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会忘记刚刚在想的事情?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走进一个房间,却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进去?或者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刚想说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人类的大脑通常会平衡无数的输入、想法和行动,但有时它似乎会短路。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并非少见。那么,当我们忘记我们刚刚在想什么时,会发生什么呢?

要想了解我们为什么会忘记,首先需要了解我们的记忆是如何运作的,并消除一些关于记忆的迷思。
记忆不仅仅是一件事,”东北大学心理学教授苏珊娜·贾基(Susanne Jaeggi)在接受《生活科学》(Live Science)采访时表示。“记忆的组成部分非常不同,它们也与不同的认知过程有关。” 
了解两种不同类型的记忆是很重要的:长期记忆和工作记忆(Working memory)。长期记忆是一种广泛的、多方面的记忆,包括知识点(事实性知识)、经验和技能(过程性知识),它们在大脑中储存了很长一段时间——从几小时到一生。比如你随口就来的九九乘法表、物理化学定律等等,这些知识就保存在长期记忆区。长期记忆区的特点就是记忆过程非常缓慢,需要经过大量的训练强化才能使信息进入长期记忆区长期保存。
工作记忆是一种短时记忆。工作记忆中的想法每次只会在脑海中闪现几秒钟或几分钟,其某些特征可能解释了我们为什么会忘记那些想法。
首先,工作记忆的容量非常有限。容量限制究竟有多大呢?以及如何测试极限,一直存在一些争论,但心理学家估计,人们的工作记忆一次只能保存大约4到7个信息单位,比如我们记手机号时经常将其拆分为3段,还有字母(大约为6个)、单词(大约为5个)或短语。米勒解释说,大脑不会同时意识到所有这些“块”,而是从一个想法跳到另一个想法,使人更有可能在混乱中迷失。
其次,工作记忆就像一个垃圾信息筛选器,会迅速清除工作记忆中不重要的东西,为新信息腾出空间,所谓记得快也忘得快。因此,除非这些短期记忆被转化为长期记忆(一个称为巩固的过程),否则它们很快就会从有意识的思维中消失。
麻省理工学院神经科学教授厄尔·k·米勒(Earl K. Miller)告诉《生活科学》的记者,因为大脑实际上不具备多任务处理能力,所以在我们的工作记忆快速转换到不同想法时,它必须“杂糅”不同的想法。这需要有意识的努力和注意力,这是由大脑的前额皮质监督的,该区域涉及复杂的学习、决策和推理。如果注意力只集中在其中一个想法上,或者转移到新的地方,大脑就会忘记之前的想法。
对于1万年前的智人而言,工作记忆的容量足以应对外界环境的变化。然而,随着文明的飞速发展,我们常常感叹工作记忆不够用,内存不足导致大脑经常“死机”。
当大脑困倦或因酒精或其他药物而受损时,它特别容易从工作记忆中“掉球"drop the ball"”。年龄也是一个因素。工作记忆容量被证明是预测童年认知功能的有效途径。一个人的工作记忆功能在20多岁时达到顶峰,在中年时开始衰退。随着年龄增长,工作记忆容量的衰减比信息处理速度衰减更快。
对于那些经常被思绪所困扰的人,专家们有一些有依据的建议。
为了避免一开始就忘记这么多事情,米勒建议不要一心多用。他说:“当你认为自己在一心多用时,你实际上是在耍杂耍。”而耍杂耍会让你更容易忘记。
有专家给出了一个窍门,告诉你当一个想法已经消失时该怎么做。

重新创造环境会有所帮助。这意味着回到你之前所在的房间,或者追溯你的想法。这些上下线索可能会给大脑额外的刺激,它需要在工作记忆中回溯几秒钟,并在想法完全消失之前找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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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原

广东省人民医院心内科

广东省心血管疾病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