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跳楼那天,身边站着两个人,像极了老人说的牛头马面 | 五日谈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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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谈】是悬疑作家风雨如书在苍衣社开设的故事专栏。他接受一位心理咨询师的委托,记录下接受心理咨询的人的离奇经历。故事精彩诡谲,反转迭起。

大家好,我是脸叔。

今天继续更新心理咨询师的故事系列【五日谈】的第4篇。

“我”是一个悬疑作家,接受一个神秘心理咨询师的委托,做一个持续五日的特别活动:将前来咨询帮助的人的离奇经历写成故事。

这些人中,有为了复仇制造灵异事件的研究生,有设计圈套的连体人,有在太平间目睹古怪事件的值班员……精彩诡谲,反转迭起。

然而,随着讲述的进行,悬疑作家却发现,这个神秘的心理咨询师也藏有自己的秘密。

讲故事的人,成了故事里的人;故事里的人,又把更多人拉进了故事里去。

一场阴谋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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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展也是合作计划里的一个人,只不过他和别人不一样,可能因为工作的缘故,他不喜欢白天和人打交道,所以希望晚上可以和我沟通。本来他是想着先来适应下环境,没想到巧合的是,正好遇到了我。

丁展的故事比较曲折,不用说,自然是陈野出卖了他,最后落得牢狱之灾。

我在听到丁展在忏悔堂的话时,便知道了他的情况,所以我没有说话,任凭丁展说着自己的故事,最后我帮他也整理了一下。

丁展的故事搞完后,我的身体彻底晕了,我都忘了怎么回到房间,然后直接躺到床上,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走出房间,正好看到萧别理端着一个饭盘走过来。

“你醒了,刚说敲你房门呢?吃点饭吧。”萧别理将饭盘递给我。

“有事?”印象中,萧别理还是比较知趣,没事从不打扰我。

“对,新的倾诉者过来了,因为你在休息一直在等你。”萧别理说道。

“不好意思,早上太累,直接睡着了。那,现在我过去吧。”我明白了萧别理的意思。

当我进入倾诉室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等了有点久。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后,立刻欣喜地喊道,“作家,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我一直觉得只有作家才能理解我的故事,其他人根本不懂。”

还没有等我说话,对方直接说起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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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诊疗师 — 周远

一场秋雨一场凉,推开窗户可以看见楼下步履匆匆的人们。我端着咖啡杯凝视着被雨气弥漫的天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感。这样的感觉让我想起那个在烟雨楼写诗的诗人,也许这样的情景只有遇见者才会感同身受。

我的名字叫周远,大学毕业后在大学老师夏明风的帮忙下,我在这个城市开了一家心理诊所。这个城市并不是快节奏的大城市,所以心理诊所的生意并不好。于是我偶尔会给一些杂志画画插图,赚取一些稿费来弥补生意上的缺失。

砰,砰,门响了,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放下咖啡杯看了看墙上的钟摆,时间是早上九点。这么早,会是谁呢?

打开门,我看见一个男孩站在门外。他大约二十三岁左右,头发很长,因为被雨淋湿的缘故,紧紧贴在额头上,他目光谨慎,嘴唇细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躲避风雨的小猫。

“你好,你是,周远吗?”他说话了,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受凉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显得颤悠悠的。

“我是,先进来吧!”我点了点头,冲着他笑了笑。

我把一杯热水放到男孩面前,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谢谢。”他并没有喝水,只是把杯子握在手中取暖,“我的名字叫杜子凌,是南城大学大二生。我是在同城论坛上看到你发的帖子的。”

同城论坛?我这才想起,半个月前,我曾经在几个论坛发过几个类似于广告的帖子。当然,那些帖子在当时并没有产生多大作用,现在我都已经快忘了。

“我想向你咨询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现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可是,我是个学生,我没有多少钱。”说到这里,杜子凌有些嗫嚅了。

