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百度都在持续领跑AI——包括现在李彦宏要用“有用”去创造世界。而它根本性改变命运齿轮的转动，还要追溯至2013年。
作者|刘珊珊
编辑|杨 铭
“一个前所未有，只靠想法就能赚钱的时代。”
1月12日，上海世博中心。百度世界2024大会上，一袭白衣站在台上的李彦宏，用平静而自信的语气，描述着让AI业界最“热血沸腾”的未来场景。
回顾过去24个月，自ChatGPT横空出世以来，迎来“AI技术大爆炸时代”，超级应用就是出现最频繁的关键词之一——尽管从生成式AI到智能体，再到产业化应用已“卷无可卷”，但警惕声音随之出现，并且不无道理：业界期待的AI应用层面的 “iPhone 时刻” ，为何迟迟未能出现？这轮AI热潮，到底是不是泡沫？
“作为中国人工智能的扛旗者，我认为百度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李彦宏说。
的确如此。自2013年正式入局以来，百度已在AI领域持续投入了1700亿；从AI应用层面看，文心大模型日均调用量超15亿，相比前一年披露的5000万，增长了30倍，这条陡峭的增长曲线，代表着百度大模型应用落地呈现显著。
哪怕从全球对比来看，百度也是行业领先者。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发布报告《2024年全球AI生态全景概览》，在全球AI生态全景中，百度与谷歌、OpenAI位于AI-Native Giant同一象限。这意味着，百度在AI行业的全球第一梯队地位，有了国际权威认可。
对“是否泡沫”疑问，李彦宏此前已经有所回应，他提醒业界要避免掉入“超级应用陷阱”，以日活跃用户为导向，是移动时代的思维逻辑。又比如，他多次率先强调“不要卷模型，要卷应用”，目前这已成为业界共识。
在百度世界大会上，他给出了更确定性的答案：智能体应用即将迎来爆发。同时，他承认，大众理解中的AI超级应用还没有出现，而百度智能体应用的有望爆发——并不是要推出一个“超级应用”，而是要帮助更多人，更多企业打造出数百万“超级有用”的应用。
注意，是超级有用，不是超级应用。事实上，如果用长期主义目光，去穿越AI泡沫，百模大战、AI寒冬等疑云，或许就会发现，人们和产业对AI的要求其实非常答案——那就是有用。
从这个角度看，2024年百度世界大会“应用来了”主题背后，其实都是围绕“应用如何才有用”进行。比如李彦宏提前剧透的一个全新事物：“秒哒”，就是基于此推出的无代码工具。百度希望“秒哒”能让每个人都具备程序员的能力，会说话就能做出应用，“迎来靠想法就能赚钱的时代”。
很大程度上，这不仅是对传统软件开发的彻底颠覆，更是将AI的商业价值，从此向所有人敞开。一位专程赶到现场，从事电商行业的95女孩就对“极点商业”说，自己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现在迫不及待，想把它变为现实”。
01
AI应用落地，百度总是快人半步
大模型需要首先“幻觉”问题，是李彦宏最近24个月致力方向所在。
大模型有幻觉，在业内是公认。其表现呈现多样性，成因也非常复杂，甚至被认为是大语言模型与生俱来的。其可以简单理解为，大模型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依靠增强检索（RAG）技术，文生文的幻觉已基本解决。但完全基于大模型语言的文生图，依然“一眼假”，而且不合常理。
比如北京天坛，真正天坛照片是三层，但某开源大模型生成的是四层。并且在应用层面，这种隐蔽且诡异的“幻觉”仍然很普遍，不是智能而是智障，就更不会有大规模应用。
很长时间以来，这种幻觉如同“诅咒”，即使是OpenAI，也不能在短期内搞定。“我们正在努力解决幻觉问题，这将需要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OpenAl CEO Sam Altman曾指出。
