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展与重塑：元宇宙背景下我国虚拟主持人发展前瞻

编者按：元宇宙的发展预示着新一轮的数字革命，对视听行业影响深远。本文聚焦元宇宙背景下虚拟主持人的发展现状，结合元宇宙中的关键技术，探析虚拟主持人在广电行业中承担的多重角色；从节目形态、受众情感以及节目效果三个方面，探讨虚拟主持人对传统节目的影响；从构建新商业模式、拓展新兴领域以及重塑媒介生态三个方面，为广电行业未来发展探索可行路径。本文刊发于《中国电视》2023年第8期。

元宇宙的构建预示着新一轮数字革命的到来，技术的应用创新将为各个行业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对视听行业也将产生深远影响。2021年10月20日，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发布《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十四五”科技发展规划》，提出要推动虚拟主播、动画手语广泛应用于新闻播报、天气预报、综艺科教等节目生产，创新节目形态，提高制播效率和智能化水平。①虚拟主持人凭借其打破时空界限、学习能力强、失误率低等特点被广泛应用于视听行业中，在传播过程中担任多重角色。现阶段ChatGPT技术促使虚拟主持人向更高阶迈进，也将进一步推动元宇宙的发展。

元宇宙将当前和未来的所有数字技术集成并融合，被视为一种终极数字媒介。推进元宇宙与行业深度融合是广电行业转型的关键，当下必须把握时机，深入认知元宇宙与广电行业融合的可能性，探寻新技术搭建的新图景，把握未来广电行业发展的新轨迹。为了更好地探究元宇宙对广电行业的影响，本文以虚拟主持人的发展现状为起点，从技术特点、行业重构、发展路径三个维度，探析新技术赋能下虚拟主持人对电视节目的影响，以期为广电行业的未来发展提供方向。

虚拟主持人是连接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载体，脱离了“碳基”身体的虚拟人打破物理空间的限制，融合虚拟对象、三维虚拟空间等多种元素，以更强的互动体验带给观众沉浸式的感官享受。纵观虚拟主持人的发展历程，自第一代虚拟主持人诞生以来，虚拟主持人的技术不断进化。虚拟主持人在延伸人类感官系统方面不仅满足了人类的传播需求，还实现了感官上的愉悦和自然感受。

当前全球人工智能主播正经历从低水平到高质量应用、从单一模式到定制化生产、从“机器替人”到“人机协同”、从机械传播到情感交互、从案例实验到商业化应用等多层次的不断发展。②虽然虚拟人的发展与智能化水平仍处于初级阶段，但虚拟语音正在构建崭新的主持传播空间。③

在播音主持领域中，AI主播与真人主持人共生共融，多元样态广泛应用于各类节目中。但现有大部分虚拟主持人在语言感染力、情感表达、情绪转换等诸多方面，依然存在难以逾越的障碍。如何破解虚拟主持人的发展困境，打造虚拟主持人个人IP，注入更加多元的文化内涵等，都值得进一步挖掘。

2022年，各大平台纷纷推出了自己的虚拟主持人，将人工智能技术、虚拟现实技术以及人工交互技术运用到传统节目中。“虚拟数字人”被评选为“2022年中国广电视听十大科技关键词”之一，④反映了我国广电视听科技发展的方向。当前虚拟主持人根据视觉风格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二次元虚拟主持人，另一类是超现实仿真数字人。二次元虚拟主持人更偏向于动漫形象，而超现实虚拟数字人在视觉上更近似真人。虚拟主持人更多以超现实仿真数字人的形象出现，呈现出智能化、多元化、个性化的发展趋势。

●Ai主持人

《2022虚拟数字人综合评估指数报告》称，虚拟数字人发展分为拟人化、同人化和超人化三个阶段，当前多数虚拟主持人处于拟人化阶段，在动作和形态等方面与真人无异，由AI技术进行驱动。同人化阶段是指从外观的形态模拟进阶到情感的可交互，情感算法技术实现与人类高质量情感互动。⑤AIGC技术的成熟与ChatGPT的出现使虚拟主持人向同人化进阶。将ChatGPT的强内容生成功能嵌入虚拟主持人，仿佛为拟人化的虚拟数字人装上了“大脑”，虚拟主持人将能够实现自我学习，与受众自如对话，并能够提供更具针对性的服务，与人类实现情感的互动与交流。

