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揭晓 杨志军《雪山大地》乔叶《宝水》刘亮程《本巴》孙甘露《千里江山图》东西《回响》5部长篇小说获此殊荣 茅盾是谁? 茅盾文学奖是啥奖? 什么作品能入选茅奖? 今年的获奖作品读过几本? 陕西有哪些作家获过茅奖? 他们的作品读过几本? 多久没有读过书了? 为什么短视频时代还需要读书? 读经典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深阅读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或许没有时间 或许没有条件 或许真喜欢短视频 或许享受视频的快感 纵使有千万种理由 获得茅奖的作品 最好还是读一读 阅读 带我们相遇 无法经历的人生 读一本好书 滋养我们的生命 穿越时间 跨越空间 遇见更好的自己 享受一段专属的人生
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8月11日在北京揭晓。杨志军《雪山大地》、乔叶《宝水》、刘亮程《本巴》、孙甘露《千里江山图》、东西《回响》5部长篇小说获此殊荣。 8月7日,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办公室日发布第3号公告,本届茅盾文学奖进行第五轮投票后,产生了10部提名作品,分别是《回响》《燕食记》《有生》《本巴》《金色河流》《宝水》《千里江山图》《烟霞里》《雪山大地》《远去的白马》。 8月11日,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办公室发布第4号公告,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评奖委员会于8月11日进行第六轮投票,产生了5部获奖作品,《雪山大地》《宝水》《本巴》《千里江山图》和《回响》获奖。 茅盾文学奖是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根据茅盾先生遗愿,为鼓励优秀长篇小说创作、推动中国社会主义文学的繁荣而设立的,是中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奖项之一。奖项每4年评选一次,参评作品需为长篇小说,字数在13万以上的作品。茅盾文学奖是中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奖项之一,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也成为中国长篇小说创作成就的重要标志。 第十一届茅奖颁奖典礼将于今年秋天在茅盾故乡浙江桐乡举行。
历届茅盾文学奖获奖篇目
第一届(1977-1981)
周克芹《许茂和他的女儿们》
魏巍《东方》
莫应丰《将军吟》
姚雪垠《李自成》(第二卷)
古华《芙蓉镇》
李国文《冬天里的春天》
第二届(1982-1984)
李准《黄河东流去》
张洁《沉重的翅膀》(修订本)
刘心武《钟鼓楼》
第三届(1985-1988)
路遥《平凡的世界》
凌力《少年天子》
孙力、余小惠《都市风流》
刘白羽《第二个太阳》
霍达《穆斯林的葬礼》
萧克《浴血罗霄》(荣誉奖)
徐兴业《金瓯缺》(荣誉奖)
第四届(1989-1994)
王火《战争和人》(一、二、三)
陈忠实《白鹿原》(修订本)
刘斯奋《白门柳》(一、二)
刘玉民《骚动之秋》
第五届(1995-1998)
张平《抉择》
阿来《尘埃落定》
王安忆《长恨歌》
王旭烽《茶人三部曲》(一、二)
第六届(1999-2002)
熊召政《张居正》
张洁《无字》
徐贵祥《历史的天空》
柳建伟《英雄时代》
宗璞《东藏记》
第七届(2003-2006)
贾平凹《秦腔》
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
周大新《湖光山色》
麦家《暗算》
第八届(2007-2010)
张炜《你在高原》
刘醒龙《天行者》
莫言《蛙》
毕飞宇《推拿》
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
