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编译自:The Athletic
作者:Tim Cato
原标题:Dirk Nowitzki’s Hall of Fame legacy is about the many different people he impacted
德克诺维茨基在周六入选了奈史密斯名人堂,我们来以他的出场时间、得分以及他所赢得的比赛与荣誉来证明他在这项运动中的伟大地位。这些关于他留下的遗产(他的统计数据):14次全明星出场,12次最佳阵容,31560分(历史第六),2007年最有价值球员,2011年总冠军,还有更多——让他有资格被载入这项运动的史册。
我们用数据来衡量诺维茨基的影响力和他的个性,这是诺维茨基和他在达拉斯小牛队21年的职业生涯值得人们永远铭记的两个决定性因素。我们尝试过的一种方式是用文字试着去记录下他的伟大,而这些文字早已远远超过了他的得分。
现在诺维茨基退役已经四年了,至少对我来说,再试图用新的角度来描述诺维茨基的伟大似乎是徒劳的,因为已经有那么多赞美的话语存在了。很幸运的是,我能写出每一个我想要的诺维茨基的故事,还有很多优秀的作家选择了其他的方向,讲述了更多关于诺维茨基的故事,而这是我永远无法做到的。这篇文章将重新回忆那些往事,最后尝试以一种作者永远无法做到的方式,将我们这项运动中最受欢迎的运动员之一置于背景中。
你可以阅读每一个被引用的故事,但这是书面的,所以你也不必阅读。在某些情况下,请允许我自我放纵地引用我自己的故事。很难决定哪些故事在这里获得了一席之地。任何一个写过诺维茨基的人,都在把诺维茨基作为一个运动员的背景中发挥了作用,他的数据本身并不能描述他的全部故事。
为诺维茨基撰写官方传记《伟大的诺维茨基》(The Great Nowitzki)的德国作家托马斯·普莱辛格(Thomas Pletzinger)花了7年时间围绕诺维茨基撰写了这本书。他陪着他在德国的一个平常的体育馆锻炼,去斯洛文尼亚拍摄电视广告。他在比赛前、在酒店套房、在慈善棒球比赛中与他交谈,还有一次是在高压氧舱里隔着一英寸的有机玻璃与他交谈。没有人能像诺维茨基一样拥有如此多的独特细节。
这是我个人最喜欢的:
诺维茨基没有其他(赞助)合作伙伴(除了耐克和两家德国公司)。没有酸奶公司、能量饮料、汽车或航空公司。即使是钟表匠也没有,尽管他曾经有过这个想法。他喜欢手表,这基本上是他唯一关心的奢侈品,但后来他意识到,在签了广告合同后,他将永远离不开“他的品牌”的手表。“自由感,”他说。“保持一种自由与随性很重要。”
比如这个:
当诺维茨基和霍尔格踏上球场时,诺维茨基小声嘀咕着,但这次他真的是在抱怨,不止是抱怨,他更是在严肃地咒骂——他的骨头现在真的在困扰着他。他的膝盖。他的动作笨拙而谨慎,今天他的投篮没有命中。有时候他也能投进一个,但他的投篮大多打在了非常不寻常的地方,而且是非常离谱的地方,球在球馆里弹来弹去,Geschwindner不得不到处跑来跑去去抢篮板。诺维茨基一边穿上长袖t恤一边抱怨说,体育馆太冷了。地板太硬了,球的气不足了。“这TM是怎么回事?”“来吧!”“发生什么事了?”德克大声的抱怨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这本书既是格施温纳的传记,也是对他对于生命意义的信仰的思考,正是这些信仰塑造了诺维茨基。在那个空气寒冷,地板过硬的德国体育馆,当古典音乐从另一个房间飘扬到球场上时,Geschwindner让诺维茨基说出他们的名字,诺维茨基的投出的篮球才慢慢地滑进网窝。
这些都是诺维茨基特许的作家打开充满戒备的外表,深入他的内心深处而写的一本细节丰富的书的简短片段。
诺维茨基一直不愿透露自己“德克叔叔”的身份,这是他每年去达拉斯儿童医疗中心时所扮演的角色。直到2016年12月《达拉斯晨报》的布拉德·汤森(Brad Townsend)陪同他前往。
正如汤森所写:
他来到达拉斯儿童医疗中心,戴着一顶傻乎乎的毡帽,就像圣诞老人的一样,只不过这顶是蓝色的,上面有小牛队的标志。他溜进医院,开开心心的带着满满一箱子的圣诞礼物与玩具——就像这十年来一直所做的一样。他以亲戚的身份介绍自己——这是一个很常用、而且又不别扭的、每个孩子都希望拥有的角色。
德克叔叔
诺维茨基坚持汤森德把注意力放在住院的儿童病人身上,而不是他身上,但他的温柔给人的印象比他7英尺高的身材更深刻。汤森写道,他的身高本身就能让人露出微笑,而这种微笑有时在压抑的病房中更显得弥足珍贵。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诺维茨基很少谈论自己的故事:不论在采访中,还是面对记者,抑或是在所有人都在陶醉于他所讲的笑话时。但他身边的人往往乐意为他这么做。在他退役前,他的老队友和前小牛队员工很高兴地和我分享了很多:
2002年被交易到达拉斯的尼克·范·埃克塞尔(Nick Van Exel)回到酒店房间时,注意到电话答录机在闪烁。“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谁,”他说。“所以我说,‘去他妈的,让我听听。’”诺维茨基给他录了一段话:弹着吉他,唱着歌,欢迎范艾克塞尔加入球队。
另一个:
当小牛队回到达拉斯,他们再次庆祝。特里邀请了他的哥哥和他的父亲,诺维茨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Mac Daddy,他们在The Loon度过了一个晚上,最后在诺维茨基的家里结束了。那天晚上特里很晚才离开,第二天早上诺维茨基给他打了电话。
“嘿,儿子,”诺维茨基说。“你得去找你爸爸,儿子。你爸爸还在我的泳池边。”
“你在说什么?”特里说。“他和我们一起回来了!”