“没事,你先说说让你困扰的事情是什么。也许我还帮不上忙呢?”我微笑着看着他。

“好。”杜子凌迟疑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杜子凌学的专业是中西医结合,从他们上学的第一天开始老师就教育他们,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鬼怪之说,所有的恐惧不过是来源于自己的想象和自己对知识的无知。

事实上,杜子凌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于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他向来不屑一顾。

可是一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杜子凌对自己的无神论彻底改观了。那天晚上他和宿舍舍友王明浩在学校外面一起喝酒。王明浩刚刚和女朋友分手,心情很差,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杜子凌只能边喝边劝,两人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半才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杜子凌便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他听见对面的王明浩起来向阳台走去。几分钟后,一个沉重的声音传进杜子凌的耳朵里,他猛的想到了什么,慌忙起身向阳台跑去。可是阳台上并没有王明浩的影子,他俯身往阳台下面望去,看见王明浩正拉着下层楼阳台边的一根铁丝架,身体在不断地晃动着。

“王明浩跳楼了?”讲到这里杜子凌突然不说话了,于是我问了一句。

“也许吧!可是,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杜子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

“什么?”

“我看见两个男人站在那个阳台边正在解那根挂着王明浩生命的铁丝架,于是我疯了一样冲着那两个男人喊了起来。其中一个男人抬眼看了看我,他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划过我的心上,我甚至能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铁丝架已经被那两个男人解开,王明浩掉了下去。”

“什么?王明浩掉了下去?”我不禁有些意外。

“不错,不过王明浩命大,他没有死,只是摔了个骨折。”杜子凌点了点头,“事后我去下面宿舍问过,那里面住的人根本没有我看到的那两个男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眼花,可是我真的看到了那两个男人。”

“也许只是你喝酒了,看错了。”

“起先,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两天后,我又见到了那两个男人。”杜子凌突然抬高了声音,似乎依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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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那两个男人是在去看望王明浩的路上,当时杜子凌拿着一些水果经过民和巷,那里是一条即将废弃的街道,住着一些孤寡老人。杜子凌无意中望了前面一眼,看见两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影一晃而过,拐进旁边一座住户里。虽然只是晃了一眼,但是杜子凌可以确定那两人影正是那天在楼下宿舍解开铁丝架让王明浩摔下去的那两个人。于是,杜子凌便跟了过去。

那是一家普通的院子,杜子凌走进去刚准备喊人,却听见旁边屋子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呻吟声,他走到窗边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那两个男人正用力按着床上一个老人的头,老人正在用力的挣扎着。

“你们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杜子凌叫了起来。

这一次,旁边一个男人回头看了杜子凌一眼,那个人的样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狰狞恐怖,一张脸又长又窄,两只眼睛特别大,旁边的刘海洒下来遮在眼前,看着就像是一个凶狠的怪兽。

杜子凌看得深深打了个冷颤。

“你是谁?”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杜子凌回过头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警惕的看着他。

“我,我看见有人进了里面,所以来看看。”杜子凌说道。

那个中年妇女一听,慌忙往里面走去。让杜子凌感到奇怪的是,本来在里面的两个男人竟然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床上的老人身体颤抖着,片刻后,竟然死了。

那个中年妇女顿时哭了起来,“老李啊,你命那么硬,怎么这次就没过去呢?你不是说你当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阎王爷都不肯收你啊!怎么现在就死了呢?”

杜子凌见此状况,慢慢退出了房间。

来到医院,杜子凌把那两个男人的事情告诉了王明浩,并且问他那天晚上有什么感觉。听到杜子凌的询问,王明浩说话了,他感觉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像是被人架起来一样,然后抬到窗台,后来便掉了下去。

“你是说不是你自己跳楼的?”听到王明浩的话,杜子凌愣住了。

“我怎么会跳楼啊!虽然当时我比较伤心,可是应该不会吧!说实话,那天晚上喝多了,我也不太记清了。”王明浩摇着头,迷茫的说道。

回到学校后,杜子凌的眼前总能想起那两个男人,尤其是那个长脸男人的样子。他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的样子。一直到半夜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他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那个长脸男人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马面,另一个男人的样子看起来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牛头。

