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50万华人,侵吞350亿美元,恶贯满盈的苏哈托凭啥得以善终?

文/格瓦拉同志

印度尼西亚独立后,曾发生过两次大规模的排华事件,共有超过50万的华人横遭屠戮,而罪魁祸首都是时任总统苏哈托。作为执政长达31年的独裁者,苏哈托不仅双手沾满华人的鲜血,而且还是个超级贪污犯,侵吞国家财富350亿美元,堪称全球首贪。那么问题来了,苏哈托为何要屠戮华人?罪恶滔天的他,为何最后能得以善终?

早在1965年9月30日,时任陆军司令的苏哈托,在平定由总统警卫团三营营长翁东领导的军事政变后,以印尼共产党暗中操纵政变为由,悍然宣布将它列为叛乱组织,并对其党员进行杀戮。与此同时,苏哈托还肆意挑起民族仇恨,将印尼的经济困境和社会动荡归咎于华人在背后捣鬼。借此,苏哈托麾下的军队,对华人举起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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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达50余万华人被苏哈托的部队屠杀

在这场持续数月的大屠杀中,究竟有多少无辜的华人死于非命,一直都是个未解之谜。根据印尼官方在1975年公布的数据,截止1966年4月,约有50万华人死于非命,但真实的数据恐怕远不止此。根据美国中情局的调查报告,在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戮当中,很多华人聚居的地区被血洗一空,场面惨不忍睹,堪称“20世纪最惨的集体谋杀”。

经过一连串的大清洗,印尼共产党被完全摧毁,而华人政界、商界精英也被屠戮殆尽,再没有任何势力能够阻止苏哈托的夺权之路。1967年3月,苏哈托逼迫总统苏加诺下台,随即就任代总统,并于次年转正。此后,苏哈托通过军事管制、控制媒体、操弄选举等方式,得以连续连任,霸占总统职位长达31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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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哈托篡夺政权,担任总统达31年

苏哈托执政期间,固然在发展经济方面取得斐然成就,但由于他长期推行独裁统治、肆意侵吞国家财产,依然使他饱受批评。在长达30多年的时间里,苏哈托家族利用权势,控制了国内各大型企业,通过巧取豪夺,从而积累了庞大的财富。根据联合国和世界银行2007年的统计数据,苏哈托家族的财富高达350亿美元,占印尼GDP总值的70%,堪称全球首贪。

受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印尼的经济遭到毁灭性打击,并造成大规模的失业潮和粮荒。由于苏哈托政权应对不力,从1998年2月开始,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席卷全国各地,并引发一系列的骚乱事件。为转移矛盾焦点,苏哈托再次挑拨民族仇恨情绪,指使陆军战略后备部队司令普拉博沃实施排华活动,杀害了超过1200名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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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印尼排华事件的罪魁普拉博沃  

然而,大规模的排华事件没能给苏哈托政权“续命”,就在当年5月31日,在民众愤怒的抗议声中,苏哈托被迫宣布辞职,由副总统哈比比接任。由于苏哈托罪行滔天,所以在他下野后,要求审判并处死他的呼声很高,然而直到去世,这个恶魔都未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之所以会如此,无非有以下两点原因:

首先,苏哈托执政31年间,亲信党羽遍布政界、军界、商界、媒体等各领域,并与他们形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害关系。虽然苏哈托被迫辞职,但昔日党徒的势力依然很强大,他们基于维护“整体利益”的目的,会拼命地开动“宣传机器”、调动各种社会资源,来为苏哈托的罪行“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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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哈托被迫辞职

其次,苏哈托执政期间,有意识地制造各种社会矛盾,并通过剥夺中产阶级、华人的财富,给与某些底层人士的方法,从而为自己培养出一个庞大且忠实的“粉丝”群体。尽管政权易手,但狂热支持苏哈托的“基本盘”依然还在,如果他遭到审判或处决的话,必然会激起苏哈托支持者的大规模的抗议,这是苏哈托的继任者不能不考虑的难题。

正因如此,无论是亲信哈比比、苏西洛担任总统期间,还是政敌瓦希德、梅加瓦蒂执政时,苏哈托都能逃脱法律的审判,并没有被送进监狱,更遑论绞刑架。然而,苏哈托下台后的生活,过得并不舒心,他的6个子女全被驱逐出国会并遭到审讯,家族在国有企业中的股份也被退还,而幼子汤米也因策划谋杀法官、私藏武器和畏罪潜逃等3项罪名被判刑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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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苏哈托

2000年8月,在时任总统梅加瓦蒂的支持下,印尼总检察院终于以“贪污罪”起诉苏哈托,而地方法院也曾数次开庭审理此案,但苏哈托均以“身体状况不佳”为由拒绝出庭,遂导致案件最后不了了之。2008年1月27日,双手沾满华人鲜血的屠夫苏哈托因为多个器官衰竭,病死在雅加达佩塔米那医院,就此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终年87岁。

资料来源:《印尼总统苏哈托》、《列国志:印度尼西亚》、《关于印尼“九零三事件”的各种说法》、《国际共运史上的印尼惨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