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公司刚刚发布了2022年版《评估中国国防工业基础的系统优势和脆弱性》报告,兰德公司的研究员科尔特尼·温鲍姆是这份报告的主要作者之一。这份报告主要描述了中国国有企业在国防工业中的作用和情形,但是令人吃惊的是,兰德公司作为美国最著名的战略智库,在这份报告中所展示出来的对中国国有企业的成见之深、对中国军事工业的无知程度,达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作者完全是以冷战思维,并以最大的恶意对中国的军工行业妄加揣测。凡是对中国军工行业有一点了解的中国军迷,看到这份报告都会感到不可思议:这就是兰德公司拿出来的研究成果?美国政界和军界就是根据这种材料来制定对华战略?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这份报告的主要观点:
首先,报告认为中国的国防工业基础严重依赖国有企业。目前,尽管我国已经在大力推进军民融合发展,鼓励民营企业参与军工生产,但民营企业目前并不是中国国防工业的主体,这是事实。
但是,报告作者对国营企业优势的妄自猜测就让人无语了:报告认为中国政府的领导人可以指示国有企业优先考虑领导人最感兴趣的领域,并大力投资这些领域的项目。报告的作者大概以为中国军事工业项目像苏联那样全靠领导拍脑袋制定,这表明兰德公司对中国军工项目的立项过程完全不了解。中国不是苏联,我们早就建立了科学合理、系统完善的军工立项制度。
其次,报告认为中国军工行业的每个国有企业都集中在某一个技术领域,拥有垄断优势,比如有的国有企业专注于造船,有的专注于地面作战装备,还有的专注于造飞机等等,这些公司在定价和创新方面缺乏竞争。
的确,中国的军工企业是分行业领域布局的,不像美国的诺斯洛普·格鲁曼、洛克希德·马丁这样的大型军工集团,都是海陆空天跨领域通吃。但是报告的作者丝毫不了解中国军工行业的竞争情况,大多是胡乱猜测。
除了少部分高精尖装备只有个别单位能独家研制以外,中国的绝大多数军事装备都有多家单位参与竞标。到珠海航展看看无人机、雷达、陆军装备、精确制导弹药的“内卷”程度就明白了,中国就是造航空母舰都会有两家造船厂竞争。兰德公司居然连这些常识都不掌握?
报告的写作团队还认为中国缺乏军工质量标准。报告中明确写道,他们很难发现中国的国防工业基础供应商有质量标准。读到这里,我们只能感到无语。中国国家军用质量标准文件早就汗牛充栋,各种指标十分严格,供应商能够进入军工产业链十分不容易,如果产品质量不达标,将会面临严重的经济和法律处罚,这都是业内的基本常识。美国智库看不到这些文件可以理解,但是他们居然不知道中国拥有完善的质量控制标准体系。
总之,这份报告充满了矛盾和无知。前面刚说过中国的国有企业没有竞争因此缺乏创新的动力,后面又说中国对新军事技术的专利申请很强劲,在某些技术上也比美国强。报告承认中国已经成为一个科技强国,中国对待国防企业和非国防企业的待遇没有区别,任何企业的存在都是为了造福于国家,允许军队得到任何组织的科技创新,并且中国的创新体系比美国更加集中,但话题一转,又说这是国家控制的一个症状,这种集中将导致跨组织的科学合作更少。那中国军工企业的创新到底强不强?到底有没有跨组织的合作呢?
我觉得兰德公司的这份报告,是一群对中国军工行业没有进行深入了解的人关着门搜着互联网写出来的东西,充满了无知和妄议。这样的报告不仅倒兰德公司大名鼎鼎的智库牌子,还必然会误导美国政府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