“那两个人像极了老人们说的牛头马面。”杜子凌定定地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讲一个禁忌之谈。

“这个,这个可能吗?”我愣住了。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不过是人们在封建社会勾勒出来的人物。当然为了更加贴近生活,还有一些关于他们的故事流传。据说牛头本名阿傍,因为活着的时候对父母不孝,所以死后在阴间被罚为牛头人身,负责索命追魂。

“我知道这些话很多人难以置信,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杜子凌看见我沉默,开始辩解起来。

我没有说话,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若有所思的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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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凌走后,我给夏老师打了个电话,想向他咨询一下关于牛头马面索命的传说,可是电话打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无奈之下,我只得走到书架面前一本一本翻阅,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经过将近一个半小时的工夫,我终于在一本《奇闻》杂志上找到了关于索命鬼的文章。文章里面清楚的写出了民间对牛头马面的解析还有一些自称亲眼见到牛头马面人的口述,当然这样的例子无图无真相,不太能让人信服。文章的最后还写了作者对于牛头马面的理解,牛头马面其实和国外的死神,日本的黑衣人一样,都是阴府用来索命的人。不过在中国的传说中,真正的索命鬼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只是用来拘取那些命硬的人。

看到这里,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周远,找我什么事啊!”电话里传来了夏老师的声音。

“你好,夏老师,有些事情我想向你咨询下,现在有时间吗?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我把手里的书合上,沉声说道。

“好,那二十分钟后我们在茗香茶社见面吧!”夏老师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走出诊所我才发现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等了好长时间,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我又拿起了那本《奇闻》杂志,封面有些泛黄,上面写着几个宋体大字,1998年8月刊。

第一次听夏老师的心理课,我便被他满腹文才深深吸引住了。他的讲课方式不像别的老师千篇一律,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带出一个典故,或者一些神秘离奇的见解。后来,我开始经常去找夏老师借书,在夏老师的指导下,我在第二年便拿到了心理医师证。毕业后,在夏老师的建议下,我开了这个心理诊所。

车子停了下来,我拿出十块钱递给司机,向外面走去。

推开包房的门,我看见夏老师坐在里面,他正在看报纸,旁边的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喝了一大半。

“夏老师,你又提前来了。”我笑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呵呵,还是那句话,宁可等别人,莫让别人等。周远啊,你找我什么事啊!”夏老师放下报纸,开门见山问道。

我把那本《奇闻》杂志放到桌子上,“夏老师,你还记得你在这本杂志上发表的那篇文章吗?”

夏老师低头看了那本杂志一眼,皱了皱眉头说,“关于索命鬼?”

“不错,正是那篇文章。”我点了点头。

“怎么忽然翻起了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夏老师抬眼看了看我问道。

“是啊,就是关于你文章里提到的牛头马面。事情是这样的……。”我把杜子凌白天找我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听完我的讲述,夏老师沉思了半天,然后说话了,“其实这种传说人物到底有没有根本没有人能给出确定的答案。要知道我们人类的心理与大脑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容器,可能外界一些不经意的暗示都会让我们联想到一些飘忽不定的东西。就像夜空下的星辰宿座,因为看起来身形各异,所以人们给它们定义了类似于外形的名字。

周远啊,你是一个心理医生,你应该正确地指导病人。那些神神叨叨的人物,我们偶尔探讨一下没什么,但是现实中可能并不会出现。”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夏老师的意思。也许杜子凌是被外界一些印象或者说心理暗示,在王明浩跳楼那天形成了反射,以为自己看到了牛头马面,可是这样的解释在杜子凌所说的事情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当然还有另一种解释,杜子凌很有可能根据自己主观意识把事情说得太过诡异。

“铃,铃。”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竟是杜子凌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听到杜子凌在电话里的说话,我不禁大吃一惊。

苍衣社

苍衣社是活跃在城市的神秘组织。苍衣社的使命是,卧底那些少为人知的职业领域,挖掘精心动魄的故事,总召集人是脸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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