是1984年4月28日的那场高地争夺战。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我军班师回朝后,越军趁机抢占了老山、者阴山主峰,在我方一侧修建永备和半永备工事。此外,越军多次以此为基地,对我国进行挑衅,自1979年3月至1984年3月,越军向我麻粟坡县境内开炮690余次,发射炮弹28000发,打死打伤我国边民300余人,炸毁边民房屋不计其数。
面对横在边界上的越南犬牙,解放军毅然选择捍卫国家主权,在中央军委的指令下,收复老山、者阴山的计划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1984年4月23日,昆明军区陆军第11军31师接到作战任务,于4月28日凌晨对1250号高地、1052.4号高地以及1185高地以及柴山堡等地越军予以清除,与此同时第14军负责老山方向,收复被越军侵占5年之久的领土。
开战前夕,各部队进行战前动员,每个连队花名册一共写满了整整4个本子,如果一旦在作战中牺牲遗物需要寄回给家里,所以,每个人单独设立了一个卡片,上面写着自己的姓名、连队番号,以及家庭住址。
4月28日凌晨,陆军第11军31师近距离潜伏越军工事前。驻守越军独立第3营、县队第6连、特工21营等兵力,配以60迫击炮、82迫击炮以及众多高射机枪强大火力。
1250高地、1052.4高地以及1142高地是越军重点防御位置,各个高地之间四通八达,相互连接,形成猛烈的火力交叉点,可以说能够在与我军对抗过程中,相互支援,事半功倍,这不由引起了我军警惕。
随着一声开火,我军以迅速向老山主峰发起猛攻,在炮火支援下,9分钟占领了662.6高地,另一部从左右两翼攻击老山主峰,经过4个多小时的激战,担任右翼主攻的第2营遭遇越军火力压制。
此时,第2营兵力迅速与后续梯队友军会合,再次向主峰阵地发起了攻击,随着我军的出其不意,很快就牢牢控制住了主峰制高点。
随后,31师继续出发,打算先攻占26号高地,对柴山堡、新寨形成四面包围。然而,此时的越军依托1250高地、1142高地进行坚固防御,并等待援军快速支援。
见我军炮火如此猛烈,越军计划从42号高地出发向39号高地实施进攻,企图从右翼缓解柴山堡。31师93团3营加快向1142进攻速度,最终在8连和9连的配合下攻占了该高地。
截断了柴山堡越军的溃逃,1250高地成为越军独立第3营的最后据点,我军93团1营调整进攻位置,在8连主力配合下,再次发起冲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进攻,抢先截断了越军退路。
到中午12时15分,我军攻占1250高地,部队转入清剿阶段,继续扩大战果。截止到5月6日7时30分进攻战斗才彻底结束,毙敌550名,俘敌18名,缴获60口径以上火炮19门等。
令越军难以忘记的除了解放军收复老山战斗的惨烈外,还有“7.12”越南反扑的失败案例,可以说让他们惨痛不已。
二、松毛岭战役惨败
阮廷阳中校回忆:
“从纪念馆一带望向渭川素有“世纪石灰窑”之称的山脉772、685高点,我们看到了我们的国家是多么的痛苦和悲惨。谁也没有想到,在32年前的最高峰,短短一天之内,一场载入战争史册的恐怖反击战,就造成多达800名士兵死亡、800多人受伤。”
越军战史资料记载:1984年4月底渭川县的1509高地地区(老山地区)、安明县的1250高地地区(者阴山地区)相继失守,两个星期后的5月15日,第40师的一个团在泸江以东发起新的攻势,占领了1030高地地区(八里河东山地区),在那里执行防御任务的越军313师266团损失了部分兵力。
面对多个重要据点的失守,越军焦急不已,一方面调整防御态势,一方面加强对相邻制高点的控制,派出越821特工团706营4连一个排偷袭我军安置的辛柏林雷达站。
这些并未对我军形成有效打击,对此,越军决定发起一场大规模的反扑行动——“MB84”战役。
此次反击部署,越南二军区筹备了两个月余,越南第二军区副司令员兼河江前指司令员黎威密少将指挥的,副总参谋长黎玉贤中将和第二军区司令员武立中将亲自前往河江督战。
参战部队集结了大规模兵力,由第312师第141团进攻泸江以东1030高地(八里河东山)、1250高地(1175.4高地);第316师第174团进攻泸江西岸233高地(169号高地)和300-400高程(142号高地也就是李海欣高地地区);第356师第876团进攻772高地(662.6高地),第149团进攻685高地(634高地)共计约50000人。
武立中将更是立下了军令状:
“夺不回老山,我这个司令也不用当了。”
不怪武立这么狂妄,此时部署在老山一带的越军不仅兵强马壮,火力凶猛,还得到了黎笋的全力支持,越南全国的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到了第二军区,因此老山越军有充足的物资保障进行长期作战。
越军将领对MB84反击过于自信,在战前动员时,特别提醒士兵多准备一些绳子,用来捆绑俘虏。
然而,战场上,越军准备的绳子不仅没有用到,而且前仆后继的士兵都遭到炮火的打击。
后来越军官方不得不承认:
“由于准备工作不周,对形势和情况的评估不准确,作战决心和战斗方式不恰当,部队仓促上阵,进攻失败,遭受重大损失”
越军前退役中校黄文秀曾参加过722高地作战,他对那场战争记忆深刻,准备了月余的近百门火炮集中向该高地发射了半个小时时间。当部队以为可以坐享其成时,却发现中国军队早已经撤离。
有意思的是,越军自以为夺取了阵地制高点,但是却并不知道,战场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等到中国军队实施反击的时候,越南军队几乎没有丝毫的藏身之地,在炮火覆盖之下,越军伤亡惨重。
由于1030高地损失惨重,越军第312师第141团被迫撤离战场。此次7.12大反攻对越军来说,无疑是10年轮战中最失败的一次,不仅创下了越南战争史上单日伤亡最高纪录,而且致使越军后期根本无法发起大规模的团级以上反扑。
据我军截获的越军无线电通讯显示,越军一天伤亡3000余人。这与阮廷阳提到的1600余人差了很多,不得不说,这其中的原因也是越军不愿意提及的,有些故意掩盖事实真相。
在越南战史资料中,总结了此次失败的两个根本原因,一是解放军炮兵火力强大,一是自己的无线电通讯被解放军破译。
在我军看来,除了这两点根本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越军第二军区领导在开战前曾下了死命令,要求所有士兵不准后退,否则以违抗军令处置。
据悉,7月10日上午,在越军发动大反扑前夕,我军总参谋部作战部李力部长根据技侦提供的情报,与昆明军区黄德懋副司令员通话,明确指示,越军即将开始发动大的反扑行动,下令由张铚秀司令员立即调集32师进入前线阵地,另外,军委决定从外区调集部队入滇作战。
此次越军发起反扑失败,不仅损失了数千人兵力,而且河江前指司令员黎威密少将也被迫离开前线,由阮友安少将代替。而武立将军因自责向黎笋提出辞职,最终被对方拒绝。
越军MB84大反扑失败之后,元气大伤,之后只采取精锐小股的方式,虽然这种方式减少了部分伤亡,但是却并非我军的主要目的。随着后期我军的进攻,最终这场10年持久战以越军主动和谈为代价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