第九届(2011-2014)
格非《江南三部曲》
王蒙《这边风景》
李佩甫《生命册》
金宇澄《繁花》
苏童《黄雀记》
第十届(2015-2018)
梁晓声《人世间》
徐怀中《牵风记》
陈彦《主角》
徐泽臣《北上》
李洱《应物兄》
你有多久没读书了,有时间了,放下手机,多读读书吧 读书是通向世界最好的路径,也是走出迷茫最好的方法。因为读的书越多,就越清楚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过怎样的人生。 读书和不读书的最大区别,就是思想的差别。用生活中的感悟去读书,用读书的感悟去生活,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在面对一些问题时,思考可以更全面,从而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 书籍之所以被称为“心灵解药”,是因为可以解惑、可以疗伤。读书多了,你会发现,自己经历了一场蜕变。 别抱怨读书的苦,那是你去看世界的路。书或许不能解决眼下的难题,但它会给你冲破困难的力量。 读书让心态更平和。在书中,你可以见识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生活,得到一些不同的感悟。读书的意义是使人虚心,较通达,不固执,不偏执。 书中未必有黄金屋,但一定有更好的自己。 读书对人最大的改变,其实是心态的改变。通过一些书籍的阅读,我们会对自我有更准确的定位,从而放下不切实际的幻想,珍惜眼下所拥有的。
五部作品的幕后故事与心路历程 8月11日,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揭晓。同日,华商报记者通过出版社联系到作者,了解到他们创作的幕后故事与心路历程。杨志军:希望能有共情者跟我一起歌哭而行
作家杨志军重返藏地写作,以他标志性的诗性语言,展现了1949年以后地处黄河源头的青海藏区发生的波澜壮阔的历史变迁。
《雪山大地》小说描写汉族干部“父亲”来到沁多草原的野马滩蹲点,调查走访牧民的生存状况,遇见沁多公社主任角巴德吉,角巴让牧人桑杰带着父亲去野马滩,就此开启了父亲与桑杰汉藏两个家族、两个民族的生命传奇。围绕着他们的命运,一幅时代的历史画卷在苍茫的雪山大地展开。
《雪山大地》入选中国作家协会“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和“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是一部恢宏的草原史诗、一条流淌信仰的时代之河、一座献给青藏高原父辈们的纪念碑。
【作家创作谈】
父辈们的故事开始于1949年。譬如我父亲,作为一个从洛阳来到西安西北大学读书的青年知识分子,在有着生命危险的“护校”任务结束后,便和一帮志同道合的人一路西进,来到西宁,在一家破破烂烂的马车店里开始创办《青海日报》。母亲其时正在贫困中求学,听说有一所卫校又管饭又发衣服,便立刻从这边退学,到那边报名。就这样,她成了由第一野战军第一军卫生部管辖的卫校学生,之后又考入医学院,成了青藏高原上第一批国家培养的医生。
后来几乎年年都有西进的人,有的是个人志愿,有的是组织分配,有的是集体搬迁。来到高原后,几乎所有工作都是从零开始,就算你想扎根,也得自己找地方挖坑浇水。青藏高原地广人稀,到处都是处女地,只要你为它做过一件事,它就会认你是它的人;而你的回应便是:只要它为你提供过一夜的光亮、一冬的温暖、一餐的饱饭,你就会认它给你的是家、是整个故乡。所以父辈们的“故乡”历来比较模糊,原籍和老家远远没有脚下的土地来得亲切,大家不知不觉就有了一种情怀:愿意为高原付出一切,即便以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希望雪山大地的故事能讲给更多人,希望在讲述父辈们和同辈们的故事时,能有共情者跟我一起歌哭而行,流连忘返,希望自然之爱也是人心之爱,在广袤的故乡厚土上,延续一代比一代更加葳蕤的传承。
乔叶:跑村是横,泡村是纵