一些公司开始转向，比如OpenAI发布了文生视频工具Sora，带动国内一大批公司开始卷Sora，从文生文转向文生图和文生视频领域。
“特立独行”的是百度，在整个中文互联网都为Sora顿足捶胸时，决定去解决图像生成的幻觉问题。“百度从来没对标过OpenAI。”李彦宏明确说。
解决幻觉问题的新技术，就是iRAG（检索增强）的文生图技术。其基本原理是，该通过将百度搜索的亿级图片资源跟强大的基础模型能力进行结合，“去除机器味儿”，用来生成无幻觉、超真实、低成本的图片，并且立等可取。
李彦宏列举了大众揽巡汽车飞越长城、爱因斯坦游遍全世界等文生图片，来印证这个功能在影视、动漫、海报制作等很多领域，都可以有广泛的应用空间。
比如动漫行业。根据《2019动漫行业研究报告》，从行业成本侧来看，一部动漫电影的制作成本已经飙升至数千万美元甚至数亿美元，主要集中在内容制作、动画、原画、摄影、CG处理等上游环节。
一位动漫作者说，如果iRAG生成的图片足够真实可靠，那么就会解决动漫的行业最大痛点。
幻觉问题解决以后，大模型就可以快速走向智能体。
所谓智能体，在比尔·盖茨的判断中，智能体不仅会改变每个人与计算机交互的方式，也将是下一个平台。而在李彦宏看来，智能体可能会变成AI原生时代，内容、信息和服务的新载体。
事实上，扎堆“押注”智能体并不新鲜，只是大部分都未能激起一点水花。据AI产品榜统计，仅今年，智能体数量新增17.9万，比App Store的应用增速快1.5倍。其原因是，由于未能解决幻觉问题，这些所谓的智能体，大多没有切中用户痛点。
什么样的智能体，才是切中用户痛点的智能体？李彦宏认为这需要门槛低、天花板高，既能让人人都上手，又能做出复杂强大的应用。同时，还需要体现商业价值。
门槛低，意味着谁都能上手做。已经有北京11岁的小学生通过百度文心智能体平台制作智能体，并成功通过搜索等渠道实现了分发。
天花板高，需要支持多智能体写作，支持开发者做出功能非常强大的应用。
企业经营，战略先行。根据李彦宏的说法，百度已经将智能体上升到战略高度——这在国内乃至全球企业看，都是领先半步之举。
“秒哒”就是基于上述战略，推出的无代码工具，以帮助用户实际提效、创造价值，“用户愿意为智能体付费，开发者靠想法就能赚钱。”
可以判断的是，发力智能体，迎接AI原生应用的大爆发，将会是百度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最重点——在这场名为“应用来了”的世界大会上，百度基于文心智能体，推出了公司类、角色、工具和行业类几大智能体，兼顾ToB 和ToC，适配多种场景，让智能体真正变得“有用”。
对百度来说，不止智能体战略高度快人半步，自生成式AI兴起以来，在多个方面总是快人半步。
2023年3月，百度正式推出文心一言，它是国内首个、全球大厂首个上线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产品，业界认为代表了国内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最高水平。此前2019年，文心一言的基础模型——文心大模型就已在国内率先发布。
其他大厂跟随百度脚步发布大模型后，行业开始经历喧哗与躁动，人们对大模型的关注，变成“我能用大模型做些什么”。从去年5月开始，百度开始用AI开始重构百度，推出基于文心大模型，新搜索、GBI、新如流、新文档、新网盘、新地图等十余款原生应用。
这不仅是推出新的产品或模型，而是对整个产品逻辑、生产力的根本变革——如今用AI重构企业，重构产品成为行业热点之一。
02
1700亿十年磨一剑，百度的草蛇灰线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百度如今在AI时代的 “领先半步”，源于李彦宏在十多年前，前瞻性决策的“埋头种因”。
2012年9月，百度所有产品经理都收到了李彦宏的邮件，要求他们关注人工智能最新进展“深度学习”。彼时，中国移动互联网刚刚崛起，从“百团大战”、出行大战，到O2O 战争、共享单车大战烽火不息，深度学习只是小众注意话题，但李彦宏却已准备加注AI赛道。
