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识解读|新辅助治疗与转化治疗,肝细胞癌患者迎来生存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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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辅助治疗与转化治疗可提高肝细胞癌患者生存获益




肝细胞癌是原发性肝癌最常见的病理学类型,在我国约占原发性肝癌病例的90%[1]。外科治疗目前是可切除肝细胞癌患者的首选治疗方法,但肝癌术后复发率高,尤其是中国肝癌分期(CNLC)Ⅱb和Ⅲa期的可切除肝细胞癌患者,其术后1年复发率超过55%,Ⅰb和Ⅱa期的肝细胞癌患者复发率达到了32.4%和45.7%[2]


如何降低肝细胞癌术后复发率、提高根治性切除率是改善预后的关键。新辅助治疗和转化治疗是延长无瘤生存期和创造手术机会的重要手段。现将《肝细胞癌新辅助及转化治疗中国专家共识(2023版)》[3](以下简称《专家共识》)进行解读,以飨读者。


新辅助治疗大有可观,改善肝细胞癌患者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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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不同的治疗目标,肝细胞癌术前治疗主要有两种治疗策略:新辅助治疗和转化治疗。新辅助治疗是指对手术可切除或肿瘤学适合手术且合并高危复发因素的肝细胞癌患者,在术前先进行系统或局部治疗以期达到部分或者完全病理缓解(pCR),消灭微小病灶,增加手术切缘、降低术后复发风险。


《专家共识》指出,在CNLC Ⅰa期、Ⅰb期和部分Ⅱa期的肝细胞癌患者中,一般不建议进行新辅助治疗;推荐进行新辅助治疗的患者人群为伴高危复发因素的CNLC Ⅰa~Ⅱa期及符合特定条件的CNLC Ⅱb期和Ⅲa期患者。对于具有高危复发因素的患者,新辅助治疗通过控制隐匿性的肿瘤播散病灶及保证足够的手术切缘来改善患者预后。


新辅助治疗的周期一般推荐为1.5~3个月,最长不超过4个月,争取达到治疗目标后尽快手术(无论病灶缩小与否)[4,5]。治疗方案可根据病灶位置和患者一般情况及肝功能储备进行个体化选择,原则上应采取安全的治疗手段,不影响即将进行的手术。


《专家共识》表示,现阶段高级别新辅助治疗研究证据仍然有限。此外并非所有患者都能够从新辅助治疗中获益。原则上早期肝细胞癌患者临床不建议直接进行新辅助治疗,需经过多学科诊疗(MDT)团队充分评估,预测患者术后复发转移的风险进而筛选新辅助治疗获益人群[4]。在以降低复发风险为目标进行新辅助治疗时,应严格限制治疗周期,选择相对安全、对手术影响较小的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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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化治疗方兴未艾,助力肝细胞癌患者获得手术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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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化治疗是指对手术不可切除或肿瘤学不适合手术的肝细胞癌患者,通过局部治疗、系统治疗或系统联合局部治疗,以期消除手术不可切除因素,达到能够安全施行R0手术切除的标准。因此,转化治疗的周期较新辅助治疗延长,治疗时间不受严格限制。若患者无法耐受治疗或判断无法转为根治性切除,则综合考量后进一步调整治疗方案。

《专家共识》指出,转化治疗的目标人群可分为两类:①根治术后剩余肝脏体积(FLR)不足;②无法实现R0切除,或肿瘤学不适合手术。推荐在MDT团队指导下明确相应治疗策略,转化后进行手术。其中,对于根治性手术后FLR不足的CNLC Ⅰa~Ⅲb期肝细胞癌患者,建议在合适人群中采用联合肝脏分隔和门静脉结扎的二步肝切除术(ALPPS)和门静脉栓塞(PVE),以增加FLR。对于无法实现R0切除或肿瘤学不适合手术的患者,《专家共识》推荐通过转化治疗获得手术机会,成功转化的条件应根据肝内病灶、合并大血管癌栓和肝外转移情况进行判断。

经动脉化疗栓塞治疗(TACE)在转化治疗中的作用已有许多探索,并获广泛认可[6]。TACE可以分为常规TACE(cTACE)和药物洗脱微球TACE(DEB-TACE)。与cTACE相比,DEB-TACE能够长时间维持局部浓度,降低不良反应发生率,延长患者的总生存期[7]。相较于TACE,肝动脉灌注化疗(HAIC)摒弃了栓塞剂,杜绝了栓塞后综合征和异位栓塞等不良事件。临床试验结果表明,相较于单纯TACE,TACE联合HAIC可以提高手术转化率[8]

近年来,随着以靶向、免疫检测点抑制剂为代表的系统抗肿瘤药物的进步,抗血管生成药物、免疫治疗已成为不可切除或中晚期肝癌的重要治疗方式,为转化治疗提供了新的思路。研究结果提示,系统治疗联合局部治疗可获得更高的抗肿瘤活性,更多的患者能够获得转化切除机会[6]。对于潜在可切除的肝细胞癌,《专家共识》建议采用多模式、高强度的抗肿瘤治疗策略,促其转化的同时必须兼顾治疗安全性和生活质量,推荐在MDT团队评估下采用介入+TKI+免疫的转化治疗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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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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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辅助及转化治疗是中晚期肝细胞癌患者降低术后复发风险和提高手术切除率的重要手段。随着治疗手段的更新发展、高质量临床试验的陆续开展,新辅助及转化治疗的循证医学证据更加丰富,未来希望中国专家持续探索,为肝细胞癌术前治疗的理念和方式提供科学指导,助力提高中国肝细胞癌患者的总生存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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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批编号:CN-145591   到期日期:2025-03-31


参考文献:
[1].Cong WM , Dong H , Tan L ,et al. Surgicopathological classification of hepatic space-occupying lesions: a single-center experience with literature review[J]. World J Gastroenterol, 2011,17(19):2372-2378.
[2].夏永祥,张峰,李相成,等. 原发性肝癌10 966例外科治疗分析[J]. 中华外科杂志, 2021,59(1):6-17. 
[3].中国医疗保健国际交流促进会肝脏肿瘤学分会, 中国抗癌协会肝癌专业委员会, 中国医师协会肝癌专业委员会, 中国研究型医院学会肝病专业委员会. 肝细胞癌新辅助及转化治疗中国专家共识(2023版)[J]. 肝癌电子杂志, 2023, 10(4): 1-14.
[4].肖永胜, 郭磊, 周俭. 原发性肝癌新辅助治疗进展[J]. 腹部外科, 2021, 34(1): 1-3, 9.
[5].SU Y Y, LI C C, LIN Y J, et al.Adjuvant versus neoadjuvant immunotherapy for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clinical and immunologic perspectives[J]. Semin Liver Dis, 2021, 41(3): 263-276.
[6].中国抗癌协会肝癌专业委员会转化治疗协作组,樊嘉,秦叔逵,等.肝癌转化治疗中国专家共识(2021版)[J].中国实用外科杂志, 2021, 41(6):15.
[7].CAI L, LI H, GUO J, et al.Drug-eluting bead trans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 is an effective downstaging option for subsequent radical treatments in patients with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 cohort study[J]. Clin Res Hepatol Gastroenterol, 2021, 45(4): 101535.
[8].LI B, QIU J, ZHENG Y, et al.Conversion to resectability using trans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 combined with hepatic arterial infusion chemotherapy for initially unresectable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 Ann Surg Open, 2021, 2(2): e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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