《宝水》是七零后代表作家乔叶的长篇突围之作。太行山深处的宝水村正在由传统型乡村转变为以文旅为特色的新型乡村,生机和活力重新焕发出来。人到中年的地青萍被严重的失眠症所困,提前退休后从象城来到宝水村帮朋友经营民宿。她怀着复杂的情感深度参与村庄的具体事务,以鲜明的主观在场性见证着新时代背景下乡村丰富而深刻的嬗变,自身的沉疴也被逐渐治愈,终于在宝水村落地生根。宝水,这个既虚且实的小小村落,是久违了的文学里的中国乡村。它的神经末梢链接着新时代乡村建设的生动图景,链接着当下中国的典型乡村样态,也链接着无数人心里的城乡接合部。
【作家创作谈】
《宝水》是写当下乡村的。我从二十出头离开老家乡村,先到县城,后又到郑州,再后来又到北京,迄今也有差不多三十年,对乡村的认识、理解和感情都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自从有了想要写《宝水》的意念后,我到各地去采风时也特别注意去看乡村,我称之为“跑村”。当然,这“跑”主要针对的那些距离遥远的地方,江西、甘肃、贵州等地的村庄都跑过,江南的包括浙江的萧山、温州等地很富庶的村庄也跑过,河南的如豫东、豫西这些村庄也都跑过,领略到了因地制宜的多样气息。“泡村”则是比较专注地跟踪两三个村近年的变化,如豫南信阳的郝堂村、老家豫北太行山里的大南坡村和一斗水村等。
跑村是横,泡村是纵。在跑村和泡村的纵横交织中,常常会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因为扑面而来的气息就是新中有旧,旧中有新。在这个过程中也能时时感受到新时代背景下乡村的多元力量。
虽看得越来越多,有意思的是,我却越来越不好下笔,越来越意识到这对自己是很大的考验。素材铺天盖地而来,既得深陷其中去拿取,又绝不能淹没其中。要在写作时不断抽离。艰难之处还在于选择写一个什么样的村子。这个村子又该分几个自然片,要有多少户人家,这些人家要走什么动线,村子周边有什么人文景点,这些都需反复斟酌。等决定了这些就基本决定了一年内村里人的故事脉络。此外还要考证时令的花草植物和庄稼菜蔬,还要重新去拣择语言,还有对乡村诸多关系的重新辨析和审视。因正转型走文旅路线,在宝水的除了土生土长的本村人,还有形形色色的外来客……这个在行政级别框架上属于最纤细的神经末梢般的小小村落,可谓千头万绪。曾经有一个阶段,沉浸在这个既虚且实的小村中,我很是茫然焦虑,后来便渐渐放松下来,一字一句,点点滴滴,慢慢写起,涓涓汇聚,终成了这部《宝水》。
刘亮程:这是语言做的一场梦
《本巴》是以蒙古族英雄史诗《江格尔》为背景展开,追寻逝去的人类童年,用充满梦幻哲思的文字,向世界讲述了古老而新奇的中国故事。在这部作品里,他塑造了一个没有衰老、没有死亡、人人活在二十五岁的本巴世界,让人们在游戏、故事和多重梦境里,回到世界原初意义上的本真,看见另一个时间中的自己。
【作家创作谈】
在《本巴》一环套一环的梦中,江格尔史诗是现实世界的部落传唱数百年的“民族梦”,他们创造英勇无敌的史诗英雄,又被英雄精神所塑造。说唱史诗的齐也称说梦者,本巴世界由齐说唱出来。齐说唱时,本巴世界活过来。齐停止说唱,本巴里的人便睡着了。但睡着的本巴人也会做梦,这是说梦者齐没有想到的。刚出生的江格尔在藏身的山洞做了无尽的梦,梦中消灭侵占本巴草原的莽古斯,他在“出世前的梦中,就把一辈子的仗打完”。身为并不存在的“故事人”,洪古尔、赫兰和哈日王三个孩子,创造出一个又一个与生俱来的好玩故事。所有战争发生在梦和念想中。人们不会用醒来后的珍贵时光去打仗,能在梦中解决的,绝不会放在醒后的白天。赫兰和洪古尔用母腹带来的搬家家和捉迷藏游戏,化解掉本巴的危机,部落白天的生活一如既往。但母腹中的哈日王,却用做梦梦游戏,让所有一切发生在他的梦中。
《本巴》通过三场被梦控制的游戏,影子般再现了追赶与被追赶、躲与藏、梦与醒中的无穷恐惧与惊奇,并最终通过梦与遥远的祖先和并不遥远的真实世界相连接。
写《本巴》时,我一直站在自己的那场噩梦对面。像我曾多少次在梦醒后想的那样,下一个梦中我再被人追赶,我一定不会逃跑,我会转过身,迎他而去,看看他到底是谁。我会一拳打过去,将他击倒在地。可是,下一个梦中我依旧没有长大到跟那个追赶者对抗的年龄。我的成长被梦忽略了。梦不会按我想的那样去发生,它是我睡着后的生活,不由醒来的我掌控。我无法把手伸到梦中去帮那个可怜的自己,改变我在梦中的命运。但我的小说却可以将语言深入到梦中,让一切如我所愿地发生。
