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届湖南艺术节新创小戏小品展演——“湖南舞台艺术评论提升工程”研修班短评集萃(八)

编者按:2024年9月24日至27日,第八届湖南艺术节新创小戏、小品展演在长沙举行。根据艺术节组委会安排,湖南省艺术研究院负责开展评论工作,组织评论人员参与观摩与评论撰写,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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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精准 层次丰富——评苗戏《钓村官》的舞美设计

文/谌蕾

2024年9月27日下午,第八届湖南艺术节新创小戏小品展演第五场在芙蓉区文化馆芙蓉剧场如期举行,当晚第一个剧目是由花垣县苗歌剧研究所、花垣县苗剧团创演的苗剧《钓村官》,该剧由尹雨编剧、任求林、陶光荣作曲、李波导演,舞美设计徐兴嘉。

此次艺术节有多位舞美设计师担任了小戏舞美设计,体现出精彩纷呈的样态,担任苗剧《钓村官》舞美设计的是国家一级舞美设计师徐兴嘉,他从事舞美设计五十余年,大量获奖作品,翻看徐老师以前的创作,没有被一种统一模式限制,各种风格都被他进行过游刃有余地贴合戏剧需要的运用,如中式庭院楼阁、几何装置造型、蜡笔童趣、剪纸动画、烟雨江南、清幽竹林、简约现代,在以上多种多样的设计中,又呈现一个相同的特点,讲究虚实层次感。

《钓村官》讲述的是老支书从乡村发展前景出发,主动退位让贤,并通过一系列考验留住有理想、有抱负、讲奉献、讲原则的年轻村官的故事。其故事背景是苗寨村已经建好机场即将通航,高铁已获国家批准,同时规划开辟“空港新区”项目了。舞美在这里承担了让观众对戏剧情境与背景一目了然的作用,徐老师将巨型飞机、高铁的元素置于舞台的上方表达时代背景,再将舞台中间的乡村宣传栏点明故事的具体所在地,非常和谐又有层次地出现在舞台上,在这样的主要布局之下不乏诸多细节,比如宣传栏上的“乡村发展规划图”,以及旁边的传统“福”字,绿水青山背景中的房屋村落等。舞美设计通过清晰的层次与饱满的细节提供了一个非常合适的戏剧空间,并揭示出了戏剧的内涵和主题,成为了戏剧的一个非常精彩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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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山中有神仙》短评

文/刘才华

由万光华编剧、高世逢导演的新创慈利汉戏《八仙山中有神仙》是一部在内容与现实之间形成强烈互文关系的作品。剧中,老一辈演绎“八仙”的戏曲人对故土与艺术的执着,恰如现实中演绎这部剧目的慈利汉戏人的情怀投射。该单位虽然面临着经济能力和创作资源的限制,但他们凭借对本土文化的深情与使命感,依然能够呈现这样一部具有深度和感染力的作品,展现了戏曲人在情怀与热爱中的坚守与担当。这种情怀,与剧中老一辈对艺术和家乡山水的奉献精神产生了深刻的呼应和共鸣,构成了一种独特的互文关系:剧中父亲的坚守,正是现实中剧团创作的真实写照。尽管剧中呈现了圆满的结局,“八仙”被景区收编,但编创者也在传递一种现实思考:即资金短缺、创作资源有限、观众群体缩小的现实情况下,传统艺术如何在文旅的蓬勃发展中转型,如何真正地融入到热火朝天的文旅事业中,显然,这是一个现实问题。创作者用这部作品告诉我们,他们从未忘记艺术的初心,即便条件艰难,也依然坚守在文化传承的第一线。

因此,《八仙山中有神仙》虽然情节较为简单,但它无疑为现实中这些小剧团不懈努力和坚守精神提供了颇有深意的注解。在这个充满挑战的环境中,他们的情怀和坚韧让人肃然起敬,同时也让观众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传统文化的珍贵和那些为其不懈奋斗的平凡而伟大的人。

向“高”而攀,向“精”而行——评慈利新创汉戏小戏《八仙山中有神仙》

文/高世逢

没看过该剧的人或许会认为,《八仙山中有神仙》是出新创古装传统戏或神话剧。其实,它一不传统,二不神话,而是出地道的现代汉戏。讲的是后疫情时代八仙山旅游业萧条,身为汉戏剧团退休的父亲,私自组织了部分离退休老演员在未经景区同意的情况下,扮成八仙在景区开展游击似的演出,没想此举与景区任职安保经理的儿子,在规范管理与安全之间产生了矛盾。

