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之通津,东南之都会
人杰地灵谓之“气”,包罗万象谓之“度”
沧海桑田、筚路蓝缕,终成“上海”
“发现闵行之美”系列丛书诵读活动的第十九季,我们邀请了上海市文来高中的青少年来诵读《上海小史(新版)》。今天,你将听到的是《水乡稻文化渊源》。
稻作文化是江南水乡文化的源头。《汉书·地理志下》记载:“江南地广,或火耕水耨(nòu),民食鱼稻,以渔猎山伐为业……饮食还给,不忧冻饿,亦亡千金之家。信巫鬼,重淫祀。”这就是说,居于亚热带地区的古越人有着温暖的气候,充沛的雨水,上天的恩赐既丰厚又稳定,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生长出所需的一切的大地上,“民食鱼稻,以渔猎山伐”,“果蓏蠃蛤”都由大地提供,稻作文明的特点非常显著。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吴越之地的先民依靠自己耕种的土地,体现了农耕民族对土地的珍惜,对大自然的尊重,对天地的敬畏。同时注定了农耕文明尚和平节制而不尚侵略掠夺,并延伸出敬天爱人、尊道贵德的和平、和谐价值观等,这和游牧文明、西洋工商文明表现的贪婪掠夺、征服杀戮有着显著的区别。
太湖流域的江南水乡,水利资源丰富,种植水稻历史悠久。从崧泽遗址、福泉山遗址和查山遗址来看,人们主要聚集在地势比较高爽的区域。早期的稻作栽培,“火耕水耨”,人们可以控制水流,却不至于形成大规模的水旱交替。《齐民要术》引《周礼·地官·稻人》条下的井田系统,说稻田之“作田”,就是所谓“塘浦圩田”,有了水利系统与圩田系统,才有火耕水耨等植稻技术。
石器时代的生产工具,也不能排除木器工具。“耒耜(lěi sì)”,传说为神农氏所发明。它以“斫(zhuó)木为耜,揉木为耒”,就是用一根长柄(耒)安在一个尖形铲(耜)上。耜初为木质。后来有了铁,改为铁质,耕作效率大大提高,这就是最原始犁的雏形。用它可以翻地、播种、中耕。唐陆龟蒙著有《耒耜经》,记载犁的演变。后来把“耒”部分改为弓形,更符合力学原理,与现代用的木犁大体相同了。用牛拉犁进行耕作,在我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国语·晋语》记载有:“宗庙之牺,为畎(quǎn)亩之勤”,反映了牛耕已经作为一种先进的事物受到重视。
耒耜的发明开创了中国农耕文化,有明确文献记载的播种用农具则有西汉的耧犁,耧犁由牲畜牵引,后面有人扶着,可以同时完成开沟和下种两项工作,耕地整地,耕翻土地,破碎土垡,平整田地等。从耒耜到畜力犁,开启了稻作农业的发展过程,经过先秦,到汉代的畜力犁已然最重要的耕作农具。魏晋时期,江南一带已经形成犁、耙、耖(chào)的水田耕作体系,这套耕作体系在宋代已臻于成熟,北宋时期还出现了秧马——一种拔稻秧时乘坐的专用工具。
尽管学术界对稻作技术的时间节点尚存在争论,但可以成为定论的是,当时太湖流域确实活跃着一支擅长稻作农业的原始先民,他们在这块土地上顽强地生存,勇敢地开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代代相传。农耕民族最主要的特点就是重农轻商、安土重迁和性格平和。《管子·轻重篇》中记载:“一农之事,必有一耜一铫(yáo)一镰一椎(chuí)一铚(zhì),然后成为农。”
先民们对于稻作工具的奉献,不断丰富着水乡农耕文化。在六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在太湖流域,特别是吴淞江沿岸的原野和泾浦及水塘间,留下了他们雄浑有力而经久不衰的生命之歌、农耕之歌。有个古老的神话传说,当年伏羲、神农曾在太湖边传播百谷。太湖畔流传着一首颇耐寻味的吴歌歌谣,世世代代传唱在吴地农民的口中:“伏羲神农驾金龙,九龙山下五谷种,传下五谷救万民,万民万代谢羲神。”正因为有了稻米,中华民族进入了一个新的文明时代并创造了灿烂的文化。
2023年5月起,区政协办公室、区教育局、团区委和区融媒体中心联合推出了“发现闵行之美”系列丛书诵读活动,陆续邀请闵行区多所学校的青少年一起来读好书、善读书、懂历史、爱家乡,合力推动“闵行情”读书活动落到实处。
第十九季,我们邀请了上海市文来高中的青少年来诵读《上海小史(新版)》。由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著名民俗学家和上海史学者仲富兰所著述的《上海小史》是“发现闵行之美”系列文史丛书中的代表之作,于2020年出版,得到了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的充分肯定。沧海桑田、筚路蓝缕,终成“上海”,这是一部袖珍的上海通史。此次推出新版,文字更精炼,排版更优化,装帧更赏心悦目。
编辑:汤婧娴
初审:林心怡
复审:何婷婷
终审:刘垦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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