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叶圣陶先生,永远的“商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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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日上午,纪念叶圣陶同志诞辰130周年座谈会在京举行。本文为商务印书馆党委书记、执行董事顾青在纪念叶圣陶先生诞辰130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


在纪念叶圣陶先生诞辰130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
永远的“商务人”


图片顾  青


叶圣陶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教育家、出版家、文学家和社会活动家,担任过民进中央主席和全国政协副主席。但他对自己的职业定位却是“第一是编辑,第二是教员”。他的教员生涯和编辑活动,都是从商务印书馆开始的。从此与商务印书馆结下了不解之缘。在商务印书馆看来,叶圣陶先生是永远的“商务人”。
叶圣陶先生曾说过,在他青少年时就一直读商务的图书和杂志,受益良多。1915年他到上海尚公学校当小学教员,这学校就是商务的子弟小学。1918年,他的第一篇白话小说《春宴琐谭》就发表在商务主办的《妇女杂志》上。
他参与“文学研究会”的活动,同道如沈雁冰、郑振铎、周建人等,都是商务印书馆的员工。1923年,29岁的叶圣陶经朱经农介绍进入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正式从事编辑工作,到1931年离开商务,加盟开明书店,一共在商务干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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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年中,他为商务印书馆做了很多工作,其中最重要的有四项。第一项,他参与了商务教科书的编辑出版工作。商务的教科书出版,在民国期间是居于全国首位,叶圣陶浸淫其中,学习成长,渐成专家,尤其是与顾颉刚先生一起编写了《新学制初级中学用国语教科书》,被誉为当时“最完善最进步之本”,在现代中学语文教育史上占有很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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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项,参与学生古籍读物《学生国学丛书》的编辑出版工作,并亲自选注了《礼记》《荀子》《传习录》《苏辛词》《周姜词》等多本。《学生国学丛书》是商务印书馆的著名的古籍丛书,选注精粹,广受欢迎,曾收入到“万有文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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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项,1927年他接替郑振铎主编《小说月报》,历时两年,大胆改革编刊宗旨,大力发掘文学新人,丁玲、巴金、戴望舒都是经叶圣陶慧眼识珠、发现提携,得以走上文坛。最有趣的是他鼓励沈雁冰创作小说《幻灭》,以笔名“茅盾”在《小说月报》上发表,最终成就了一代大作家,而这茅盾,就是《小说月报》的前任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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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项,他接替杜就田主编《妇女杂志》,历时9个月。《妇女杂志》也是商务“十大期刊”之一,是民国期间影响力最大的以女性为读者的期刊,当时正面临困境。叶圣陶临危受命,他专注于妇女解放,提倡女性教育,以培育新时代的新女性为办刊思想,使杂志焕然一新,广受好评。
1931年他虽然离开了商务编译所,但他一直感念在商务的工作经历,以及与商务同仁的深厚情谊。新中国成立以后,叶圣陶先生把全副精力都投入到新中国教育出版事业和人民教育出版社之中,但也始终关注支持商务的发展。这中间,值得大书特书的有三部重要的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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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是《新华字典》。早在1948年,他和魏建功、吕叔湘等就筹划为即将成立的新中国编一部白话文释义的小字典。1950年人教社成立后,他就成立了新中国第一个国家级辞书编纂机构——新华辞书社,请魏建功主持,发凡起例,筚路蓝缕,编写《新华字典》,1953年人教社出版第一版,至1957年转入商务印书馆,至今出版至12版,发行七亿册,成为新中国最重要的文化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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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现代汉语词典》。据叶圣陶日记记载,从1958年12月到1959年底,他两次审订《现代汉语词典》试印本,第一次审订了全稿,第二次和朱文叔先生一起审订了一万个词条。正式的第一版,叶老也看过。要知道,这时他已年过花甲,令人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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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辞源》第二版。第一版《辞源》是商务在1915年出版的,是民国期间最优质最有影响力的大型基础工具书。1958年,商务开始重修《辞源》,叶圣陶先生参与擘画审订,贡献良多,并为第二版题写了书名。商务印书馆的三大经典辞书,《新华》《现汉》《辞源》,都凝聚了叶老的心血。他为新中国辞书事业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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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商务印书馆成立八十周年,叶圣陶先生题辞:“论传天演,木铎启路。日新无已,望如晓曙。”他希望商务永远保持创新活力,用出版给社会带来希望。这已经被写入商务的馆歌《千丈之松》中,为商务员工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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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务的办公楼门厅,我们一直悬挂了“我们的员工”叶圣陶先生青壮年时英姿勃发的照片。
叶圣陶先生是永远的“商务人”,我们永远怀念他。

延伸阅读


《叶圣陶日记(全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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