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华金融评论》资深编辑孙世选
中央金融工作会议10月30日至31日在北京举行。会议部署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金融工作，其中强调建立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长效机制，建立同高质量发展相适应的政府债务管理机制，优化中央和地方政府债务结构。针对如何稳慎化解地方债务问题，推动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清华金融评论》（点击订阅）直面问题、集思广益、深入探讨，将2023年第10期的封面专题聚焦于“有效防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汇集诸多专家、学者的真知灼见。
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是当前我国经济中的一个突出风险点。随着地方政府规模逐步扩大以及偿债高峰期到来，地方债务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引起政府、市场和社会各界高度关注。
2022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在有效支持高质量发展中保障财政可持续和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可控”。2023年的政府工作报告称，“防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优化债务期限结构，降低利息负担，遏制增量、化解存量”。2023年7月24日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要有效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制定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2023年7月初公开的财政部部长刘昆作的《国务院关于2022年中央决算的报告》中，谈及下半年重点财政工作之一是有效防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中国人民银行、国家外汇管理局召开的2023年下半年工作会议，部署的下半年重点工作之一是切实防范化解重点领域金融风险，其中包括“统筹协调金融支持地方债务风险化解工作”。
2023年10月24日，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国务院增发国债和2023年中央预算调整方案的决议草案，中央财政将在2023年四季度增发2023年国债10000亿元，作为特别国债管理。全国财政赤字将由38800亿元增加到48800亿元，预计赤字率由3%提高到3.8%左右。
中央金融工作会议2023年10月30日至31日在北京举行。会议部署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金融工作，其中强调建立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长效机制，建立同高质量发展相适应的政府债务管理机制，优化中央和地方政府债务结构。
2023年是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开局之年，针对如何稳慎化解地方债务问题，推动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清华金融评论》直面问题、集思广益、深入探讨，将2023年第10期的封面专题聚焦于“有效防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汇集诸多专家、学者的真知灼见。中国财政学会会长、财政部原部长楼继伟担任本期执行主编。
楼继伟在卷首语中指出，思想的碰撞可以揭示本质，观点的交流更能凝聚共识，越是面对复杂的问题，越需要秉持求真务实的态度，剖析表象、深入其里，运用系统思维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共同为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问题、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探寻出一条具有持续性、兼容性、稳定性的道路。
当前社会上对地方政府债务乃至更广义的债务存在不同的认知，且彼此分歧较大，有观点认为债务是“恶魔”，也有观点认为债务是启动中国经济的关键。
2023年2月，关于“如何看待中国的债务问题”，西京研究院创始院长、知名经济学家赵建，与中银国际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徐高进行了一场直播连线对话。在直播中，两人各执一词，论战十分激烈。这场直播还邀请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张明担任主持人，粤开证券首席经济学家、研究院院长罗志恒任观察员。
赵建的观点是，“债务超出信用和资产的约束，就会成为一种‘鸦片’。徐高则认为，对债务的过度依赖像鸦片一样，危害非常大，但要明确一点，在动员和配置经济资源的过程中，尤其在现代经济的过程中，债务是不可或缺、非常重要的。
这是在学术界的激烈争议。
在现实中，我们看一组数字：2022年末，我国地方政府债务余额35.07万亿元，全国城投平台有息债务为62.61万亿元，合97.68万亿元。将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本级收入、中央对地方转移支付和地方政府性基金预算本级收入合并计算的综合财力为27.98万亿元。由于无法准确估算地方政府对城投平台有息债务代偿率，将城投平台有息债务全额计入地方政府债务总额计算的广义债务率为349.11%，接近350%。目前，地方政府债务还本付息压力增加，债务结构与地方政府财力不匹配，财政支出效率受到影响。由于近年公共事业投资收益率有限，叠加疫情流动性冲击，导致“债务—资产”转化不足，专项债效率低于预期。在原有债务未完全消化、新增债务口径和边界模糊、债务资金转化为有现金流资产的效率较低、专项债项目效率不足等问题共同作用的环境下，地方偿债压力进一步增加。中央政府通过转移支付全力支持地方仍无法完全满足“三保”支出和风险化解的资金需求，使得地方政府债务和财政压力存在进一步向中央传导的可能，不断加重中央财政负担。
楼继伟也指出，首先要充分认识到当前地方政府债务问题具有高度的复杂性：一是地方政府债务形成机制的复杂性，二是地方政府债务结构的复杂性，三是复杂的经济形势加重了化解压力，四是地方政府债务问题背后的央地财税关系复杂，五是风险在各主体间作用和传染关系复杂。其次，在探讨如何应对和化解地方债务问题时，应遵循以下几条基本原则：一是坚持在增长和发展中化解债务问题；二是明确责任分工，平衡债务问题的化解和道德风险的防范；三是分类处置、因地施策；四是坚持短期矛盾与长期目标相结合，分阶段实施；五是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结合，进一步让市场在风险定价和资源分配中发挥决定作用，明确政府行为的边界。
值得一提的是，上文提到的中银国际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徐高和粤开证券首席经济学家、研究院院长罗志恒均为本期封面专题贡献了文章。
本期专题还邀请了原国家开发银行行长欧阳卫民，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政策研究局研究员赵琴琴，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税收研究中心主任杨志勇，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研究员刘磊，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责任公司研究院执行院长、财政部政府债务咨询专家袁海霞等；渤海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监事长、党委副书记王春峰等；以及国厚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联席总裁、首席执行官王东分别撰文，从不同角度深入探究我国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形势、成因，提出妥善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策略。
重磅专题
1
楼继伟：应对和化解地方债务问题应遵循的基本原则
2
欧阳卫民：地方债的原因和正确解决思路
3
赵琴琴：强化约束机制建设防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
4
杨志勇：防范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一揽子方案
5
刘磊：地方政府债务管理的国际经验及政策建议
6
袁海霞、汪苑晖、王晨：关于商业银行参与政府性债务重组的思考与建议
7
王春峰、姚守宇、程飞阳、房振明：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及治理：回顾与展望
8
罗志恒：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理性认识、当前形势与综合应对
9
徐高：理解我国地方债问题的三个维度
10
王东：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在化解地方债务风险中的操作建议
本文编辑丨孙世选
责编丨丁开艳
校对丨兰银帆
初审丨徐兰英
终审丨张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