孙甘露:从这样伟大的历史事件切入写作,是作者的幸运
《千里江山图》的书名借自北宋天才少年王希孟的青绿山水画,似乎隐秘地透露出小说背后的大时代。小说以中国共产党曲折艰难的历史进程为经,根植于真实的地理环境,讲述了一个关于明与暗、使命与阴谋、忠诚与背叛的惊险故事。孙甘露以出色的小说家笔力,不动声色地复刻了一幅幅充满烟火气的生活场景,写出了一场场曲折迂回、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作家创作谈】
就《千里江山图》这本小说的写作准备和写作过程而言,我把自己视作一个初学者,一个新作者,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我想以《千里江山图》这个题目来写一部小说,大概有近20年。当时我和一些非常杰出的艺术家包括画家,在一起聊天,说起了绘画史的掌故。有历史上的、传说中的,也有关于上海的。里面有些内容,后来有写到这本书里去。那是很多年以前,但是具体要写什么,我没想清楚。大概在一年多前,正好出现一个契机,了解到关于20世纪30年代初非常秘密的一个转移行动——党中央从上海转移到瑞金。从上海到瑞金的直线距离,大概就1000多里地。但在当时是不能这样走的,它必须绕到香港,从上海、广东汕头再回来。历史上的交通线是这样的,这样走的话就是3000里地。这是历史上非常秘密但又非常重要的一个行动,《千里江山图》的故事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展开的。
这个故事的主要背景和情节发生在上海。我出生在上海,一直在这里生活。书中写到的很多地点对我来说太熟悉了,我得到了海量的材料。
谍战小说里边的人物是非常多重性的。当然《千里江山图》这个小说最核心的东西并不在这里,它讲的是一种信仰的选择、理想的选择:人们到底是怎样看待他的信念和道路的?换句话说,在动荡的时代,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觉得这才是最严峻的人性考验,这跟我们说的谍战故事结合在一起,才是有意思的部分。
从根本上说,百年来,这个风云际会的大时代,涌现了多少人,多少思潮,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从这样一个角度切入写作,从这样伟大的历史事件切入写作,从这些风华绝代的人物切入写作,是作者的幸运。
东西:写这部作品我战胜自己弱者心态
一桩凶杀案让女警察冉咚咚穷思竭虑,追查真相的她同时陷入了婚姻的迷局。小说展开了广阔的社会生活,在案件与情感的复杂缠绕中,揭开一个个人物的身份、人格、心理,直抵人性的真实幽深处……冯小刚导演第一部悬疑作品根据长篇小说《回响》改编,并由作家东西操刀改编。今年3月开播,因其浓厚的悬疑氛围、深入的心理探究、独特的叙事视角,引起广泛关注。
【作家创作谈】
小说《回响》的缘起是一则社会新闻。最先我想写如何建立信任。不知什么原因,人们之间的信任度越来越低,包括朋友之间、亲人之间和夫妻之间。构思了一年多,我觉得光写情感的信任缺失太薄,于是加了一条案件线,让这条案件线与情感线对比、呼应。
本次写作的难度是心理推理,即对案犯、主人公以及爱情的心理推理,而这样的题材又如何与现实、与阅读者产生共鸣呢?既不能写成猎奇剧,又不能写成简单的感情戏。为了找到平衡点以及有机的结合方式,我把案件部分生活化,把生活部分案件化。
再次,难在如何突破心理暗示。强者的写作心态会被自我捧杀,容易让写作变得简单粗暴;弱者的写作心态容易自我沉沦,会让写作变得犹疑徘徊。但每一种心态的形成都不是天生的,它跟家庭、现实和经历均有关系。他者的心理暗示也会影响自我的心理暗示。我一直是弱者心态,犹疑徘徊如影随形,甚至经常怀疑写作的意义。为了克服这种心理,我在写作过程中重读了四部经典名著,一方面是吸取这些作品的创作经验,另一方面是通过阅读它们树立信心。在2021年的钟声敲响之前,小说终于完成。我分别找了文学的、刑侦的、心理学的几位专家阅读,他们反映不错,其中文学方面的专家说这个小说不太像我过去的小说。这让我欣慰,因为我是多么想战胜自己。 华商报记者 路洁
思考你那颗曾经热爱阅读的心是否被触动?
