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学中,有一个科斯定律:任何事物,最终都一定会流向和它最匹配的人。
这个定律,放在人际关系中同样适用。
年轻时,总以为感情是纯粹的,不参杂任何杂质,不具有任何企图。
到了一定年纪才发现,关系的本质,是各取所需,拿你有的,换你要的。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交往。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场精确匹配的游戏。
01
利益匹配
詹森·斯维斯彭,曾是美国天才级的商人。
他十九岁就登上了著名的《财富》杂志,被预判为下一个比尔·盖茨。
风头最盛时,投资人、合伙人蜂拥而至,也有不少社会名流前来拜访。
这期间,詹森交了很多朋友,帮不少人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然而短短两年后,詹森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投资失误破了产,只能不断向朋友们求助。
可当他拿不出实际的好处,昔日那群朋友竟没有一人肯帮他。
詹森·斯维斯彭很是感慨:
“经过这些事,我终于明白了,金钱只认得金钱,它不会认得人。”
成年人的世界里,所谓交情只是华丽的包装,利益才是最核心的纽带。
我们和任何人的关系,往往并不取决于我们对别人有多好,而在于我们对别人有没有用。
罗永浩曾在《脱口秀大会》中,苦笑着吐槽:
我之前有个公司叫“老罗和他的朋友们”,破产后的公司叫“交个朋友”。
成功时,被众多好友簇拥,而落魄时,没多少人愿意与他接触。
平时称兄道弟的人连电话也不接,曾经有说有笑的人也换了一副面孔。
所以你看,没有人会去接触一个毫无价值的人,我们总要有与人交换的筹码。
而最直接的交换筹码,就是利益。
别怪这个世界残酷,也别抱怨人情凉薄。
没有实力加持,关系不过是虚假的泡沫,一戳就破。
02
圈层匹配
看过一个帖子。
有位网友参加同学聚会,一想到当年的青葱岁月就心潮澎湃。
可真当他到酒店后,才意识到大家都回不到从前了。
他发现在餐桌上,同学们很默契地分成了两桌,一边是小职员,一边是大老板。
吃饭时,两桌人像不认识一样,各说各的。
小职员们吐槽着生活艰难,大老板们则大谈经济趋势、投资风口。
席间,也有一两个同学想融入老板圈,为自己谋求一点发展机会。
可是老板身边早已围满了人,他们勉强挤在边缘,一句话都插不上。
网友见场面如此,饭也吃得索然无味,便早早告辞回家了。
《成长的经历》中有句话说得好:
圈子和手机内存一样,必要的时候要学会取舍和清理。
盲目硬挤,对别人是种打扰,对自己更是一种折磨。
前几天,重温电视剧《亲爱的自己》,赵芝芝的做法,看得我又气又急。
赵芝芝是一名普通小白领,嫁了一个工程师丈夫,在上海供了一套小房子。
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但因为政策改革,他们的孩子有幸进入了当地一所高档幼儿园。
赵芝芝也因此接触到了一群非富即贵的家长。
这下,赵芝芝动了心思,想着混入高档社交圈,让生活上一个台阶。
她硬着头皮往家长群里挤,却很快发现,这个圈子一点也不欢迎她。
她先是无缘无故被踢出“菁英家长群”,后来参加太太们的下午茶,还暴露了自己的穷酸。
画眉麻雀不同嗓,金鸡乌鸦不同窝。
进入不适合自己的圈层,就是费力不讨好。
人生下半场,最重要的不是把所有人请进生命,而是找准自己的定位。
鱼找鱼,虾找虾,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聊不到一起的人,无需迁就,不属于自己的圈子,走进去也是无用。
03
价值匹配
杨绛纪念文集的作者吴学昭,曾考证过杨绛先生的朋友圈。
清华读书期间,杨绛认识了林庚、吴祖缃、曹禺、王宪钧;
留学英国期间,跟她相熟的有俞大缜、向达、司徒亚;
留居上海期间,往来的朋友是李健吾、傅雷、陈衡哲……
这些友人中,有作家、哲学家,也有物理学家、历史学家。
可以说身份、背景、阅历千差万别。
但他们也有个共同点,就是和杨绛都有着旗鼓相当的学识和见地。
在《怀念陈衡哲》中,就有一段杨绛与友人陈衡哲的描述。
他们相识于一场家庭聚会,当朋友们大谈哲学时,她二人也忍不住发表了看法,并深深被对方的睿智所折服。
后来,她们单独交谈起来,从西方哲学说到古典文学,从虚无主义说到现实主义,简直是相见恨晚。
自那以后,杨绛就常常去拜访陈衡哲,一起讨论文学,品悟人生。
她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也碰撞出了无数思想上的火花。
陈衡哲长杨绛21岁,这对忘年交,成了文学圈的一段佳话。
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比喻。
人与人交往就像踩跷跷板,和谐相处的前提,在于保持双方价值感上的平衡。
那些相伴了一生的朋友,无一例外都有着相似的志趣与灵魂。
待在一处,不管做什么都是那么合拍,默契到仿佛是一个人。
历久弥坚的感情,向来是滋养型的。
这样的情谊,才经得住岁月淘洗,扛得住世事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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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家布劳曾提出过一个观点: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和互动,都是一种交换,每个人都是要从人际关系中获得报酬的。
这种报酬可能是物质上、功利性的交换,也可以是思想与能量的交换。
这世上,永远不存在凭空而来的感情。
所有长久的关系,要么利益互换,要么资源共享,要么灵魂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