“超人化”指随着AI能力的不断增强，虚拟人的能力可能超越自然人。将虚拟人“实体化”，并利用智能制造技术将其组装成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将能够承载虚拟人的意识并在现实世界中行动。

在物理空间中，传统主持人只能出现在一个场景内，不同的场景需要设置不同的主持人。美国学者尼拉斯·达维坚科基于实验数据发现虚拟现实设备的使用在某些场景下会改变人们对于时间的感知。⑥元宇宙是一个虚实结合的世界，可以打破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通过AI虚拟技术为主持人打造数字分身，让同一角色出现在不同时空，实现同屏互动。

2022年全国两会期间，央视频推出首个央视超仿真主播“AI王冠”，其在《“冠”察两会》节目中与真人主持人王冠同屏交流。“AI王冠”是央视频第一位“元宇宙特邀评论员”，演播厅内的“AI王冠”连线外景的财经评论员王冠，与真人王冠交流自如、配合默契。央视频推出这一与众不同的节目形式，将虚拟主持人作为时空穿越者，实现了数字分身的多场景互换，利用AI技术，在仿真技术、AI驱动以及场景分身三个方面，为行业的创新突破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

虚拟分身的多场景互换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效率，节约成本。数字分身可以通过CCSS数字空间系统进入任何直播或录播节目中，这既降低了真人主播转场的时间成本，又能避免因场景多样、主持人需求量大而造成的人力成本增加。虚拟主持人实现了时空的跨越和交互，应用场景的升维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传统节目的制作流程，预示着视听行业将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 《“冠”察两会》

元宇宙的出现是现实世界虚拟化的产物，但并不意味着元宇宙的出现就是对现实世界的颠覆。元宇宙带来的强大交融性，其根本目的是服务于现实社会，促进现实社会更加快捷的发展。⑦

服务型虚拟主持人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补足了特殊岗位的需求。根据全国第二次残疾人抽样调查数据显示，中国有听障人士2780万，而当前手语主持人行业发展并不充分，听障人士的信息需求难以得到满足。面对特殊群体，手语主持人发挥了独特的作用。

2022年“百度智能云曦灵”数字人平台打造了首个AI手语主播，这成为冬奥会的一大亮点；央视频AI手语翻译官“聆语”，曾在2分37秒348内用232个手语动作准确无误地完成中国队首金解说。AI手语虚拟主播实时报道冬奥会，为听力障碍者提供更多的资讯服务。手语主播较传统主播而言，培训更难，因此从业人员较少。AI手语主播更便捷地提供信息的同时，也兼具群体针对性，是手语播报的一大突破，且虚拟主持人的研发视角从普通受众转向特殊群体，也体现出技术开发过程中的人文关怀。

过去的文化推广常常选择明星作为代言人，而作为虚拟世界中的替身，虚拟数字人是现实身份的一种延伸和映射。数字替身沉浸式的多维空间体验促进了我们同他人分享关于这个世界的共同认知。⑧文化的继承与传播离不开传播媒介，在元宇宙背景下文化的推广可以借助虚拟数字人来完成。

虚拟数字人为文化传播提供了新的动力。2022年虚拟主持人谷小雨成为首位“数字化宋韵文化推广人”，为中国文化走向海外提供了新的经验。在美国洛杉矶举行的亚洲秋庆节上，谷小雨以鲜明的宋韵特质吸引了众多海外观众的关注。“虚拟数字人谷小雨”和“宋韵”等相关话题达到2000万的全球曝光量，超200万的互动量。⑨

虚拟主持人在文化推广中凭借造型百变、知识储备量大等特点，更鲜活地展现中国文化，助推中国文化的国际传播。同年，中国国家博物馆首个数智人“艾雯雯”正式上线，在线上平台开展文物解说。线上解说实现了“云逛馆”的可能，打破地域的限制，让人足不出户便轻松了解馆内藏品。“艾雯雯”凭借技术手段，自如切换各国语言，为世界各地的观众进行解说，致力于讲好国博故事，讲好中国故事。