3个月后，李彦宏派遣员工到美国内华达州边界太浩湖附近一家酒店里，参与了一场世纪拍卖，争夺被称为“深度学习之父”，也就是2024年诺贝尔奖获得者杰夫·辛顿（Geoffrey Hinton）和他两名学生的去留。彼时，他们的算法模型AlexNet显著提升了机器识别能力，将深度学习往前推动了一大步。
百度和谷歌给出了一样的4400万美元“天价”。但最终，辛顿选择了更能避免舟车劳顿的谷歌。
11月12日，李彦宏在百度世界2024当天的媒体圆桌专访中被问及此事，他说，“其实这个事也蛮有意思。网上你们也看到了，像Geoffrey Hinton，他后来选择加入了Google，不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出更多的钱，而是他自己更愿意在美国呆着。”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李彦宏确定了一件事：人工智能的范式已经改变了，新的历史开始了。他决定不计代价，投入深度学习和人工智能之中。
2013年1月，李彦宏在百度主导成立了全球第一个深度学习研究院，并亲自出任院长。当年，百度研发投入达人民币41.07亿元，同比增长78.2%，占全年总营收的比例接近13%。
多年后，当建立AI研究院成为标配。人们才会意识到，根本性改变百度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
此后几年，百度AI一步一个脚印，扎实向前。⾕歌⼤脑创始⼈吴恩达加⼊，担任研究院任⾸席科学家；比谷歌早一年上线世界首个大规模神经网络机器翻译系统；百度大脑正式对外开放，飞桨上线——前者持续升级后形成了中国AI产业的核心技术开放平台，后者填补了中国框架层的空白。
到2017年时，百度大力投入AI。同年3月，百度在上海车展发布“Apollo计划”实现全球范围内自动驾驶技术第一次系统级的开放，人们赫然发现，百度在AI道路上已越走越远、越走越宽。
百度对AI技术的投入更坚决力度也更大了——李彦宏每每被问及百度每年AI领域的研究预算，他的回答都是“需要多少给多少”。
这并非虚言。截至目前，百度AI累计研发投入超过1700亿元，研发投入常年占到百度核心收入的20%左右。百度2023年全年的研发费用为242亿元，占营收比例约18%，排名中国民营企业研发强度第一。
在吴恩达的影响下，更多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在百度汇聚。吴恩达招来了Dario Amodei、Jim Fan等一众在生成式AI浪潮中举足轻重的大佬。
11月12日的访谈中，李彦宏表示，“一代一代的人，就把优秀的人才能够吸引过来，当然这些人后来阴差阳错，又离开了百度，我觉得也没问题，人才的这种流动对整个行业是健康的。他找到他的下一站，对于百度来说也培养了一批非常优秀的人才。”
比如，吴恩达在百度工作三年，带领百度人工智能团队增长至1300人，其中百度研究院成员 300人。王海峰等如今掌舵百度AI重要业务线的人才，就是在培养体系下脱颖而出。
但质疑声依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比如最常见的追问就是，李彦宏为何错失了移动互联网时代？AI是不是无奈的画饼之举？
对于李彦宏来说，这些杂音犹如当年学生时代选修AI时，老师说这没有钱途，从不曾让他退却。连续8年，他都在两会递交人工智能的相关提案，在各种场合以“布道者”角色，提起“AI是百度最重要的战略”。
到2019年，百度推出文心大模型1.0版本时，百度已经成为国内少有的从AI芯片、框架、大模型到应用全栈布局的企业，并培育了医疗、出行、商业、智慧城市等各个领域的生态合作伙伴。彼时，深度学习“寒冬论”再次甚嚣尘上，全球融资数量骤降四成。
2023年，深度学习技术取得前所未有的突破。3月16日，百度在全球大厂中首先发布了对标ChatGPT的大模型产品文心一言。后来的故事外界都知道了，百度十余年的“埋头种因”，开始收获果实。
