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竹
野生菌作为重要的食物资源,深受人们喜爱。它们富含营养和水分,因此也为其他动物提供重要的食物补充。野生菌的细胞壁含有几丁质,类似于昆虫和甲壳动物的外骨骼成分,动物的消化系统往往难以完全分解。动物进食后通过排泄将未消化的孢子排出,从而帮助菌类实现孢子传播和后代繁衍。
研究者在北卡罗来纳州的公园和小区里架设了48次红外相机,用一般野生动物调查的方式来监测蘑菇。主要是想看看什么动物吃蘑菇,以及吃什么样的蘑菇,所以这篇文章的目的主要是分享我们的前期调查结果。
不妨先来猜猜,哪些动物会吃蘑菇?
什么动物吃蘑菇
以蘑菇为食用对象的生物,常包括松鼠科、猴科、鹿科等哺乳动物,鸟类,以及众多无脊椎动物。
松鼠是这个群体的佼佼者,它们常食用红菇、鹅膏和榛蘑等蘑菇。它们不仅喜爱食用蘑菇,还会储藏蘑菇过冬。说到松鼠,就不得不提我们经常在野外地上看到散落一地的鹅膏子实体,其实都是它们的杰作。最初我看到满地狼藉的蘑菇残余,还以为是被谁给破坏了,但事实上,只是被松鼠给吃了。
但不要认为动物什么蘑菇都吃。它们跟人类一样,会有选择地食用蘑菇。比如当松鼠遇到光柄菇的时候,只是闻了一下。所以有些时候不要问这个蘑菇能不能吃了,松鼠都不吃。
白尾鹿是广泛分布于北美洲的植食性鹿科动物,常以嫩草、灌木、树叶和果实为食。虽然它们有食用蘑菇的记录,但在我们最初的调查中,它们也只是闻了一下。它闻的是黄粉末牛肝菌,国内有其近缘种疸黄粉末牛肝菌分布,据记载有毒且味苦,所以它们可能知道这个有毒或者不好吃。后来我们发现,白尾鹿会取食红菇科野生菌,所以它们是挑食。
我们还记录到在夜间出现的飞鼠,它们是松鼠科的成员,可以通过展开四肢之间的皮膜(滑翔膜)在林间滑翔,所以英文名叫“flyingsquirrel”。当时它只是闻了一下鹅膏属的野生菌,但没有食用,可能是因为这个鹅膏太老了。
记录到更多的,其实还是无脊椎动物,比如蜗牛。我们监测的所有蘑菇,不论有毒无毒,好吃不好吃,都发现有蜗牛进食的身影。
动物的消化系统和人类不同,就算是毒蘑菇它们也能食用。所以在法国,当地人一般食用人工饲养的蜗牛,除了物种保护的角度,也担心人类食用野生蜗牛,因为食用有毒野生菌后蜗牛体内可能累积毒素。蜗牛的亲戚蛞蝓,也很喜欢食用野生菌,比如号称“林中鸡”的硫磺菌。
马陆也叫“千足虫”,是一类腐食性的节肢动物,常在落叶层和腐殖质层出现。它们的专食性很强,只在很少的蘑菇上见到,其他时候基本都是路过。
盲蛛,尽管外表看起来像蜘蛛,但只是蜘蛛近亲。它们是杂食性动物,作为“清道夫”的一员,植物、昆虫、腐殖质都能消化。当然,也包括蘑菇。
比较令我意外的是,居然看到蛐蛐吃蘑菇。它们也是杂食性昆虫,主要以植物的嫩叶、种子、果实为食。
哪些动物不吃蘑菇
当然,也不是所有动物都吃蘑菇。像号称“干脆面”的浣熊,虽然是杂食性动物,被我们的红外相机拍摄到好几次,但都没有取食蘑菇。
负鼠是北美自然分布的唯一有袋哺乳动物,在繁殖季会看到妈妈背着宝宝过马路。它们同样只是被相机吓到,没有取食蘑菇。
虽然使用红外相机进行野生动物监测已经十分广泛,但通过红外相机监测动物吃蘑菇,还是一个比较新的方式。主要原因还是蘑菇的调查难度较大。通过初步的调查,我们得到了很多有趣并出乎意料的结果。这次探索也让我找到了一种能够将科研工作与爱好相结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