“不,我告诉你,伙计,”诺维茨基说。“Mac Daddy过时了。”
特里说他差点笑倒在地。
2007年,杰西·海德在《达拉斯观察家》上写了一篇关于诺维茨基在澳大利亚内陆逗留时一篇“有味道”的文章:“德克·诺维茨基迷路了。他的身上甚至已经有味道了。”
ESPN的蒂姆·麦克马洪(Tim MacMahon)在2019年讲述了一段历史,回顾了1998年的耐克篮筐峰会,那是诺维茨基在国际舞台上的第一次真正亮相。
2005年,诺维茨基出现在一档名叫“朋克”节目上,答应了一个假扮成粉丝的童星提出的越来越荒唐的签名要求。多年以后,我问他、史蒂夫·纳什(Steve Nash)、迈克尔·芬利(Michael Finley),甚至那个童星本人,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对诺维茨基来说,身边人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他本周表示,他即将发表的名人堂演讲将表达自己的协议,而非讲述自己的故事。他会陈述人员表,而不是剧情线,他的职业生涯充满了回忆。这就是他在退役时所做的,这是一个回忆的时刻,与即将到来的时刻相辅相成,揭示了诺维茨基怎样真正的成熟:
不得不承认的是:生活中最美的悖论是做真实的自己需要你做出改变。19岁的德克·诺维茨基被机场欢迎他的球迷吓得甚至都认不出准备在周三晚上讲话的43岁男子。那个少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胜利或失败,没有经历过制胜的高峰和季后赛跌跌撞撞的低谷。2003年,他的膝盖还没有扭伤,脚踝还没有老化,他的脚距离踏上澳大利亚内陆尘土飞扬的土地还有很多年。他还没有在奥运会上高高举起国旗来率领他的国家在赛场上拼杀。当他最终获得了冠军时,他并没有跳过记分台来掩饰眼泪。他没有让他最英勇的时刻铭记在崇拜他的人的脑海里,没有在这项运动的历史回忆录中留下永久的记录。他不是失去了对这项运动的爱,然后又爱上了。他甚至不知道那些在机场迎接他的球迷实际上是小牛队的员工,对于一个只从说唱歌曲和电视节目中了解美国和达拉斯的易受影响的少年来说,这些球迷意义重大。
诺维茨基肯定会真挚地感谢他的球迷,他们支持他、为他欢呼、为他哭泣、为他失败时而动情、在低谷时为他祈祷;并一次次的相信他、然后怀疑他、最后再次相信他。但是有很多人,远比诺维茨基所知道的要多,他们可以对他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曾经这样做过,在他最后一场主场比赛结束后的几个小时内,我站在新闻发布会上,写下我自己的故事是如何与他的故事交织在一起的。我告诉他,“不是因为它很有趣,而是因为它对我很重要。”因为:“你有自己的故事,由你的视角塑造。德克的退役是篮球界的共同经历,也是一个深刻的个人经历。”
《D》杂志的扎克·克莱恩在一本名为《我看见你了,大德国人》的书中这样说。这是一本牺牲的回忆录,克雷恩在书中为所有人讲述了他的人生故事——尤其是那些在诺维茨基的职业生涯中成长起来的达拉斯人——他们没有这个途径可以这样做。他所表达的情感只有在这座城市,甚至在它之外的地方才为人所知:
你还是留下来了。在2006年和2007年发生的事情之后,你本可以离开我们,老实说,也许你应该离开我们。人们通常会搬出闹鬼的房子。达拉斯以外的人不明白的是,1999-2011赛季并没有让你成为这座城市永远的传奇。而是2012 - 2019年。你本可以离开,但你却始终扎根于达拉斯。你本可以去追求另一个冠军,但你没有。你还是留下来了。
每个人与诺维茨基的关系都是他们自己的,Josh Pincus的关系离不开他父亲的关系。2014年,Pincus在SB Nation的Mavericks博客Mavs Moneyball中写道:
我父亲曾经向我解释说,既然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么我们就都有独特的环境来处理任何特定的经历。换句话说,如果向一百万人讲述同一个故事,那么你最后会得到一万个不同的故事。你和我可能会看同一部电影,读同一本书,或者看同一个7英尺高的德国人举起奖杯,但根据我们各自人生经历,我们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将这些时刻铭记在我们的记忆中。我自己对2010-11赛季达拉斯小牛队的故事的背景是这样的,它是用同样的笔来叙述我父亲生命的最后一年。这两个故事都以各自的方式讲述了通往伟大的道路上令人难以置信的勇气和战斗。他们有不同的结局,但相同的主题,对我来说永远是不可分割的。
“宝剑锋寒磨砺出,”这是故事的标题,这句话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诺维茨基可能不知道平卡斯的故事——这个故事太完整了,太有必要好好地阅读,以至于无法引用其他任何一句话。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但故事一直在那里。
诺维茨基的数据——他的得分,他的荣誉,他的胜利——将使他在本周末进入篮球名人堂。但他在每个人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将使他被众人所铭记、珍惜。而且人们会一直记得:那个来自德国的达拉斯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