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媒体:私人奢侈之外,应注重公共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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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西班牙《国家报》网站文章讨论了私人奢侈与公共奢侈的区别,指出公共奢侈关注提供高质量的公共服务。

02马德里市政府正推广奢侈品购物旅游,吸引国外“百万富翁”光顾高级精品店、三星餐厅和五星级酒店。

03然而,公共奢侈如戴希曼图书馆等,旨在为市民提供应有的医疗或教育系统,而非仅为最需要帮助的人提供简单援助。

04另一方面,社会应配备强大、管理完善的灾害预防和应急服务,以减少灾害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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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国家报》网站11月5日文章,原题:公共奢侈与私人奢侈  炫耀的目的在于让自己感觉比别人优越,这甚至成为了一些人的痴迷。奢侈品的奇特之处在于:我们购买的不仅仅是产品本身,而是它的独特性——是一种并非人人都能负担得起的高昂价格。无论是包包、汽车还是学校,最重要的是它们的象征意义。一旦你深陷其中,这种象征意义就会变得非常重要。然而,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过度追求奢侈品可能显得荒谬。与这种私人奢侈不同,近年来有人提出公共奢侈的主张。

追求昂贵与独特的风气正在马德里蔓延开来。市政府希望吸引“高端游客”,即拥有丰厚财力的游客。除了大众旅游和节庆旅游之外,市政府正在大力推广奢侈品购物旅游,吸引国外的“百万富翁”们来到高级精品店、三星餐厅和五星级酒店购物消费。

凯纳雷宫购物中心便是这一趋势下的标志性例子,那里汇聚了爱马仕等奢侈品牌、美食广场和四季酒店。但它没有坐落在远离市区的高尔夫俱乐部或富人住宅区,而是在市中心、在快餐店和流浪汉之间,展现出欧洲城市发展不平等的一面。

除了老式的奢华之外,许多中档酒吧、商店和餐馆也想要裹上这层奢华的外衣,比如用当下流行的昏暗照明营造氛围,有时候甚至让人难以看清食客的脸或餐盘里的虾头。讽刺的是,凯纳雷宫购物中心的美食广场几周前宣布破产,而四季酒店也已亏损数百万美元,显示出这一奢华潮流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正如黛娜·托马斯在《奢侈的:奢侈品何以失去光泽》一书中所述,近几十年来,奢侈品牌通过压缩成本、提升利润,逐渐将奢侈品平民化,曾经上流社会的专属品变成了中产阶级甚至是大众的向往之物。如今,街区帮派、说唱歌手和雷鬼乐队的审美与昂贵品牌元素相互结合,打破了奢侈品与社会阶层的界限。

过去,贫困群体常常憎恨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奢侈品拥有者。而现在,当奢侈品变得相对可及,人们不再反对那些享有奢侈品的人,反而渴望成为其中一员。然而,当人们发现这种奢侈消费所带来的幸福感非常有限时,失望也随之而来,豪车并不能带来幸福。

在这种浅薄的私人奢侈之外,还存在另一种奢侈:公共奢侈。我最近通过阅读海伦·海丝特和尼克·斯尼切克合著的《后工作:家庭的历史和争取自由时间的斗争》一书了解到这一概念。“公共奢侈”指的是提供最高质量的公共服务,而不是像自由主义思潮所主张的那种仅为最需要帮助的人提供简单援助的体系。社会学家埃里克·克林伯格将公共奢侈称为“人民的宫殿”,并写道:“对公共奢侈的主张,可以成为21世纪振兴社会民主的战斗口号。”

我最近参观了挪威奥斯陆一家精心设计的豪华公共图书馆——戴希曼图书馆。这就是我所认为的公共奢侈:不仅拥有令人惊叹的图书馆,而且为市民提供应有的医疗或教育系统。另一方面,“公共奢侈”还指社会应配备强大、管理完善的灾害预防和应急服务,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灾害的影响,比如在西班牙东部地中海沿岸地区常见的切断低压现象(译者注:该现象在西班牙和地中海地区常引发强烈降水和大风,可能导致洪水、风暴等极端天气。)如今这样的服务被视为一种奢望,但本不应如此。(作者塞尔吉奥·范朱尔,李尧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