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9月8日,坐落在天安门广场上的毛主席纪念堂,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她正是和毛泽东曾患难与共的贺子珍同志。
行动不便的贺子珍坐在轮椅上,在女儿女婿的陪同下,向毛泽东敬献了花圈。瞻仰伟人遗容时,贺子珍一时思绪万千,上一次二人见面还是二十年前,此番再次碰面,竟然就天人永隔了。
鲜为人知的是,当贺子珍一行准备从医院前往毛主席纪念堂时,她曾向护士提出一个要求……
贺子珍与毛泽东在井冈山时期结为革命伴侣,往后近十年时间,无论在工作和生活上二人相互扶持,堪称一对“革命伉俪”。
因为各种缘故,1937年,她不顾毛泽东的挽留,毅然远走苏联,在异国经历近十年的磨难,直到1947年才回到祖国。
回国之后,贺子珍的身体与心理状态时好时坏。1959年,毛主席与贺子珍这对阔别二十余载的革命伴侣在江西庐山碰了面。
二人交谈甚欢,且刻意不去提及过往的一些事情。这次见面后,贺子珍身体状态好了许多,后来一直生活在上海。
20世纪60年代开始至70年代中期,党内外政治环境较为复杂。已至晚年的贺子珍依然对毛主席有着深厚的情感,碍于种种原因,她不能亲自踏上北京的土地。
甚至由于江青的主使,她与毛泽东的爱女李敏都不能到中南海看望病重的毛主席。
直到毛主席病危,华国锋同志才派人找到李敏。但当时的毛主席已经不能讲话,直流眼泪,还拉着李敏的手画了一个圆圈,这是在想念她的妈妈贺子珍,因为贺子珍的小名叫做桂圆。
1976年9月9日,世纪伟人毛泽东因病离世,噩耗传来,全国各族同胞悲痛万分。
而在上海的贺子珍得知毛主席去世的消息后,连续好几天情绪甚为低沉,她还向身边人抱怨:“毛主席是被反革命分子害死的!”
从那之后,贺子珍的身体与精神状况不容乐观,短短两年时间,已经严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考虑到情况特殊,再加上贺子珍本人有着强烈意愿,中央有关部门同意贺子珍于1979年前往北京。期间,她的行动与日程完全自由,想去哪里只需提前报备即可。
在这么一个大背景下,贺子珍对女儿女婿明确说道:“我要去毛主席纪念堂,我要再看一看老毛。”
1979年秋,贺子珍一生中第一次来到北京,可这位井冈山的女英雄,已经不知受尽了多少磨难。因为身体和精神状况实在不好,飞机刚一落地,贺子珍就被女儿女婿送往北京301医院接受治疗。
按照有关部门的安排,等到她老人家身体允许之后,再去毛主席纪念堂。因为她来北京最大的愿望就是要瞻仰伟人遗像,所以非常配合地接受治疗。
1979年9月初,贺子珍觉得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虽说行动还有些不便,但让女儿女婿推着轮椅去念堂,没有什么大问题。
在向有关部门报备之后,9月8日,她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天安门广场上的毛主席纪念堂。
在离开医院前往纪念堂时,贺子珍单独找到陪同的护士小卢,让小卢为她准备好两条手绢。年轻的小卢有些粗心,拿了一条粉色和黄色的。
贺子珍看见后,严厉地说:“这两条都不好,根本不能用!”直到护士给换了两块洁白如雪的手绢,她才满意。
来到纪念堂后,女儿女婿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花圈敬献在毛主席坐像前。花圈的缎带上写着:永远继承您的遗志,战友贺子珍率女儿李敏女婿孔令华敬献。
献完花圈后,贺子珍费力地抬起头,一下就看到了伟人遗容。她忘记了医生护士临别之前的嘱托,瞬间泪流满面,久久不肯离去。
在女儿女婿的劝说下,她决定围着毛主席的灵柩慢慢转上两圈,最后与老战友告别后再行离开。
李敏与孔令华又推着轮椅慢慢转圈,他们都知道贺子珍多么想一直长留在这里,故意走得较为缓慢。贺子珍则一言不发,双目通红,嘴里还咬着白手绢,眼睛则一直凝视着毛主席的灵柩。
她极力抑制着悲痛,不要再哭出来,可眼眶不由自主地开始泛红。毕竟,她与毛主席之间的感情还有经历是后来人所无法体会和经历的。
几十年来,这是贺子珍第一次来到北京,但她心中深爱的人却永远地离开了,还有许多话没说,很多事没有做。
再次相遇,一个在水晶棺里,另一个则坐在轮椅上……
瞻仰的时间很快结束,最后转两圈的愿望也已实现,贺子珍只好坐车回到医院。回去的路上,女儿女婿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想说说话,她却装作听不见。
回到301医院后,护士小卢看到贺子珍、李敏、孔令华情绪较为凝重,知道毛主席纪念堂之行或许触及她老人家的伤心之处,便识趣地没有主动询问。
当看到贺子珍情绪一直低落时,机灵的小卢想了个办法,主动询问她:“主席脸上的痣是在左边吗?”就这一句话让贺子珍立马来了精神,她立即纠正说道:“不在左边,是在右脸颊。”
小卢接着说道:“毛主席是不是很胖?”贺子珍莞尔一笑:“现在不能吃东西了,怎么会胖?他在井冈山的时候可瘦了。”
通过聊着过往,贺子珍这才恢复了神,情绪逐渐饱满。
后来贺子珍想久住北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还是回到上海养病。往后数年,在医生与护士的精心治疗下,贺子珍病情稳定。
身体状况好些时,她就回到湖南路262号的家中居住;犯病时就住进华东医院。
20世纪80年代初,贺子珍病情不断加重。1984年4月15日,孔令华正在照顾生病卧床的李敏,有关部门突然来电话说:贺子珍在上海病危,已经准备好前往上海的飞机票,李敏全家马上出发。
李敏急忙爬起来,和丈夫孔令华搭乘飞机来到上海。
4月18日晚,贺子珍的病情突然恶化,体温连续两次升高,人已处于昏迷中,医生紧张地进行抢救,只盼望奇迹的到来。
抢救了一天一夜,到了4月19日下午,贺子珍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享年75岁。
往事如梦,岁月如烟。贺子珍对毛泽东主席有一种别样的情感,她也将毛主席视为精神支柱。可有情人难以终成眷属,再加上时代的桎梏,令其苦不堪言。
但贺子珍一直将毛主席视为榜样,不忘党员的初心使命。尽管她与毛主席的婚姻最终以分手告终,可彼此间深厚的情感纽带,早已成为拉不断的羁绊,让二人心意相通,且永远铭刻在后人的心中。
参考文献:
[1]丁晓平.《真情毛泽东》系列之三 毛泽东和贺子珍[J].党史文苑,2013(05):4-11.
[2]孙磊.贺子珍一次秘密的瞻仰[J].共产党员,2009(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