越来越多的虚拟数字人以文化推广者的身份赋能文化传播。传统的明星代言存在一定风险，明星“塌房”所导致的形象受损也会对文化宣推造成不良影响。选取虚拟主持人进行文化推广，可以有效避免此类风险，而且虚拟主持人失误率低，形象和声音条件不受时间限制，记忆无障碍，在文化宣传和推广工作中能发挥独特作用。

虚拟主持人进入视听行业，为文艺节目带来了新的创作手段，丰富了节目的呈现形态。用户生产内容和机器生产内容在节目中得以统一。节目由虚拟主持人和嘉宾共创，也为观众带来了多元化的观感和体验。2022年，江苏卫视推出《2060元音之境》，节目由主持人李好和阿里妈妈旗下超写实数字人锘亚Noah担任主持人，打造“现实+虚拟”相结合的全新主持模式。《2060元音之境》的舞台依靠真人与虚拟人共同合作完成，充分展现了开放协同的转型传播生态体系。主体参与内容的生产是构筑元宇宙的力量基础，共享与协同也将成为传媒发展的基本准则。

人与机器的共享协同不仅可以让观众感受元宇宙沉浸式的魅力，而且让观众体会到科技与电视相结合所带来的无限可能。人与机器共创的模式也标志着未来节目的数字化趋势。在万物皆媒的今天，电视媒体致力于创新节目模式，虚拟主持人的应用使传统媒体焕发出新生力量。未来，广电行业也应继续关注最新技术研究成果，进一步探寻“内容+科技+艺术”的融合方式，紧跟前沿趋势，创作更多优秀作品。

●《2060元音之境》

沉浸式互动将成为元宇宙社交的基本范式。相对于非浸入式的传播，浸入式的传播表现出一种情感的浸入和即时的参与，它的传播功能是以人为中心，能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同时，传播也会真正地做到“我的场景我做主”，即信息由传播者与接受者共同创造，并共同进入沉浸式体验，更容易达成交互双方的“共情与共振”。⑩基于此观点，在感官的全方位沉浸和实时性参与的过程中，作为传播者的虚拟主持人与受众之间更容易实现“共情”。

当下众多与“元宇宙”相关的节目通过数字孪生技术打造虚拟空间。在虚拟空间中，受众作为信息的接收者，除了能感知语言符号和视觉符号，还可以进入场景，真切地体会场景，近距离与虚拟主持人交流并共同建构场景。在算法、大数据底层逻辑的支撑下，虚拟主持人能够更加精准地把握个体需求，实现个性化制定；沉浸式陪伴能够在特定场景下给予观众情感补偿，因距离而产生的情感隔阂在沉浸式互动下能更好地得到改善。

2022年，百度输入法推出AI侃侃功能，同时上线了国内首款情感陪伴型虚拟主播—林开开和叶悠悠，其可以像真人一般与用户进行情感交流，主打情感陪伴功能，满足用户的情感需求与精神寄托。除此之外，ChatGPT聊天机器人也展现出了强大的人性化特质，让用户体验到人工智能与人类产生情感共振的可能性。

随着元宇宙的概念更多地深入广电领域，虚拟数字人多次以主持人或嘉宾的角色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也带来了更多的关注度。2023年2月10日，央视网数字主持人小C连麦对话了《中国奇谭》出品人。虚拟主持人与真人嘉宾互动，虚拟场景与真实场景相结合，通过虚实互融的技术运用实现了“主题+创意+技术”结合，使对话访谈类节目形态更加丰富，传播效果高达日常节目的10倍以上。虚拟主持人在节目中的应用丰富了场景的表现形式，VR、AR和全息影像给了受众更好的交互体验，也进一步提升了传播效果。

