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亚洲心在欧:高加索之旅D1\2——北京、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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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北京,看来还有未下班的打工人


9月24日周日,启程前往北京,火车上碰到了一口京片子的乘客,热情的送了我一袋零食,原来是来自北京的老师。这趟高铁难得晚点了一个小时。到北京和同伴汇合后准备觅食,晚上九点多,北京许多餐厅已停止营业,此时北京街头已经冷冷清清,车上音响传来评书声,地域差别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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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食拼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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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anada


到达目的地——三里屯的拉美餐厅,以为三里屯应该是巨富长那样晚上比较热闹的地方,没想到还是很冷清,可能屯比较大,我们恰好到了冷清处。这家餐厅应该有大使馆背景,门口放满拉美国家国旗,遍布着我朋友的头像——羊驼的符号。


已过十点,餐厅只能提供一些小食,原计划体验的乌拉圭菜看来是吃不到了。小食拼盘包括玉米片、炸大蕉、木薯条、薯条、火腿芝士卷等,另点了一份empanada,西班牙式的饺子,这边做成类似牛肉派的口感。虽然这家餐厅活动比较多,但感觉味道不如上海的拉美餐厅,价格也不比上海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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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餐,包括抓饭、面包、水果、果酱、黄油、酸奶和果汁,味道还行

吃完赶往首都国际机场,机场设施比较老旧,断断续续眯了一会儿,和领队碰头,聆听注意事项。本次旅程来回乘坐的是阿斯塔纳航空的飞机,原计划六点左右起飞的飞机,直到8点15左右才起飞。飞机广播是哈萨克语、俄语、英语三种语言,航空公司会给每位旅客准备一个小包,里面有拖鞋、牙刷、耳塞等,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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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鸟瞰天山山脉

图片哈萨克斯坦的村镇,房子的造型挺统一

从北京飞往阿拉木图大概需要5个多小时,不太睡得着,不如看看风景。在飞机上看到了积雪的天山山脉,四舍五入也算去过了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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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木图国际机场的候机厅

当地时间11点多,到达阿拉木图,旧都阿拉木图的国际机场是哈萨克斯坦乃至中亚客运量最大、最繁忙的机场,也是全世界第一个运营超音速客机(图144)的机场。尽管如此,机场候机厅的狭小还是超越了我的想象,感觉国内许多火车站,长途汽车站的规模都要比它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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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候机厅,迎面见到荣耀手机广告,中国制造的影响力真是无处不在。迎接我们的地陪是在哈萨克斯坦留学的阿拉什,来自伊犁。哈萨克斯坦建国之初,国内哈萨克族的占比不到一半,独立后通过吸引海外哈萨克族回流,以及其他族裔的移民,哈萨克族的占比终于提升到大约73%,其中就包括不少来自中国新疆的哈萨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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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在拍照,社牛顾客对我比了个手势

已经中午,先觅食,来到家装修得颇为游牧风情的餐厅,叫Navat,意思是方糖,TripAdvisor上排名阿拉木图第19,应该算当地不错的餐厅了。这家餐厅在比什凯克也有分店,服务员不会英文,菜单也只有哈萨克文版,看来应该比较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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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座城市的必要步骤——看物价。这是navat的菜单,一份包括烤羊肉、烤肠、烤鸡、彩椒塞肉、Dolma(葡萄叶卷)的拼盘,可供2-3人食用,价格是29000坚戈,约合449人民币(1人民币大约可以兑换64.5坚戈),看起来也不比上海便宜呢。边上的薯条、酱倒是比上海市区的餐厅便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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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午餐:彩椒洋葱黄瓜炒鸡肉、加了炸奶酪的色拉、烤羊排、牛肉拌面、蓬松的小面包配酸奶酱。这边做菜喜欢放彩椒,烤羊排不膻,牛肉面的面很结实,有点像饸咯面。饮料有红茶、肉桂茶,还有图上用奶疙瘩调制的饮料,又酸又咸,像是稀释版的咸酸奶ay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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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木图的人行道都很宽,城市绿化非常好,行道树主要是松树、杨树,从行人看,阿拉木图的俄罗斯族看来比例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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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上的浮雕,非常社会主义审美,苏联城市的一大特点就是雕塑、浮雕不少


图片缆车站的纪念品,还挺贵的

接下来前往第一个目的地——科克托别山(Kök Töbe)。科克托别的意思是蓝山,海拔约1100米,山顶有高372米的电视塔以及建于2006年的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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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的自建房


图片阔的道路,隔断距离就有一座天桥,这大概也是前苏联城市的一大特色

阿拉木图各地海拔700-900米之间,因此科克托别山并不像海拔显示的那么高。坐缆车登上山顶,可以俯瞰阿拉木图全城。哈萨克斯坦的土地产权是私有的,山上有许多当地人的自建房,之后去的几个国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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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克托别山俯瞰阿拉木图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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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大概是阿拉木图的CBD?

