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晋作家替黄鹤楼、鹳雀楼开了个“碰头会”!细数那些被文学照亮的瞬间

极目新闻记者 徐颖

9月10日下午,“长江与黄河”文学对话活动走进长江边的黄鹤楼,开展“黄鹤楼与鹳雀楼的文学守望”对话,来自山西和湖北两地的作家共论文学与名胜。

图片对话现场

被文学之光探照过,才成为名楼

黄鹤楼位于湖北武昌,居蛇山而望长江;鹳雀楼位于山西永济,依黄河而眺华山,在文学史上都具有特殊的地位。

“这两座楼命运多舛,屡遭天灾人祸,屡建屡毁,屡毁屡建。经历了漫长的历史烟尘,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两座楼始终屹立在长江之滨、黄河之畔?又是什么原因吸引了历朝历代如此多文人墨客登临咏叹?”湖北省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蔡家园在开场主持中感慨,“是诗歌,使人们更懂得楼;是楼,让人更热爱诗歌。诗中有楼,楼上有诗,楼因诗而屹立不倒,诗因楼而珠玉生辉。浩荡的地理长河奔涌不息,最终升腾为浩瀚的文学长河,诗与楼相融合,铸成了精神的象征,铸成了文化的地标。”

图片湖北作家代表张执浩

在接下来的对话环节中,著名诗人、湖北省作协副主席张执浩,进一步阐释了诗歌与名楼的关系。

他说,“一个简单的、无一例外的事实是:凡是没有被文学之光探照过,尤其是没有被诗歌的语言闪电划亮过的地方,无论它多么优美丰饶,都不过是人类精神文明的偏僻贫瘠之乡。”

鹳雀楼、黄鹤楼成为名楼,得益于诗歌的“照见”。虽然他至今还没有去过鹳雀楼,但却从王之涣的诗歌里真切感受过北国苍茫遒劲的自然之伟力:“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种白描手法,在张执浩看来“充满了博大而磅礴的生命气象,这种气象其实就是人之为人的宇宙观。”

崔颢的《黄鹤楼》等大量成就名楼名胜的诗,都是诞生在诗人仕途不顺或失意之后,名楼名胜也见证了“中国古代诗人身上一种隐秘而伟大的力量——绝处逢生的能力”,当他们遭遇到挫折、理想破灭时,才会忽然惊觉过来,发现自己活在世上,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诗人。

“于黄鹤楼而言,崔颢的到来,以及他的提笔赋诗行为,完成了这样一个由幽冥到璀璨的转换过程,奠定了黄鹤楼在中国人心目中的位置,超越了一座楼在建筑学上的地位,赋予了它独特的精神坐标气质。反过来讲,黄鹤楼的存在也成就了崔颢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张执浩说。

能流传开的文学应该具备什么特质

文学的故事,流传于江山和名楼。文学的故事,也连接着人类的命运,关照历史与现实。

图片山西作家代表张锐锋

山西省作协原驻会副主席、著名作家张锐锋,他从春秋战国时期晋国和楚国历史和故事讲起,认为文学不断重建历史现场,让我们对历史作出重新解读,唤起我们对现实的理解与创造力。

什么样的文学才是叫得响的文学,什么样的故事可以历经时间的检验仍然不朽?山西省作协副主席、山西大学教授、著名评论家王春林,细数了多个山西文学的高光时刻,比如,20世纪80年代文学晋军崛起,山西作家柯云路创作的长篇小说《新星》,奏响“改革四部曲”的序幕;新世纪之交山西作家张平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品《抉择》……小说中塑造的人物至今生动可见。

图片鄂晋两地作家代表在黄鹤楼下合影留念

湖北省作协副主席、华中科技大学教授、著名评论家周新民,他以最新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为例,提到孙甘露的《千里江山图》吸收了中国古典历史小说演义的写法,《回响》将案探融入进文学创作。他说,“要把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通俗文学元素融汇进文学创作,不要让文学成为精英的自娱自乐。”

(来源:极目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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