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十一月刊拍摄人类与野生动物共存的画面,报道摄影记者贾斯伯·杜斯特来到了特兰西瓦尼亚阿尔卑斯山脉(Transylvanian Alps)。他计划在喀尔巴阡山脉南部密林中进行拍摄。
“这片山脉风景优美,生长着茂密的森林——是一个充满野性的地方。”杜斯特说。结果,他在路边发现了一个故事,还与一群乞讨食物的熊近距离相遇。
这场偶遇创造了不少绝佳摄影作品,但也凸显了在罗马尼亚和其他地方努力恢复和保护荒野的保护人士所面临的巨大难关。
为什么不应该投喂熊
“她开始向我们展示照片,”杜斯特说,“那些作品很惊艳。我们意识到,这会是一个绝妙的起点,我们可以由此出发,讨论一个社区对保护工作的接纳程度。”
被该区域魅力非凡的棕熊所吸引的游客很容易屈服于投喂它们的诱惑,而这也带来了灾难性的影响。
熊通常不敢接近人类,但只需被投喂几顿,它们就会爱上人类的食物,并且从此以后,它们就不再拥有完全的野性,相反,它们可能将生计寄托在人类身上,这又会滋生更多的人熊冲突;当熊靠得过近,它们也会被瞄准镜锁定,命悬一线。
2023年,该地区曾发生95起熊袭击人的事件,今夏,又有一位徒步旅行者伤重致死,这促使官方把该国每年的棕熊捕杀配额从220头提高到了481头。
杜斯特还拍下了一头受伤的熊妈妈的照片,它没了一条腿,可能是遇上了某次交通事故或捕兽陷阱。
“它养大自己的幼崽的唯一办法就是沿路乞讨食物。”他说,而这样的现实就将熊妈妈和它的宝宝都推入了危险之中。“被人类投喂的熊会成为问题熊只。”杜斯特说。
拍下这一刻
摄影师停下车来观察那些熊。然而,就在杜斯特摇下车窗的时候,一头身型庞大的棕熊径直向车走来,开始行动,期待能得到一些好吃的。
“就是这一刻。”杜斯特心想。他的手指按下了快门,连拍六张照片——五张模糊,一张清晰——然后才撤离到安全距离。
直到后来,等这位摄影师意识到到他与那头动物相距多么近、而这又伴随着怎样的危险,他的肾上腺素才开始发挥作用——他刚才竟然抓拍了一张完美展现了地区人熊冲突的照片,却对危险浑然不觉。
那天之后,杜斯特还看到了脆弱的生态系统被到访游客投喂之举所改变的许多例子。当他看到人们给熊喂食甜甜圈等小零食的时候,他意识到,在这里,人类在“保护”的故事中与野生动物一样重要。
“它不仅仅是关于再野化,还涉及再野化给我们带来的机遇和困扰,”他说,“它要讨论我们如何在的生活中接纳自然,以及如果采用了正确的方式,我们又将如何获益。”所以,请不要投喂熊熊,杜斯特说。这样,你将能挽救一头动物的性命,同时守护一个社区对野生动物保护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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