不得不说编剧脑洞大开,既写文旅融合,又写非遗传承,两条线争相辉映,尤其是戏中戏的处理,很有张力。说它是个喜剧,它又有正剧色彩,说它是个正剧,喜剧成分又比较突出。这话让我想起老子的名言:“道可道,非常道”借用到文章中可释之为“正剧与喜剧的价值和尺度可以有标准,但没有固定不变的标准。”无论正剧、喜剧,都是人类社会活动的缩影,是现实生活经过提炼升华后的集中展示。编剧费九牛二虎之力写出这个戏,不单纯为赛事、为任务,而是为发展,为市场、为观众。从某种意义上讲,今天的观众需要的就是这种向“高”而攀,向“精”而行,雅俗共赏,喜闻乐见的好作品。既有蜜糖和鲜花,让人愉悦身心、增强信心,也有苦酒和希望,使人有奋发向上的精神和力量。

剧中张国络扮演者谭喜华,何仙姑扮演者钟喻红、张思源扮演者王澧其表演得体,声腔处理细腻,做到了生活艺术化,艺术生活化,使观众产生了很好的共情。从戏的开端、发展、高潮到结局,自始至终围绕一个“情”字,正所谓,戏中有情,情中有戏,生动活泼,趣味盎然。慈利汉戏,起源于常德汉剧四大名班之一的瑞凝班,受其影响,融合了高腔、昆腔、低牌子、弹腔和民间丝弦小调等多种唱腔和伴奏音乐,其中弹腔(南北路)占据主导地位。伴奏以胡琴为主,注重唢呐和打击乐的使用。《八仙山中有神仙》在作曲、配器方面就很好地融合了这些音乐元素,使该剧做到了既有戏可看,又有曲可听。

守正为脉,创新为魂。戏曲舞台,不仅需要年轻的观众,更需要年轻的戏剧传承人。像打造《八仙山中有神仙》一样,在充分敬畏传统的基础上进行创新性发展,未来湖南戏曲必将迎来不一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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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评湘剧小戏《大归》

文/万光华

宋代王安石有诗云:“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首梅花/梅,是对湘剧《大归》剧中女主角唐群英,向往自由,追求独立精神的完美描绘。编剧刘才华以独特的结构手法,将旧时代女性渴望新生,冲破门庭世俗桎梏,打破封建礼教束缚,向往自由追求独立的思想,诠释的淋漓尽致。

一个主角,三座屏风,四个心影......在光阴变幻中,在人物内心独白中,在心影嘲讽蛊惑中,在亡夫的深情呼唤中......唐群英的内心,在绝望苟活与浴火重生中煎熬、呐喊、徘徊......最终睿智勇敢的她,战胜心魔,毅然与夫家决裂、与亡夫诀别,选择“大归”,坚定的走向自由与独立,走向新的人生道路。

好一个“大归”。编剧给了导演最好的故事,导演给了编剧最好的呈现,演员精湛的表演,高亢的声腔,更是赋予了人物丰富的情感。在我看来,艺术来源生活,且高于生活。好的剧目,不仅要有艺术性、观赏性,还要有深刻的思想性。“大归”的艺术性、观赏性在舞美设计与戏曲程式表演上已是惊艳,而思想性上更是发人深省。

“大归”给予我们的思考是,女性思想的进步,是文明社会和谐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体现,提升女性的地位和责任,让她们在更多领域展现“才华”,对社会的整体进步和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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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评岳阳花鼓戏《回家》

文/万光华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在观看第八届湖南省艺术节小戏小品展演剧目,岳阳花鼓戏《回家》之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没有巧合的情节就编不成故事。故事里的事,充满奇遇,充满巧合。如何将故事艺术化之后,放在舞台上以传统戏曲表演的方式呈现,既能迎合现代观众的审美情趣,又能在奇遇跟巧合中符合生活逻辑,是考验编剧把控戏剧结构能力的试金石。