茅盾文学奖的消息一出,是不是触动了你那颗许久未读书的心?
拿起手机,俩小时不困,刷视频、看新闻、和朋友聊天,“奋战”到凌晨两三点都不累;
好不容易拿起书看一会儿,手机提示一响,不由自主地点开;有时就拿手机看个时间,却忍不住要再刷会儿消息,结果时间过去了许久,却没翻几页。
精挑细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读的书,买回来,放在床头,几个月也翻不了几页……
你是不是也这样呢?明明知道读书重要,就是静不下心,去了解一本书,去深度阅读一部经典。
互联网时代,手机已然成为我们形影不离的亲密“伴侣”。然而,在拥有这个心心念念、形影不离的伴侣的同时,我们又丢失了什么?鸡飞狗跳的亲子关系,剑拔弩张的家庭矛盾,淡然冷漠的人际交往,爱恨交织的夫妻感情……是否都或多或少与无时无处不在的手机有关呢?
在信息泛滥的时代,我们需要静下心来。也许,读一本书,阅读一部经典,是我们远离浮躁、沉淀自我的方式之一。
浮躁的当下为何还要深阅读?
听听陕西作家和谷、范墩子怎么说
你肯定已经从手机上了解到茅盾文学奖揭晓。而手指一划,就结束了你与这些作品唯一的接触。人类面对一个日臻完备的“线上”世界,捧着纸质版的书籍还有没有必要?像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这样的大部头长篇小说,你还有没有耐心去看?我们带着这样的问题,访问了年过七旬的著名作家和谷与90后作家范墩子,听听这一老一少两位作家如何通过阅读丰厚生命的涵养。
通过文学了解世界茅奖起到很大作用
华商报:本届茅盾文学奖揭晓了,您有所了解吗?
和谷:很高兴看到茅奖的揭晓。当时看到十部提名作品以后,我做了一个预测,结果是80%的“中奖率”。茅奖评选之初评委较少,在批评声中被认为有一些圈子化的东西,但后来经过改革,现在是“大评委制”,评委也是全国各地抽调的,应该说是相对公平的,具有文学良心的。我认为这一届获奖作品会受到广大的读者的认可。
华商报:你平时阅读纸质版的书多吗?
和谷:平时阅读纸质版的书比较多,我读的书主要和我的写作有关系。我这几年写长纪实文学写了十几部。我平时读书会读一些知识性的内容,比如看一些对陶渊明的研究等等。另外就是自己感兴趣的题材,比如我网购了格非的长篇小说《望春风》,写的是江南古村的故事。最近还网购了黄宗英晚年的情书,叫《纯爱》。
华商报:看长篇小说的比重大吗?
和谷:看长篇小说占的比例并不多。拿到一本长篇书,从头到尾读,这在古稀之年来说,从精力上不允许。但是我关注这些写长篇的作家和作品,像现在文坛上的长篇小说,我从网络上的各种推介、评论都浏览过。
华商报:是否会将茅奖作品列入你的书单?
和谷:我感兴趣的题材会看,不会仅仅是因为获奖了就列入书单。今年陕西省作协推荐茅奖的几部小说《长安》《黄金城》《羽梵》都写得相当不错。获奖作品我是从一些网络宣传和评论文章看到的,都是近年来几百部作品里边的佼佼者。
华商报:现在浮躁的当下,人们为什么需要深阅读?
