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枫:杨绛笔下的杨荫榆

杨荫榆是中国第一位大学女校长,也是杨绛的三姑妈。
图片
杨荫榆是中国第一位大学女校长,她是杨绛的三姑妈。杨绛写姑妈的动机始于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给她的信:“令姑母荫榆先生也是人们熟知的人物,我们也想了解她的生平。荫榆先生在日寇陷苏州时骂敌遇害,但许多研究者只知道她在女师大事件中的作为,而不了解她晚节彪炳。”
读了杨绛的《回忆我的姑妈》后,深感杨荫榆坎坷的人生历程中不乏耀眼的光彩,尤其是晚节可风。北京女师大事件后,杨荫榆回苏州,“她在一个中学教英文和数学……”杨荫榆始终为教育事业尽力工作。日寇侵占苏州时,“三姑母住在盘门,四邻是小户人家,都深受敌军的蹂躏。据那里的传闻,三姑母不止一次跑去见日本军官,责备他纵容部下奸淫掳掠。” “街坊上的妇女怕日本兵挨户找‘花姑娘’,都躲到三姑母家里去。一九三八年一月一日,两个日本兵到三姑母家去,不知用什么话哄她出门,走到一座桥顶上,一个兵就向她开一枪,另一个就把她抛入河里。他们发现三姑母还在游泳,就连发几枪,看见河水泛红,才扬长而去。”杨绛对杨荫榆在苏州沦陷后不畏强暴,挺身保护同胞,惨遭日寇杀害的记述十分具体。杨绛在文末以沉重的笔触写道:“如今她已作古人;提及她而骂她的人还不少,记得她而知道她的人已不多了。”(周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