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慢】树的语言

短评: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又是一年秋风起,树上的黄叶连卷着秋风在路边、在林间、在天际翩翩起舞。它在告诉人们,叶儿乘着秋风去,来年伴着春风来,浓荫密意在夏日,落雪枝头在晚冬……这便是树木的语言。今天,“声声慢”与您一起品读青海作家朱廷芳的散文《树的语言》,作者用优美的文字,通过对不同地域、不同时期、不同环境树木的观察,向读者诉说了树木的语言——它们也想伴着时光,扎根大地,活出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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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叶落知秋,心随境变,树又一次缓缓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在一个人工作、生活的一些个必经之路上,有些树在成为风景的同时,也成为了四季里最受人关注的对象,也总有一棵树成为了你年年多看几眼的理由。比如春天里观察到某棵树最先崭露出新芽;夏天里在意某棵树的浓荫最舒适;秋天里发现落叶最早或最快的那棵树;冬天里看整体轮廓最好看的是哪棵,落雪或挂冰凌的时候也最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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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到某些个地方旅游也很在意生长在屋顶上、瓦楞间、悬崖夹缝里、岩石洞窟里的植物,常常感叹一粒种子不能决定自己能在哪里发芽成长,而脆弱生命展示出的能量却无处不在。

在远方,就比如参观龙门石窟时,看到有的佛像残缺不全,有的只剩石窟,而这些个开放的石窟洞口,赫然生长着一两株弱小的花草,因为是岩石,注定它们的根扎根较浅,养分全靠天赐和运气,生命卑微却活得顽强,不知道佛在闭目中是否能感受到身旁在微风中摇曳的花枝?更不知它们是否会感恩在日月星辰下的相互陪伴。今日花开不一定明年会开,在永恒生命与短暂生长之间,在动与静中勾起了无数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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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些被选为祈福的树,要么是树种稀少,年代久远的活化石,要么与某些历史人物或历史事件有关联等,树身各处缠绕的丝带飘飘与小竹板或铜铃铛相互碰撞着,个人心想的美好寄愿非要束缚在一棵想自由伸展的生命树上。它是希望被保护还是希望被遗忘?

在眼前,不管是步道树还是绿化树,小区四周种植的树木品种还是比较丰富,生长状态也很可观。它们都属于移植树。在几年、几十年中,有的树绿树成荫不得不修剪,有的树长着长着却在来年的春天里不再发芽。它是一棵榆树,长在离菜市场最近的直线绿化带正中,是附近长势最高的一棵树,根是一株,但在根部高几十公分处又分成了并蒂的两条枝干。在岁月里,树的腰围逐渐增粗,树叶也是很稠密,也因如此,导致一些人不文明的行为让这棵老树饱受摧残与怠慢。忽有一日,它向两侧劈开倾倒,虽经过园林工人搭建支撑木来拯救,但也摇摇欲坠地倾压在周围的松树上;又过了一阵子,大概是为了安全起见,它被工人锯断分解后拉走了。周围豁然开朗,也许是长期的腐蚀,也许是它受够了这腌臜生活,总之,都结束了。但树根在,树的未来也许又是另一番景象。我时常远望它而没有走近过它,也没有忘记它的故事。或许在别人眼里还有不一样的故事,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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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欢喜着树的存在。也有人将夏日的清凉看成是无限烦恼,只因有的树和住宅楼距离太近,就是这样陪伴你的树,有的是自然死亡,有的却是人为原因。只可惜,我的楼层永远等不到这样的窗外,也不会有欣喜的文字来记录季节里的窗外。

大概人来人往的地方,树感受不到寂寞,但长在荒原上的树,不曾得到好的照料,枝干长的肆意,土地干涸,四周冷清而风声不断,它们的生命力与韧性又是另一种别样呈现。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没有栽过树,但我爱惜树,用我能做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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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廷芳;

短评/主播/图片:谭梅;

编辑:祁进梅;

主编:王十梅;

总监:王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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