和谷:现在人们都在手机上占用大量的时间,尤其短视频一下子就把人诱惑进去,有时候几十分钟、一个小时也就过去了。这些海量的信息里,垃圾很多,但是这些消息有时候会霸屏,让人很难筛选鉴别。纸质版的书籍,特别是作为中国文学最高奖项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具有极高的文化价值,可以提高人们的文学素养。通过文学了解世界,茅奖是起到很大作用的。茅奖所提供的五部获奖作品,甚至入围作品,在文学阅读中是值得向人们推介的。
阅读长篇小说让我们深度思考、欣赏美感
华商报:今年茅奖获奖作品,你是否阅读过?如果读过有怎样的印象和感受?
范墩子:这五部长篇小说,我读了刘亮程的《本巴》。 有一种特点,你读完之后,明显能感到这是一位诗人所写的小说。它的故事线条感并不明晰,里面有很多梦境的东西、虚幻的东西,有作家自己悬空的想象。我觉得可能是刘亮程在生活的新疆,他好像是打通了自己与世界万物之间的联系,所以这部小说我感觉就像一个睡梦中的人在写小说。读《本巴》就像在穿越一个梦境,这是我的个人感受。
华商报:长篇小说这样的大部头,在你的阅读中占有怎样的比重?
范墩子:这两年我的阅读更多的是集中在长篇小说上。前些年我刚学习写小说的时候主要读一些短篇小说。这两年读长篇的一个原因是不断地有写作长篇的想法和思路。针对我目前的写作状态,我感觉我对生活的认识要比过去更加深刻、更加复杂,而这种复杂的现实的关系,以及如何去处理这种现实,我想用长篇小说去处理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华商报:阅读长篇和短篇的感受有什么不同?
范墩子:长篇小说,你可以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甚至这半年时间沉浸其中。比如我近期在读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长时间阅读这部小说,就会沉浸在一个宏大的故事当中,就会有一种不满足,有一种一直想读下去的欲望。读短篇小说,可能20分钟就看完了,有可能这个故事迅速让人非常悲伤,或者非常难受。但长篇往往会让人沉浸很长时间,不会反复在情绪里进出。
华商报:你是否会把茅盾文学奖作品列入自己的书单?
范墩子:茅盾文学奖是中国当代最权威的长篇小说奖项,能够入围的作家无不是在严肃地面对我们今天所生活的时代,我们所身处的现实。这些小说可能更大程度地去解读了我们今天的生活,去解读了我们是怎样生活,怎样从过去走到今天,它是在解读历史。所以我会去看一些自己有兴趣的作品。
华商报:你认为在浮躁的当下,人们为什么需要放下手机深阅读?
范墩子:碎片化的阅读会让人丧失理性的思考,让你每天处于泛娱乐化的浅层次阅读境地当中,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可能就成了没有主见的人。而阅读长篇小说,它一方面提醒我们要去做深度的思考;第二个方面,长篇小说相较网络碎片化的阅读,会让我们体会到语言的美感、故事的美感。所以我们在深阅读的过程当中,实际上是在提升自己的境界、素养,以及对语言本身的理解。 华商报记者 路洁
信息泛滥的时代为什么要多读经典?
在知识爆炸的时代,我们的大脑成为了各类知识竞相涌入的“跑马场”,很少有消化吸收的机会。一个最明显的事实是,书虽然越来越多,但读书的人似乎越来越少。在过去无书可读的年代,大家特别想读书,偶然得一本书,即使是手抄本,都抢着去读,十分珍惜。
随着网络化时代的到来,手机、电脑等各类新媒介迅速抢占我们的视听空间,不断投递各种信息,阅读越来越碎片化、快餐化。久而久之,读者又会感到空虚,觉得这种阅读留不下什么东西。所以,阅读经典就显得尤为重要。
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因为它代表了一定时期人类思想的精华。阅读经典著作,能让人们从虚浮的网络空间中抽出身来,回归自己的内心,并透过伟大思想家的眼光来反思自己当下的生活。阅读经典,我们才能更好地透过前人的、别人的,经过了时代与实践的检验与印证的生活镜鉴,但又不只是停留在别人、别地、别代的生活圈中,而是穿越古今,穿梭于字里行间,与书中那些最深刻最浪漫的灵魂对话,从时空交错中找到原本的初我,明白我们是谁,我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