从最新财报看，通过文心大模型为底座，以新搜索、智能云和自动驾驶业务“三驾马车”为核心的AI生态体系，百度已经构建完毕。AI为智能云贡献的收入占比提升至9%，百度搜索结果中有18%由人工智能生成。百度有了稳定的增长曲线。
不止如此，根据行业人士观察，AI重构“自由画布”功能打通的百度网盘、百度文库等工具型产品也有很大的潜力。以国际市场的笔记存储类工具Notion为例，它是办公市场的头部AI应用，估值已经超过了100亿美元。
03
不可替代的AI领跑者
决定百度AI战略是否真正领先的另一关键，是对生产力的影响——作为第四次工业革命，AI对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会产生巨大作用，也早是共识。
今年5月，在武汉举办的Apollo Day上，百度Apollo发布支持L4级自动驾驶的大模型Apollo ADFM，以及萝卜快跑第六代无人车。
从最新进展看，百度将面向全球用户发布Apollo自动驾驶开放平台10.0版本。截至2024年7月28日，已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十余个城市落地，累计提供超过700万次自动驾驶出行服务。
自此，百度与谷歌旗下的Waymo，以及特斯拉共同构成全球自动驾驶“三大家”格局。“环球网”对此评论，得益于关键技术突破和政策立法的双重利好，我国自动驾驶企业也在全球竞速中脱颖而出。
在智能云领域，从百度世界大会来看，正接力AI和大模型，加速渗透更多场景。
截至目前，百度智能云千帆大模型平台帮助客户精调了3.3万个模型、开发了77万个企业应用。
根据李彦宏透露，百度智能云现在已经拥有中国最大的大模型产业落地规模，一半以上的央国企和大量的民营企业，都在联合百度智能云进行AI创新。例如上海交通大学、上汽大众、蔚来汽车和南方电网等，都借助百度智能云实现了AI智能化。
其中，甚至包括中国跳水队——2024百度世界大会当天，国家跳水队三位奥运冠军全红婵、陈芋汐、曹缘登台与CTO互动。跳水队巴黎奥运包揽奥运8金的好成绩，背后是文心体育解决方案助力国家队一线备战训练。
百度也在大模型上不断迭代升级。今年6月，为了拓展文心系列模型的丰富性，百度文心大模型4.0Turbo发布，并对企业用户全面开放，这可以加快AI落地。
最大突破点，依然来自智能体。截至今年11月，文心智能体平台已吸引了15万家企业、80万名开发者入驻，他们创建的智能体，涵盖了法律、医疗健康、金融、体育、旅行等多个领域。
从商业价值看，比亚迪官方智能体上线后，销售线索转化率提升119%；联想AIPC智能体，9月份互动率提升89%，销售线索转化率提升80%。
智能体不局限在商业层面——百度还在用AI智能体，在孩子心中播下科普种子。
天空为什么是蓝的？宇宙中最大的星星有多大？这些关于科学的提问，是每一个小小少年对于未知的好奇。百度世界大会上，中国科学技术馆联合百度开发的科技馆智能体上线，可以随时为身处各地的青少年解答科学问题。
人类历史上每一次技术革新，都是兴奋和焦虑同在，期待与抗拒交织。无论如何，真正有用、每个人都能用得上的AI，才是真正有价值的AI——不是所谓的开闭源模式之争，或者超级应用智能体的诞生。
“伪创新将被清洗，最后1%的企业脱颖而出创造巨大价值。”10月16日晚，在《HBR Live：商业未来》与哈佛商业评论英文版总编辑殷阿笛进行对谈时，李彦宏认为，今年AI行业有所降温，但比去年更健康，最终将有1%的AI公司脱颖而出创造巨大价值。
从大环境来看，AI对经济、生活、生产的重要性，或许远超所有人预料。数据显示，AI将为全球经济带来25.6万亿美元的正面影响——作为对比，2023年美国GDP预计也只有26.94万亿美元。
“这是百度作为中国乃至全球AI领跑者的巨大机会。”观察人士认为，智能体+无代码工具协同发展，将带来业态模式和商业逻辑的变革，帮助百度构建起一个开放合作、普惠共赢生态，“看上去，李彦宏和百度，都已经准备好，率先接住这泼天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