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判刑的新竹市长

近日,岛内政坛重磅弹频出,除了前桃园市长郑文灿涉贪被收押外,新竹市长高虹安的案子也​尘埃落定。

高虹安被控2020年担任民众党不分区立委时虚报助理酬金、加班费,涉嫌诈领约46万元新台币,检方依法起诉她及四名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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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1984年出生于台北中产家庭,2022年底的县市长选举中一战成名,当选新竹历史上最年轻的市长、首位女市长,也是民众党创党以来的唯一一位在任县市长。

高虹安身份非常特殊,与柯文哲和郭台铭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一方面是民众党籍前民意代表、现民众党中央委员,另一方面也是前鸿海集团副总经理,被视作郭台铭的子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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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虹安肖像照

早年间,高虹安一直在科技界耕耘。

2012年赴美读博时期,她的导师李杰是鸿海集团工业人工智能领域的特聘专家、挂名高管,与郭台铭相识。

在导师推荐之下,高虹安于2017年加盟了鸿海,担任副总经理兼工业大数据办公室主任。

2019年,郭台铭在马英九等国民党大佬的撺掇之下出来竞选2020台湾地区领导人,想走“特朗普路线”,怎料初选败于人气鼎盛的韩国瑜之手。

初选落败后,郭董的流量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成了当红炸子鸡,引来各方势力的橄榄枝。

其中就有来自柯文哲和民众党热情邀请,一时间,郭台铭大有被柯文哲“整合”的架势,甚至传出“郭柯配”。

想要结盟必须得有人事层面的动作,于是郭台铭在鸿海集团内部积极物色年轻、形象好的员工加盟民众党,由民众党提名参选民意代表——高虹安便是这一时期由郭台铭推荐加入民众党的,弃商从政。

以郭台铭和柯文哲在岛内的政治能量,想竞逐地区领导人的确很有难度,但推几个民意代表还是问题不大的。

于是高虹安被量身打造成“科技女将”“学霸代表”的形象,开始拥有一定人气,郭和柯也被外界称为她的“两位老板”。

众所周知,新竹是台湾的科技城,台积电总部即设在新竹市科学园区。

民众党将科技背景浓厚的高虹安推出来选新竹市长简直再合适不过,事实证明也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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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县市长选举期间,柯文哲到现场为高虹安助选。

胜选只是第一步,对于高虹安来说,麻烦才刚刚开始。

虽然选举期间她就被民进党追着打,但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波攻击火力会持续整整一年,愈演愈烈。

在郭台铭和柯文哲冒头参选2024的关口,与二人关系密切的高虹安似乎成了绿营重点照顾的对象。

2023下半年,有关高虹安涉嫌诈领助理费46万元新台币(约10.5万元人民币)的事件在岛内政坛持续发酵。

除此之外,还有所谓的“男友干政”问题,即有传闻说高虹安的男朋友李忠庭曾把新竹市政府的官员和某些秘书单独请出来吃饭,并向其提出“市政建议”(高虹安予以否认)。

至于说她本人搭乘豪车、住豪宅的报道,也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面对铺天而来的负面新闻,分身乏力的高虹安向民众党请辞中央委员,得到慰留。

新竹市毕竟是民众党唯一一个拥有执政权的县市,高虹安的真实地位大概可以在民众党内排个前三,而她本人的舆论漩涡也已经将民众党和柯文哲绑架——这恰恰是民进党希望看到的场面。

对于高虹安遭起诉一事,蓝白阵营(非绿阵营)的大佬们清一色表态支持高,认为是民进党搞政治迫害。

柯文哲举行记者会表示,自己与高共事多年,认为她是认真谨慎的人,“绝对没有贪污企图”,支持高提出证据为清白奋战。

柯强调:

“司法是最后一道防线,应当符合比例原则,几千亿假装看不到,现在却查2.2万,还有46万的。”

郭台铭则表示:

“看了起诉书,只有46万,相信高虹安清廉正直,司法应是正义最后防线,不应沦为政治打压、破坏对手的工具。”

国民党主席朱立伦称:

“法律一定要还给高虹安市长清白。”

国民党2024参选人侯友宜也表态道:

“绿营去年用选举手法打击异己,党内爆出不少弊案却放着不办,相信人民眼睛是雪亮的,相信司法会把公道还给当事人。”

不过具体到舆论场上,除打主攻的亲绿媒体外,亲蓝媒体倒是没闲着,纷纷从旁敲边鼓。

因为柯文哲和郭台铭都是侯友宜在2024选举非绿盘子里的竞争对手,此消必然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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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清德,柯文哲和侯友宜。高虹安案​成为2024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斗法的一部分。​

长期关注岛内政治的朋友想必了解,民进党在岛内向来有追杀到底的传统——对于那些特别反绿的焦点人物,务必斩草除根,杀一儆百。

以高虹安为例,早在2021年9月,她就曾在直播活动中与人合唱《塔绿班之歌》,讽刺绿营支持者与塔利班类似。

2022年11月的县市长选举中,在民进党候选人明显强于国民党候选人的情况下,高虹安从天而降,以第三势力的身份截胡了此前八年均由民进党执政的新竹,让绿营恨得牙痒痒。

于是民进党上上下下把高虹安的履历翻个遍,铁了心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客观一点讲,企业界人士想要从政确实很难擦干净屁股,比如特朗普。

任何一位企业家或企业高管,要说完全没有法律或道德层面的瑕疵,概率是极小的。

而像拜登、赖清德等职业政客,他们从很早开始就为自己设置好了“防火墙”,哪怕儿子亨特拜登真的出问题,外界都很难找到确切证据表明拜登本人跟其有关系。

这种“防火墙”有时需要专业的政治、法律、选举团队来策划,且必须长期维护,商界人士在跨入政坛之前很难有类似的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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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特朗普春风满面,在选美比赛上搂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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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拜登已经满头白发,在无聊的国会山日复一日开会吵架。

隔行如隔山,正如当官不能想着发财一样,富豪们想要跨界从政也是很难的。

在一些政治氛围轻松的欧洲国家,人们对于富豪和政治人物的宽容度相对比较高,但到了政治氛围相对严肃的国家或地区,这种交流必须慎之又慎,无论是从商到政还是从政到商。

如果要给“轻松”和“严肃”画一条线,我们不妨以美国为标准,看看特朗普能不能全身而退。

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人不能太贪心的,能够在一个领域里做成功已经非常非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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