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新语 | 杜思语:追寻热爱,乘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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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未名新语


编者按



五湖四海燕又至,未名湖畔启新章。新秋之际,又一批心怀梦想的学子将齐聚燕园,书写他们的青春故事,百廿有余的北大也因此活力无限。追梦途中,他们曾意气风发,也曾消沉低首;他们有师友的陪伴,也有梦想的指引。在此,我们与你分享“未名新语”,见证新燕展翅翱翔,畅想无限未来!


个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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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姓名:杜思语

毕业中学:青海湟川中学

录取院系: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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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的青海不算酷热,风带着高原特有的清爽与直率,将一片绿荫吹出点点斑斓,也将北大的录取消息吹到了我的耳边。将印着“大学堂”字样的录取通知书缓缓打开,我仿佛看见了北京大学典雅庄重的西大门徐徐开启,一路求学的来时路与光明灿烂的前路紧紧相连。这是我对梦想念念不忘数载的终章回响,也是让热爱的种子从深埋于心到破土而出,蓬勃向上的启幕序章。


持续扎根,萌芽破土,文学让我窥得生活中的一缕天光。


“读书”,对幼时的我是一件好玩的事。从《城南旧事》到《夏洛的网》,从《草房子》到《小妇人》不仅读得杂,而且常常是囫囵吞枣,走马观花,只管往后看,看完一遍再来一遍,当时只觉得故事写得好,心跟着主人公的喜怒哀乐起起伏伏,读书时颇有《窃读记》中的那种急切。还记得每次开学最期待的,就是刚领到书的那个下午,妈妈一本一本地包着书皮,我就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把语文书一页一页地读,一个悠长的下午就这样温柔地过去。


现在想来,我对汉语言的爱,对北大的认识,都是从语文课中开始的。小学课堂上老师让我们大声朗读《腊八粥》,其中独具特色又亲切灵动的语言让我说不出的喜欢,当时还不懂分析语言特色,梳理文章脉络,只是觉得这样的故事生动可爱,读起来也朗朗上口,于是便记住了作者,“沈从文,西南联大教授。”我念着作者简介。“文章写得这么好的老师,上的课一定精彩。”


再见西南联大,是在《昆明的雨》,读汪曾祺先生的文字像在下过雨的朦胧清晨打开窗户,清清爽爽地和饱含水汽的风撞个满怀。我还清楚地记着,这时正好是早上最后一节课,饥肠辘辘的我们读着各色鲜美的菌子,又想着仙人掌在空气中自由生长的奇特画面,一瞬间仿佛置身于潮湿又生机勃勃的昆明街头。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明白什么叫身临其境,什么叫文学的感染力。后来我找着读了《肉食者不鄙》《人间草木》《黄油烙饼》等等作品,缠绕着的葡萄藤,热热烈烈的栀子花,安静悠闲的茶馆组成了一段时间内我对南方地区的大致印象。这时的我已经了解了北大和西南联大的特殊关系,也知道了沈从文正是汪老的老师。汪老曾写:“读中文系,看书很杂。偶写诗文,幸蒙刊发。”汪老和沈从文先生构成了我对北大中文系的最初印象——腹有诗书,温和从容又不失灵动自由。


郁郁葱葱,蓬勃向上,对文学的爱在学业的缝隙中疯狂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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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高中,复杂的理科知识是“压城城欲摧”的黑云,让我喘不过气,语文课和阅读于我而言便是牢不可破的避风港。学习《囚绿记》时,窗外大片苍翠,柳枝微动,读到“它是生命,它是希望,它是慰安,它是快乐”时,一抹生命的青翠抚慰了我被物理打击的心灵,一时竟有些热泪盈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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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理分科之际,我在一次考试中读到了余秋雨的《都江堰》,初读就被文字浓厚的人文感情所震撼,之后就寻了《文化苦旅》去读。从《道士塔》到《黄州突围》,文明的脉搏通过书页与我共振,只好一字一句地去读,此时的我并非旁观故事的看客,而是行走在寻根之路,探源之旅上的亲历者。这里的文字从小桥流水式的清新温婉变成大漠黄沙式的厚重庄严,这里的讲述也从海面的波涛变为沉静有力的无声涌流。艺术的长廊与心灵的长廊相联接,历史的景深和民族心理的景深相贯通,这让我被文化散文散发出的从容大气,厚实沉稳所吸引。文学的世界在我眼前展现出了不一样的色彩,作者于后记中提到的另一本书——《北大授课》,再次加强了我对北大的憧憬与与向往。“既然想学中文,那就去北大吧。”我暗暗地想着。


高三一年,一本一本的笔记,一张一张的试卷,从未停止的考试,不断更新的排名,别人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却想高考是让各人能无怨无悔地去走自己的阳关大道。随着不断的学习,我的梦想逐渐明晰,北大中文系,单是想想都能让人充满干劲。从课内到课外,我从杜甫诗文中看见以身许国的家国情怀,从易安词句中窥得生生不息的女性力量;我去读马伯庸笔下小人物在历史洪流中的波澜一生,也想看贾平凹文中青年人在时代变化下的忙忙碌碌。


于我而言,文字的意义早已超脱了符号和工具,这是我想学习的方向,也是我理想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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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取通知书翩然而至,圆了我多年的梦想,也让我登上了新的平台,我想去感受蔡元培校长提出的“学术”“自由”之风,想去体会李大钊先生所号召的“创造环境,征服历史”之精神,想去领略季羡林先生在燕园中所说的“生活明朗,万物可爱”,想去看未名湖倒映着“苍茫云海间”的月,想去赏博雅塔畔“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美好景色。



汪曾祺曾写;“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而我想写:一定要爱着文学,恰似生活所给予我的点滴柔情。我始终坚信,文字是有自己的力量的,她将悠远厚重的文化历史一代代地传递下去,鼓舞着每个时代的青年人奋发向上,让情感跨越时空相连,我愿在北大重新埋下对文学热爱的种子,默默扎根,继续积淀,奋发,向上!



供稿 | 杜思语,内容有修改

美编 | 杨映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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