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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冲突导致大量的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逃离,超过400万人逃离乌克兰,前往欧盟国家(如德国、波兰等)寻求临时保护;但在欧盟之外,黑山接纳了超过20万乌克兰人,使其成为世界上人均乌克兰难民数量最多的国家。
据英媒10月7日报道,萨沃·多布罗维奇说,“我们的人民尊重俄罗斯和乌克兰人民,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任何关系不好的情况。”
这听起来像是引发紧张和对抗的配方:一场激烈且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来自对立双方的数万人涌入一个刚刚经历冲突的小巴尔干国家。
但黑山迄今为止已应对了这次难民潮。自2022年2月以来,乌克兰难民和俄罗斯流亡者纷纷逃往欧洲各地,逃离战争、征兵。超过400万人逃离乌克兰,前往欧盟国家(如德国、波兰等)寻求临时保护。
但在欧盟之外,黑山接纳了超过20万乌克兰人,使其成为世界上人均乌克兰难民数量最多的国家。多布罗维奇是亚德里亚海沿岸度假胜地布德瓦的房产所有者,他说,“黑山人非常有耐心,他们是乐于助人的人。”
黑山作为北约成员国和欧盟候选国,并非没有问题。黑山有大量的塞族人口,其中许多人同情俄罗斯,两年前,六名俄罗斯外交官因涉嫌间谍活动被驱逐出境。
但黑山在难民危机中的应对措施赢得了赞誉,特别是其决定给予乌克兰人临时保护身份,该身份现已延长至2025年3月。去年9月的最新数据显示,超过1万人从中受益,联合国表示,当时已有6.2万名乌克兰人注册了某种法律身份。这约占黑山人口的10%。还有数千人来自俄罗斯或白俄罗斯。
对于这些群体来说,黑山因其免签制度、相似的语言、共同的宗教和倾向西方的政府而具有吸引力。但这种欢迎并不总是体现在他们的生活质量上。虽然沿海地区为移民提供了大量工作,但这些工作往往是季节性的,且薪酬较低。更难找到高质量、专业性的工作。更幸运的人能够保留他们在国内的工作,进行远程办公。
另一个困难是,在这里几乎不可能获得公民身份,这对于那些因各种原因无法续签护照的人来说是个问题。
多年来,俄罗斯人在黑山的势力一直很强大,黑山可能不太公平地有着“富豪游乐场”的名声。
许多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有房产或家庭关系,但也有一大批人几乎出于偶然来到这里,感到完全迷失。
非营利性庇护所“普里斯坦尼斯特”(避风港)就是为他们而设立的。该庇护所位于布德瓦,为最绝望的来访者提供安全之所,并在他们站稳脚跟的两周内热烈欢迎他们。他们会得到办理文件、寻找工作和公寓的帮助,乌克兰人还可以来这里度过两周的“战争假期”。
60岁的瓦伦蒂娜·奥斯特罗格拉德一年前和女儿从乌克兰东南部的地区首府扎波罗热来到这里,那里不断遭受俄罗斯致命的轰炸。她说,“我刚到黑山时,无法忍受烟花,甚至无法忍受屋顶倒塌,我会联想到那些爆炸声。”
现在,她作为一名美术教师,喜欢上了这个收养她的国家:“今天我去了一个泉边,欣赏了那里的山和海。人们都非常友善。”
战争仍在持续,形势依然严峻,这导致乌克兰人不断涌入,他们再也无法忍受国内的痛苦和磨难。来自哈尔科夫的司机萨沙·波尔科夫在8月底离开乌克兰时与妻子和六个孩子(年龄从4岁到16岁不等)分开。
他在波兰边境被遣返,他之前因运送非法移民在匈牙利入狱,并被欧盟禁止入境。他的家人被允许继续前往德国,而他在欧洲紧张地辗转了几天后,终于被允许在黑山降落。
他看上去明显紧张且疲惫,讲述了战争最终如何迫使他与家人背井离乡。他说,“当你每天都能看到和听到房屋被摧毁、人们被杀害,这是无法传达的。我们的公寓没有损坏,但窗户被打破了,炸弹越来越近。”
波尔科夫说,自战争开始以来,他就一直在考虑去黑山的可能性:“(避风港)接纳了我,给我食物和饮料,还有一个住的地方,我休息了一下,然后开始找工作。”
他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他的家人也将来这里与他团聚。他正在申请临时保护,并打算前往乌克兰难民中心。
在布德瓦的其他地方,尤利娅·马苏伊为乌克兰儿童创办了一个中心,让他们学习历史、英语、数学和艺术——或者只是跳舞、唱歌和看电影。她说,许多孩子都受到了战争的创伤:“他们对山和海不感兴趣,什么都不想要。但当他们开始互动时,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笑容,那些孩子的笑容和情绪是无法传达的,直到那时,我们才明白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
现在大多数孩子都安顿下来了,年纪较小的孩子学会了黑山语,现在就读于当地学校,而年纪较大的孩子则继续在乌克兰的学校远程学习。
这两家慈善机构都有俄罗斯志愿者,这有助于促进当地俄罗斯和乌克兰社区之间的友好关系。欧洲其他地区偶尔会出现摩擦。战争开始时,德国记录的针对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的袭击事件有所增加。
但迄今为止,黑山几乎没有发生过此类事件。这里有一种宽容的氛围,避风港及其志愿者在促进这种氛围方面发挥了作用。
萨沙·波尔科夫区分了他在布德瓦遇到的俄罗斯人和在乌克兰打仗的俄罗斯人。“这里的人们正在提供帮助,他们没有做任何伤害我们国家、伤害我们、伤害我孩子的事情,这与那些向我们开枪、摧毁我们的房屋,并声称是在解放我们的人不同。”
志愿者和居民之间、居民之间建立了友谊,最近,一对住在避风港的俄乌夫妇也喜结连理。
尽管受到了相对热情的欢迎,但一些移民的未来仍然不确定。严格的公民身份法律意味着他们中的许多人将无法在这里永久居留。大多数乌克兰人似乎都渴望在战争结束后回国,假设他们还有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