元宇宙模式为电视节目的创新提供更多可能性。虚拟主持人作为一个内容和技术深度融合的产品，通过引入XR、绿幕合成、动捕、面捕、AI、3D复现等技术，将进一步推动电视节目内容制作的革新。在新兴技术的推动下，虚拟主持人得以活跃在大小屏中，因其自带流量，真人与虚拟人同屏互动，节目形式创新的同时也增加了节目的可看性，有利于进一步改善部分传统节目受众流失的困境，激发节目生命力。

2022年11月1日，工业和信息化部、教育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国家体育总局等五部门联合发布《虚拟现实与行业应用融合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6年）》，文件中强调要做优“虚拟现实+”内生能力，强化虚拟现实与5G、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数字孪生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叠加“虚拟现实+”赋能能力。⑪“虚拟现实+”是广电行业未来的走向。当前广电行业与元宇宙的结合仍处于起步阶段，只有广电行业与元宇宙深度融合，才能更好地推动电视媒体向“智媒体”融合发展，将元宇宙概念更好地应用于未来。

元宇宙具有强烈的经济属性。在元宇宙系统中，资本、货币等经济因素将占据重要的组成部分。元宇宙空间将在一定程度上突破旧有的经济发展模式，打造新经济体系。在元宇宙经济的冲击下，视听行业原有的盈利模式可能会发生转变，未来在产业布局和优化上应更加积极地融入元宇宙场景。“数字资产”已成为元宇宙对第三产业产生影响的主要体现之一，这种意味着资产正在朝着虚拟化方向发展，预示着未来资产可能不再局限于实体形态，而是以数字资产的形式存在。

虚拟主持人作为发展数字经济的切入点，不仅可以将其看作替代性工具，也可以将其作为一种新商业模式。各大卫视平台可以对虚拟主持人进行个性化的人物塑造，打造具有记忆点的IP形象，塑造虚拟主持人品牌。该模式旨在通过沉浸式互动，使受众与虚拟主持人建立亲密关系，培养固定粉丝群体，利用元宇宙经济活动线上化的优势，在各大平台推出虚拟周边产品、虚拟直播、私人订制等服务，充分发掘虚拟主持人的多元化功能和经济属性，助推视听产业实现线上经济的快速发展。

从2020年开始，主持人参与直播电商成为一个趋势。一方面，主持人依靠电视台作背书，影响力大，主持人直播带货能更好地带动经济发展；另一方面，直播带货是媒体拓展新市场的行为，借助直播的风口尝试新的运营模式，有助于自我造血，实现自身盈利。当前虚拟主播也被广泛运用在直播电商当中。2022年蒙牛乳业的虚拟主播“奶思”亮相“双十二”带货直播。首场直播的点赞数和评论数相较于前月均值表现，分别提升了800%和88%，观众达到近300万人。通过虚拟主播带货的数据可以看出，虚拟主播行业存在较大的商业空间，其商业价值得到了验证。

ChatGPT的爆火使AIGC技术迎来了新的发展浪潮，也将人机对话模式推向新的高度。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AIGC与元宇宙相辅相成，元宇宙是AIGC技术的重要应用场景，而AIGC或许将成为未来元宇宙建设中重要的内容生产力工具。⑫深度学习的自然语言生成技术与虚拟人的结合提升了虚拟人的智能化水平，未来可在多个领域发挥作用，例如直播带货领域，可以与消费者无障碍沟通，积极回答消费者的问题。AIGC技术为广电行业提供了新的发展思路，广电行业也可以模仿部分品牌方的运营模式，将AIGC技术进一步与虚拟主持人相结合，让虚拟主持人参与直播带货，打造大语言模型主播，丰富趣味性的同时提升互动性。这有助于填补传统直播电商发展的空白，拓展视听行业的业务范围，发掘新的产业动能。

媒介生态系统的演进是在技术、社会与人的交互作用中进行的，未来媒介的进化逻辑也将在多种传播要素的共同作用下重塑媒介生态。以ChatGPT和元宇宙为例，技术的进步将“物”再次纳入传播系统，成为媒介生态圈的重要价值节点，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们对于媒介形态的基本认知，为“新范式”的出现与“旧范式”的转型创造了机遇。⑬虚拟主持人推动了视听传播领域的“旧范式”的革新，而视听传播领域对虚拟技术的深度探索也进一步助推“新范式”的构建。