岳阳花鼓戏《回家》,采用奇遇与巧合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岳母娘成为亲娘、女婿成儿子、恋人成兄妹,而结局却出人意料的故事。纵观此剧,编剧巧妙的构思,音乐唱腔的设计,给予了导演充分的二度创作空间,导演精心的布局以及做工戏的设定,包括声光电的使用,无疑让演员在剧情推动、情感迸发上,得到了最有力的辅助。当然演员的个人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该剧目从爱情、亲情、恩情及军民鱼水情多维空间,演绎出一段温暖而感人的故事。但出人意料与情理之中,对于编剧来说,总是那么的难以平衡,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尺度。巧合不够,不出人意料。巧合太多,又不在情理之中。若剧中母亲在洪灾中失散多年的儿子,能够以抗洪抢险战士的方式再次出现,救下领养的女儿,与女儿产生情愫,母亲为感谢恩人而与之相见,如此延续剧情。是否会更加的符合当代观众的逻辑心理。依然是奇遇与巧合,一切都会变得自然,同时也能将小家大爱,军民鱼水情的主题思想再次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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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是艺术创作的永恒主题——评邵阳花鼓戏《提灯正传》的题材新意

文/谌蕾

2024年9月25日下午,第八届湖南艺术节新创小戏小品展演第二场在长沙市芙蓉区文化馆芙蓉剧场如期上演,本场第一个剧目为由王密根、李大剑编剧、陈亚文作曲、贺希娟执导的邵阳花鼓戏《提灯正传》,该作品表现的是租户与房东之间发生的故事,直指人性,这样的当代现实题材选择颇有新意,让人眼前一亮,具备了吸引当代年轻观众的品质。

题名《提灯正传》灵感来源于网络热词“提灯定损”,该词指一些房东在租户退租时吹毛求疵、故意找茬从而获取赔偿的现象,而剧名《提灯正传》则顾名思义是指房东与租户之间本应有的正确的“提灯”方式,或者说将关注点放在了社会上那些确确实实存在的诚信友善的房东身上。用一个词既衔接了网络热点,又“扭亏为盈”,将正面的社会现实推上其应有的焦点。在革命历史题材和主旋律题材创作较为流行的当下,《提灯正传》主创能这么踏实地选择永恒的“人性”主题进行创作,依托的故事又如此地贴近当代真实生活,实属难能可贵,在讲述平凡的故事的过程中引领着社会正气。

仅有题材新意还不足以让一部剧走入观众心里,其戏剧叙述方式及其艺术高度同样重要。《提灯正传》全剧架构既不拖泥带水又饱含细节,比如租户小张与妻子小柳面对椅子破损时的不同态度,房东夫妻的友善热心与租户夫妻的猜忌误解,不同的心理活动同时呈现在舞台上,充满戏剧性,再比如小张扶住坏了一条腿的椅子,支撑房东李老师检查顶灯时,由岳聪饰演的小张表演非常细腻,腿部和背部的抖动与内心的不安,结合邵阳方言的台词,颇为诙谐、活泼。

《提灯正传》既让观众满足了传统花鼓戏应有的艺术审美,又依托新颖的当代现实题材,探讨了永恒的人性主题,于不刻意间弘扬了“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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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的另一种功能——短评《红布币》

文/刘才华

衡东花鼓戏《红布币》以中国历史上第一家农民银行为切入点,讲述了贺尔康在衡东县柴山洲发动农运、创立农民银行的革命故事,生动再现了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早期通过红色金融对抗地主阶级压迫的历史实践。这部剧不仅展现了农民银行在保障穷苦农民权益中的作用,还充分体现了戏剧承载的另一重要功能——教育。戏剧不再仅仅是一种娱乐形式,更成为传递历史知识、启发观众了解历史的重要媒介。

该剧为观众提供了一个深入了解革命历史,特别是对红色金融的斗争描绘,让观众不仅了解到农运与红色金融的发展脉络,还启发他们思考金融创新在革命中的作用及其对社会的深远影响。对于那些对革命历史不甚了解的年轻观众来说,这部剧如同打开了一扇通向革命历史的大门,让他们通过艺术化的表现方式接触这段鲜为人知的故事。这种戏剧化的再现,既增强了历史的感染力,也无形中激发了观众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使他们在观看之后,可能主动去探索和学习更多相关的历史内容。

