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职业年龄国籍“众人事众人商”,上海这样打造全过程人民民主最佳实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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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中旬,一场关于6个老旧小区合并的基层民主讨论会在杨浦区江浦街道举行,现场200多名市区人大代表、居民和专家共商涉及3220余户居民的这件大事。

熟悉的场景在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首提地长宁区处处可见:从中山公园融合开放时,“贴隔壁”的老小区能否将围墙向内退界2米;到虹桥街道2个小区之间的门锁能否打开,方便居民通行;再到今年国庆前夕,上海荟聚开业时通往轨交淞虹路站的地下通道贯通——全过程人民民主“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由众人商量”不断显示出其强大的指导和实践力量。

2019年11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时来到虹桥街道,听取社区开通社情民意直通车、服务基层群众参与立法工作等情况介绍,首次提出“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

在“首提地”长宁区虹桥街道,截至今年10月,位于该街道的全国人大基层立法联系点已累计征询98部法律、归纳各类意见建议3423条,其中296条被研究吸纳。通过科学立法、民主立法、依法立法,基层立法联系点像一颗种子,将“众人的事众人商量”的风尚吹向各处,让“五个人人”在老百姓心中有了更真实的参与感和更鲜活的感受度。

图片2024年9月,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召开《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对法》行业征询会。

立足上海走向全国

今年9月,围绕《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对法》,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召开了一场行业征询会,参与者有高校法学专家、长宁区人大代表、市疾控专家、律师和街道干部,也有来自和睦家医院的外籍医生。这样国际化、多元化的立法意见征询会人员构成,在拥有全国最早涉外居民区的虹桥街道已成“平常事”。

“我的一项重要任务,是把法律语言翻译成居民一听就懂的大白话,让不熟悉法条的居民马上打开话匣子。”上海康明律师事务所主任吴新慧是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的首批信息员。在她看来,无论是立法还是治理,广泛征集百姓意见、让更多人参与全过程人民民主,始终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2015年,虹桥街道成为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设立的首批基层立法联系点之一,这让老百姓在“家门口”就有机会参与国家立法。虹桥街道党工委书记郭凯介绍,目前该联系点构建起以420名立法信息员为主体、15家顾问单位及15家专家人才库单位为“两翼”的“一体两翼”工作架构,辖区内的经济楼宇、20个居民区均设有立法信息采集点,让民意矩阵持续扩容。

去年2月,一场围绕慈善法修订的立法征询会在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举行,但会议地点并非古北市民中心,而是虹桥路上让人“弹眼落睛”的社区AI食堂。这让同样身为该联系点首批信息员的夏云龙颇为感慨。“立法征询的讨论一次比一次热烈,见证了我们国家法律法规的不断完善,也见证了基层立法联系点始终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精神。”

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还与全市其他市级立法联系点加强合作,深化“国沪联动”——与青浦金泽镇开展《生态环境法典》立法前调研,与海通证券开展《公司法(修订草案)》等立法征询。在“立足虹桥、辐射长宁、面向上海”的基础上,还探索“国市区街”四级联通,与昆山协同开展关于长三角社保卡服务的相关立法征询,以“小窗口大格局”广泛务实地参与基层立法,涵养民意基底。

图片“苏河超级管”桥下空间改造充分征询了周边居民意见建议。

赋能美好生活

生活在古北国际社区的外籍居民也成为参与基层立法征询、人民建议征集、感受中国式民主的亲历者。来自土耳其的居民诺扬·罗拿于2021年获得上海市优秀人民建议获奖者的殊荣。在过去20年间,他持续参与荣华居民区“融情家园”建设,累计提出了近百个各类建议。

不分职业、年龄、国籍和文化背景参与基层民主协商,在“首提地”已有充分实践,且不断实现机制创新。去年底古北万科广场焕新开放,荣华居民区党总支为了解周边居民对老旧广场改造的真实诉求,2天内回收近150份问卷,随后开展多次意见征询,总结出“绿色、整洁、国际化、无障碍、儿童友好”等5大高频改造诉求。精准施策的改造,让广场的更新效果广受居民和周边商户好评。

老小区与市级公园间的“退界”涉及的层面更广、主体更多。2022年9月,中山公园融合开放,紧邻公园3号门的万凯小区需要将围墙“缩进”2米,便于公园的整体道路规划。“老小区本就空间不富裕,再向内退,垃圾房、门卫室、水泵等设施都要移位。”华阳路街道党工委副书记仲静云的担忧也是居民们的担忧。

于是,一系列由街道牵头,公园改造设计方与居民区党总支、居民代表参与的协商会逐一召开。居民说出内心的真实诉求,设计方详解方案并一一调整。最终,小区的设施一个不少,入口处的门头还进行了优化,居民们每天都能体验“走出家园就是公园”的美好生活。

图片2022年9月,中山公园融合开放。

服务高质量发展

从“首提地”发轫,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一步一个脚印,正持续延伸至社区、楼宇、园区、社会组织和新就业群体,深入各类产业,服务高质量发展。

市人大代表、上海世界贸易商城有限公司总经理朱晨对去年4月参与的一次围绕《公司法》修订的立法意见征询记忆犹新。“代表们围桌而坐,大家的建议都很直接。”当天,围绕“马甲董事”这一困扰不少企业的痛点问题,代表们纷纷建言。有人直言“应对独立董事的职能和产生程序加以明确”,也有人建议赋予线上会议法律效力,顺应科技和时代变化。

在长宁区最西端,身处大虹桥地区的新泾镇通过设立东虹桥代表联络站,让全过程人民民主更好赋能营商环境建设。围绕优化临空园区交通组织的诉求,东虹桥代表联络站总站站长王敏便协调百秋、博世和携程等分站站点,召开临空园区步行系统地下人行通道意见征询会,收集来自联合利华、史泰博等东虹桥片区多家企业的建议,为完善临空地区的步行交通系统献计献策。

图片虹桥商圈主要道路安装了蓝牙道钉规范非机动车停放。 舒抒 摄

在上海基层党建品牌“凝聚力工程”的发源地长宁区华阳路街道,结合“上海硅巷”科创街区建设,长宁区政协在此设立委员工作站,围绕创新主体、人才、科创载体、产业和服务环境等板块开展各类专题监督和协商活动,组建社情民意特聘专家队伍,搭建“智”库平台。

在商务楼宇与老旧小区“二元结构”鲜明的天山路街道,长宁区政协在金虹桥国际中心设立“百议”议事厅,为企业和群众解决“身边关键事”。关于非机动车不规范停放的“吐槽”便是在“百姓齐议、百事可议、百议不厌”的过程中被挖掘。以蓝牙道钉智能应用场景为代表的数字治理解决方案迅速诞生,有效规范了周边街区非机动车的停车动线。

随着人民群众共建共享的积极性主动性不断被调动,越来越多的主体融入城市治理现代化,上海打造全过程人民民主最佳实践地也将迎来更强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