阿拉木图城市面积为682平方千米,人口约215万,都会区面积近1万平方千米,人口约300万。贵为哈萨克斯坦人口第一,以及中亚经济规模最大的城市,但是和之后几天去的高加索三国首都相比,阿拉木图的都会感却并不强,感觉是个非常“平静”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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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木图地图,三面环山,道路相对比较规整,横平竖直,有类北京

俯瞰城市,也许可以找到阿拉木图比较平静、缺乏都会感的部分原因。首先是地势,阿拉木图地处欧亚内陆,三面环山,地形类似盆地,因此风不多,空气质量也不算好,从高处看灰蒙蒙的。其次是规划,阿拉木图建筑体量偏大,密度较低,往往围合成类似大院的方形空间。城市绿化很好,人行道比较宽,这也导致建筑远离交通动线,没那么适合闲逛(和北京给我的感觉类似)。

另一方面,阿拉木图没有东亚大都市那么多现代化的摩天楼,新建筑之间距离比较远,少了高楼聚集形成的压迫感,可能新都阿斯塔纳看起来会比较现代化一些。

图片顺山而下的滑道,其实还挺简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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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拍照的大汗宝座,拍照要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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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克托别缆车站附近的宾馆,跟国内80-90年代建造的大型宾馆画风差不多,边上的苹果是阿拉木图的象征,据说苹果最初就产自阿拉木图一带

图片缆车站附近的阿拜雕像和艺术宫,阿拜是哈萨克斯坦最负盛名的诗人,阿拉木图城里有不少用他名字命名的地点。前面的一排共享滑板车,也是哈萨克斯坦和高加索几国的一大特色,这边共享自行车很少,基本都是共享滑板车。


科克托别公园颇受阿拉木图居民欢迎,即使是工作日,依然有不少游客。公园内设摩天轮、动物园、射击等娱乐项目,跟上海的中山公园、和平公园差不多。当地人的生活状态看来比较闲适,动物和人也比较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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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广场的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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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广场纪念碑下象征哈萨克斯坦宪法的铜雕

下一站是哈萨克斯坦的共和国广场,建成于1980年,当时叫勃列日涅夫广场。1986年,因戈尔巴乔夫下令撤销哈萨克共产党主席库纳耶夫的职位,代之以俄罗斯族领导,哈萨克学生走上街头抗议,在广场附近发生了血腥的杰勒托克桑事件,造成约200人死伤。1990年,广场改名为共和国广场,在哈萨克独立后,也被称为独立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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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绘托米丽司女王击败波斯人的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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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浮雕描绘的就是杰勒托克桑事件

共和国广场的纪念碑后面有一圈描绘哈萨克斯坦历史的纪念碑,从托米丽司女王击败波斯人到哈萨克斯坦独立。转头远望,可以看到图兰大学(Turan University)的广告。至此,我们集齐了此次旅途的三大域外势力——俄罗斯、波斯、土耳其的碎片。虽然没有去这几个国家,但这几个国家的影响在这三国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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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对面的市政府大楼


图片广场前的道路,可以看到科克托别山上的电视塔和远处的雪山

共和国广场对面是阿拉木图的市政府官邸,原为哈萨克斯坦共产党办公楼,附近还有哈萨克斯坦的前总统府,共和学童宫等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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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公园前的建筑,看起来就很苏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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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纪念公园的雕塑,动作充满张力,也饱含社会主义审美

图片潘菲洛夫28勇士纪念公园的长明火坛

下一站是潘菲洛夫28勇士纪念公园,位于阿拉木图市中心的果戈里大街。前苏联国家城市的道路大多用人名命名,阿拉木图也不例外(中国音乐家冼星海也曾活跃于阿拉木图,所以城里还有条冼星海大街)。这座公园是为了纪念二战中在莫斯科保卫战英勇奋战的潘菲洛夫近卫步兵师的28位勇士而建造的,28勇士大多都是哈萨克人,其中有10位来自阿拉木图。公园里有不少苏联时代的雕塑,造型充满张力,很有苏联艺术的风格。

图片民族乐器博物馆,前身是沙俄时代的军官俱乐部

阿拉木图并不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1854年,俄国人在外伊犁阿拉套山脉的山脚修建了一座堡垒,就在潘菲洛夫28勇士纪念公园这边。以这座堡垒为中心,逐渐发展为今天的阿拉木图。苏联时代,阿拉木图大部分时期都是哈萨克自治共和国的行政中心,可能正是因为这段历史,阿拉木图至今还留有浓厚的俄罗斯-苏联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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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木图升天主教座堂,全木质结构,俄式折中主义风格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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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的教徒


图片阿拉木图升天主教座堂的祭坛画,教堂内部金碧辉煌,处处有装饰,这些装饰据说都是从莫斯科订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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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地面

图片教堂前喂鸽子的小姑娘,这边的动物和人比较亲近,人走得很近也不大会吓走奔逃

潘菲洛夫28勇士纪念公园周边汇集了阿拉木图几个最著名的地标,比如沙俄时代的军官俱乐部,现在是哈萨克民族乐器博物馆,还有阿拉木图升天主教座堂,据说是全世界最高的木结构教堂及木结构建筑之一,由沙俄时代建筑师赞科夫设计,又名赞科夫大教堂。赞科夫在教堂上运用了一些抗震设计,部件之间留有一些活动空间,使这座教堂在1911年的阿拉木图大地震中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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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教堂时间已不早,赶快觅食,路上感受到了阿拉木图下班高峰的堵车。阿拉木图的汽车保有量较高,车况新老皆有,总体要比外高加索三国的车新一点,高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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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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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环境不错

图片照例了解价格,腰果炒肉拍得像松鼠鳜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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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餐厅叫Paradise cafe,环境不错,不负Paradise之名。这家店TripAdvisor上排名阿拉木图第69,应该也算是不错的餐厅。店里的食物比较混搭,有不少中餐风格的菜品,既吃了烤肉、肉馅饼、色拉,也吃了中式的炒菜,味道我觉得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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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地势平坦,抬头一看就是雪山

吃完回到阿拉木图国际机场,准备前往下一站——阿塞拜疆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