《红布币》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发挥了其独特的教育功能。通过剧情的吸引力和历史的再现,观众被引导进入一个探索革命历史的世界,进而深化对历史的理解与认同。这不仅是对一段历史的呈现,更是在观众心中播下了了解和传承革命精神的种子,进一步推动了戏剧作为历史教育工具的重要作用。

尽管衡东花鼓戏《红布币》有效传递了重要的历史信息,但在某些方面,剧目对历史事件的再现或许显得略为直接。历史题材剧作的创作,固然需要尊重史实,但合理的戏剧编排和艺术加工,往往能够更加有效地吸引观众的情感共鸣,进而加深对历史的理解。因此,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基础上,如何通过更加灵活的艺术处理,将深刻的历史意义融入到富有戏剧性的情节中,或许是今后值得进一步探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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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的画面——评辰河戏《春天的约定》

文/谭孝红

唯美的画面,悦心的舞台。淡蓝色的LED背景,显示着花瑶建筑的简易木房轮廓,仿佛是一幅恬淡的素描画。演员的着装是美丽的花瑶民族服饰,色彩艳丽,民族特色,赏心悦目。第一书记身穿汉服,干净整齐。扮演女儿的风兰兰胸口交叉着近似围巾的挑花绣,在气温较高情况下可以想见到那种闷热,但给观众以美感。整个舞台的布景与演员的着装浑然一体,美观雅致,相比某些戏中的邋遢舞台,是一个很值得学习的范本。

剧情中,回忆了第一书记的父亲曾在这下乡的故事,设计了凤兰兰恰好为花瑶文化产品解难的细节,较好地把阿妈的意志转变过来了。扮演第一书记的演员和风兰兰都还很年轻,外形好,但稍微遗憾的是,第一书记的形象还要加强,要真正把一个在农村基层工作的领导者气质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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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歌唱进我心窝——短评音乐剧《唱得幸福落满坡》

文/万光华

“郎有心来妹有心,唔怕山高水又深……”当音乐剧《唱得幸福落满坡》,这首开场客家山歌,由远至近沁入我的脑海,顿时有种身临客家山寨,阿妹就在眼前吟唱的感觉。那歌声清澈深远,婉转动听,似溪水在乡间流淌……似百灵在山中歌唱。

音乐剧《唱得幸福落满坡》以建设美丽乡村为背景,以炎陵客家山歌元素结合音乐剧表现手法,用一城一村两个求婚场景,跨越一年的光阴,演绎出两个年轻人,从理念不同分道扬镳,到相互理解原谅,共同携手创业,为爱而歌的感人故事。

我与编剧尹德胜相识相知数年,剧本结构上乘,立意紧跟导向,剧情自然顺畅,自是不用多言。但既是音乐剧,那就在音乐和表演上唠叨几句。客家山歌与现代音乐的结合,以及民族舞蹈与音乐剧表演的搭配,是一种大胆的尝试。如何将客家山歌,乃至民族舞蹈原生态之特色充分呈现,又要将音乐剧现代元素及唱跳表演的方式完美融合,想必导演与作曲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一个是中华传统民族文化艺术,一个是欧美现代舞台经典表演形式。不得不说,这是我在观剧过程中,所关注的重点。此剧“既守了正,又创了新。”头尾呼应的客家山歌,民族味浓烈,让人印象深刻,符合守正。音乐剧的现代元素与唱跳,给予了演员情感更确切的表达,贴近现代人的审美,符合创新。要问幸福何处有?山歌唱得落满坡!

传统山歌与现代音乐剧的创新融合——评音乐剧《唱得幸福落满坡》的音乐创作

文/谌蕾

2024年9月25日晚,第八届湖南艺术节新创小戏小品展演第三场在长沙实验剧场如期举行,当晚第一个剧目是由株洲市文化艺术创作中心、炎陵县戏剧传承中心创演的音乐剧《唱得幸福落满坡》,该剧由尹德胜编剧、江晖作曲、唐农家导演。

音乐剧是20世纪才产生的一种现代音乐体裁,剧名《唱得幸福落满坡》很明显是源于一首山歌的名字,该剧将现代流行音乐体裁与流传于湖南炎陵的客家山歌相结合,是一种大胆却可行的探索,在当代创作中不乏这样的例子,比如两周前在湖南大剧院上演的《花儿与号手》即是音乐剧体裁与宁夏花儿的结合。音乐剧《唱得幸福落满坡》的戏剧主线非常清晰,讲述的是男友从不接受女友返乡担任村主任,到逐渐接受这一事实的过程,表现了乡村振兴主题。