虚拟模式是元宇宙世界的重要表征。为了给受众带来更好的体验感，广电行业不断推陈出新。虚拟主持人的生物生成技术日渐成熟，三维建模、语音合成、动作及表情捕捉等技术，使虚拟人具备与真人相似的外貌和逼真的表情动作，唇形动作与声音实时同步。虚拟主持人形象的变迁以及受众对于虚拟形象的反馈也将为元宇宙中虚拟人的打造提供更多技术思路和借鉴意义。从表面上看，虚拟主持人是数字技术发展成熟之下的产物，但从深层意义上看，虚拟主持人是媒介生态圈协同演化中的参与者之一，将共同助力全新的数字文明加速形成。在技术的协同演进下，广电行业应积极探索和运用虚拟主持人，加速虚拟技术的发展，进而推进元宇宙的构建。元宇宙与广电行业的发展相辅相成，元宇宙的技术设想也将为广电行业的变革带来新的动能。

目前，元宇宙仍然处于探索阶段，技术的演变已开启全新的数字化时代。GhatGPT的应用标志着强人工智能时代的开启，广电行业也需把握时代前沿，进一步深挖技术潜力，更好地实现媒体融合。保罗·莱文森提出，新兴媒介会经历“玩具—镜子—艺术”的技术文化变迁。⑭虚拟主持人作为新媒介，虽然整体发展态势迅猛，但目前还处于“玩具”的初始阶段，要实现从“玩具”到“镜子”，继而再到“艺术”的创新变革，需要在现有的发展水平上看到新的可能性。虽然机器的进步给人类带来了挑战，但技术无法代替人类，在技术发展中如何发挥人的作用，是未来广电行业与元宇宙融合过程中的重点。

作者李颖系浙江工业大学播音指导，王家琪系浙江工业大学2022级新闻与传播专业研究生；本文系2019年国家社科基金年度项目“中国播音口述史（1978年至今）”〈项目编号：19BXW040〉的阶段性成果

来源：电视艺术

注释：

①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十四五”科技发展规划》，http://www.nrta.gov.cn/art/2021/10/20/art_113_58228.html，2021年10月20日。

②吴锋、刘昭希：《人工智能主播历史沿革、应用现状及行业影响》，《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5期。

③张素云、祁博：《从虚拟播音主持看技与艺的有机融合》，《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22年第5期。

④国家广播电视总局：《2022年中国广电视听十大科技关键词评选结果公布》，http://www.nrta.gov.cn/art/2023/2/11/art_113_63379.html，2023年2月11日。

⑤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新媒体研究中心：《2022虚拟数字人综合评估指数报告》，https://mp.weixin.qq.com/s/WP-qGkO_5W2jlV4LGNQbeg，2022年8月17日。

⑥Grayson Mullen，Nicolas Davidenko. Time Compression in Virtual Reality. Timing & Time Perception，2021(May 03),p.16-16.

⑦⑧方凌智、沈煌南：《技术和文明的变迁—元宇宙的概念研究》，《产业经济评论》2022年第1期。

⑨陈林：《[案例]浙江卫视：“谷小雨”探寻技术与传统文化多元可能》，https://mp.weixin.qq.com/s/OKH2MxiRf_QXVqPXHb2Esw，2022年11月20日。

⑩喻国明、耿晓梦：《元宇宙：媒介化社会的未来生态图景》，《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3期。

⑪《虚拟现实与行业应用融合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6年）》，https://www.ncsti.gov.cn/zcfg/zcwj/202211/t20221102_101731.html，2022年11月1日。

⑫《2023年中国AIGC行业发展研究报告》，https://mp.weixin.qq.com/s/-kYZwAAhf8pUT19xh2-nbw，2023年4月4日。

⑬喻国明、滕文强、郅慧：《ChatGPT浪潮下媒介生态系统演化的再认知—基于自组织涌现范式的分析》，《新闻与写作》2023年第4期。

⑭[美]保罗·莱文森：《莱文森精粹》，何道宽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