《唱得幸福落满坡》的体裁定为音乐剧,即代表了作曲家需要处理流行音乐元素与唱法与传统山歌的融合方式等问题。在音乐剧的前半部分,作曲家为男主角写作的唱段采用通俗唱法与流行音乐风格,非常具有现代音乐剧气息,在“故乡山水滋养我长大”中甚至出于意料地出现了一段说唱。随着戏剧进程的推进,男友逐渐对于女友返乡有了新的认识,自己也开始学习山歌,自此之后男友的唱腔风格也发生了变化,从宏观布局上来说,这种从关注体裁的现代性到山歌的本真表达的前后对比,因为完全贴合人物的戏剧性进程,因此没有生硬感。

从微观上而言,在作品中听众不仅可以很过瘾地听到“山歌唱来丫哇多”“满山树叶嫩菲菲”“阿妹生得白皙皙”等地道的客家山歌唱段,更难得的是也能听到作曲家非常成功地运用客家山歌元素与衬词等新创作了唱段“郎有意来妹有心”“十八情哥笑融融”“唱支山歌试妹心”等,将客家山歌进行了巧妙而充分地运用。在配器方面,为了贴合山歌主题,运用了竹笛、琵琶、大鼓和木叶等民族特色乐器。

在西方20世纪音乐史中出现的以巴托克为代表的民族主义乐派作曲家们都进行过将民族元素进行全新创作的探索,在歌剧领域的典型例子就是美国作曲家格什温的《波吉与贝斯》,作曲家在创作之前收集了很多黑人民歌的元素,但在最后呈现的作品中没有直接使用这些民间音乐素材,而且处理得不留痕迹,整个作品听起来非常新颖且兼具明显的爵士风格,给观众的感受不是一加一等于二,即传统是传统,现代是现代,而是一加一等于一个融合创新的一,我认为这是民族元素与现代音乐语言融合的较好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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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湘剧《树新风》短评

文/刘才华

衡阳湘剧《树新风》由尹雨编剧、王阳娟导演,该剧通过村中滥酒席的奢靡之风,展现了当下农村在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传统习俗与现代化转型的矛盾,表达了当下农村推进新风尚、树立健康文明生活方式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丽娜作为酒席生意的经营者,无法认同主任的严格管理,尤其是在她的经济利益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试图利用福婶七十大寿大摆宴席的机会对抗政策。她的反应反映了当下许多依赖传统习俗谋生的群体在面对社会新风政策时的焦虑与挣扎。然而,随着剧情的发展,丽娜逐渐意识到旧风俗难以为继,新风尚的来临不可阻挡。她最终放下抗拒心理,选择顺应时代,积极参与创业基金项目竞选,寻找新的出路。这种积极的姿态,终将预示着乡村风尚的积极转型。

丽娜的角色色彩丰富,她身上兼顾着生意人的狡黠钻营和不易,若能够对她对未来生计的迷茫和不安的心理状态进一步开掘,人物将会更加立体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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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古讽今——评花鼓戏《酒中酒》

文/谭孝红

花鼓戏《酒中酒》最大特点是借古讽今,提倡节俭不奢,廉洁务实,不弄虚作假,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正如屈原所言的“为官要修明法度,执政为民,以芷兰之香抵御污秽之风 。” 

在情节设置上充满了趣味性和戏剧性。郡守为讨好屈原,想以贡酒款待,但又深知屈的廉政,怕反而惹出麻烦来,于是以“清酒”之器盛装贡酒,不想被屈暗中识破,屈原将计就计,故意提出需要大量的贡酒,弄得郡守尴尬不已,不得不供出实情。

戏中以酒为媒介,引出了一系列的矛盾和转折。郡守偷梁换柱的行为引发了故事的冲突点,而屈原故意要购大量“清酒”为难郡守的情节设计,增加了剧情的张力和趣味性。最后郡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及送油灯并以其寓意人生航灯的情节,为故事增添了一抹温情和希望的色彩,也暗示了人物思想的转变和对正确方向的追寻。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本文图片均由组委会提供】

来源:湖南省艺术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