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50年妈祖面的阿婆,民间的信仰,海上100亩海带是这个岛上最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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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洲岛上的清晨,从5点就亮了,在那的早晨,能够看得更清楚,更辽远。
再次上湄洲岛,我们比上次见面又更快乐了一些,更快乐的体验到湄洲岛上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意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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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熟悉了。搭载我们跑来跑去的海峰还在;给我们做早餐的阿姨还在;与我们在一起,亦非更放得开了。
景,一样。可是我们欣赏的地方不同了,冬天是海鱼的味道,春天是海带的味道。我们跑出了海滩,走上了大海,看海带这样生长。
那祖庙里,农历三月,海岛盛会,民间信仰的热忱与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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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海岛上的书店和小朋友一起读诗,那稚嫩美好的声音,要把你化开,溶解在这里。
我们在早晨,看到阿婆挥动双肩,晾晒妈祖面,勤劳、质朴、简单,让人眼眶湿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感动和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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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的湄洲岛早晨,也和我现在手写稿件的早晨一样的话,阿婆5点就起来做妈祖面了,她昨天晚上凌晨才躺下。
这一次的湄洲岛,我将带你好好看看,它美丽的外表下涌动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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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月三月初三是妈祖诞辰,今年是她的1061岁的生日,整个农历三月(阳历四月),都是岛上最热闹的时候,在全国各地的城市的乡民来湄洲岛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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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民间信仰的热烈,热闹在这一个月不停歇。每天都有不同朝拜队伍,从海上的轮船下来,穿着整齐,统一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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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扛着本地的妈祖神像来进贡湄洲岛的妈祖,大概和民间的“回娘家”差不多。
大的队伍有上千人,小的队伍也有三百多人。敲锣打鼓,庄严而神圣地走进妈祖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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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最前面的老者,左手捧着一钵水,右手拿着小树叶,用树叶沾水后,往前走,整个队伍才往前迈。
妇女一律头顶黄色竹篾帽子,上衣蓝,下衣红黑相间。她们大多数的身段还有着明显的曲线,40多岁的年龄,并未发福,有20多岁的身材。脸上的兴奋与热情堆满了,溢出来了。
这是上天,赋予每个人都有爱,有热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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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庙的正殿“天妃宫”挤满了人,贡品和人扎堆着,一层盖过一层。
轿子要抬进殿内时,起轿有讲究,先退三步,再前进一步,在人群里努力挤出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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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是每一个靠海为生人心里的安定,当出海打渔的男人,下意识的求庇佑,是妈祖;
当在家热好饭菜翘首期盼的殷切,是妈祖;当龙卷风袭来,
每个人看向大海,是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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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化信仰,,妈祖也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服饰:红色代表希望,蓝色代表大海,黑色代表思念。
“湄洲女,帆船头,大海杉,红黑裤子,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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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大海而生,因大海而有所敬畏。这是湄洲岛不同于其他小岛,最特别的存在吧。
你能看到和感受到,这个阳历四月,浓烈的力量,从海上,地上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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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的游客,看到轿子里的神像,便下跪祈福,他们所求,在于一种寄托,一种期盼。
农历三月来的游客也特别多,因为他们相信,这个时候的妈祖最灵,也一定参加妈祖庙的晨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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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拜的人写上福贴,戴上福带,在殿内跟着仪式祈福,再走到殿外,用仪式将晨拜人一开始写的福贴燃烧把愿望带入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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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歌声,在殿前的穹顶上飞扬,我没有听清楚他们到底唱的是什么,这歌声让我寒毛立起,人瞬间一振,感到血液流入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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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入这样虔诚的队伍,为我的家人,我爱的人,我的朋友祈福;也有小孩加入,和他们的爸妈,在蒲团上跪拜,起身,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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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心愿,我们所求,大致是相似的。可以说,每个阶段的人生经历所求相差无几。
大部分是没有结果的,来祈福的人未必也真的相信,自己所求之事会有个结果。我们不远万里前来,是想找个精神寄托的地方。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仪式,这样的庄重,把自己的愿望讲给自己听,内心唤起对真、善、美的渴望。
对美好生活的惦念,这是民间信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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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寻找那一户人家,一辈子只做妈祖面的阿婆那。
只要天晴,每天中午午饭后,阿婆开始做面,做到晚上凌晨1点,睡到早晨5点,把面拿出来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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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面辛苦,每天只能睡4-5个小时。可阿婆很硬朗,大概和她开朗、知足的心态有关。
阿婆很少出岛,也不会说普通话,比划着手告诉我们,面要怎么拉,是怎么做。而且,她还很喜欢笑,拉面的时候,手里用着劲,脸上还是喜悦的,是亲切的。
她对做面的习惯,已经融入了她乐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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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的手艺使我深受感动,我闻到一种辛苦、笃实、轻甜、微苦的生活气息。
就像大海母亲一般的形象,站在一起,让人安定、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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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面的瓷缸,是小时候我们都见过的,这个是阿婆开始学做妈祖面就用习惯的。在物质生活极其丰厚的今天,我用一件东西,看到更好的,便把旧的甩开,升级,毫不留情。
至今没有哪样东西陪伴过我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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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婆的东西,每样东西都陪着她们长长久久,你在每样用具上都看到了过往,看到了光阴,还有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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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很放心的让我们尝试拉面,挥舞着手臂教我们。
她的手就像号角,让风吹过这些一丝丝的面。
我买了一些面,受福心的启发。以后每去一个地方,我都买一些当地的食材。
我的厨艺不佳,也没有时间做饭。把这些从当地带来的食物,分享给身边的朋友。
在分享的时候,告诉他们。这些面,是一个阿婆做的,她这辈子只做面。而且每根面,都是手工。
机器,是没有办法做出这些面的。是要有海边的太阳,海边的风吹,海边老奶奶的手艺,才能撑得起这样的“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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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海面,都是海带的味道,也都是海带的痕迹。
我们走在路边,能看到一辆辆的拖拉机,载着满车的海带,拖泥带水般的在公路上前进。
海带有些就拉挎着拖着整个路面在前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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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让我有种见到世面的感觉是“摘海带”。我有种颠覆了常识的欣喜和惊艳!
当我看到海带是用绳子长在海面上,倒挂在海底的时候。
那一片片碧绿的海带,是海面上的庄稼。我们溅湿的裤子、衣服、鞋子也完全沉浸到面前这一排排的海带上。
“哇!……哇!”
除了此起彼伏的惊叹,我们找不到别的修饰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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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船上抽出一根绳,一整条绳子的海带出来了,我们在绳子上扯下一片又一片。
海里的海带太光滑,要比我们以往买来的用水泡的更光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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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摘来的海带,在船上卷起,装起在麻布袋里。
临走时,开船的大叔还又帮我们取了些,这种亲自从海平面上摘来的海带,带给亲友,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特别是当他们和我们讲,这个海带真的很好吃、很鲜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
好像我和这个种下海带的乡民,共享了这份荣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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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和土地是一样的。他们是风景,滋养我们的精神。他们是食物,填报我们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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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种被自己的提议感动到,多亏了孩子们的真挚,让在海岛上的书店,朗诵诗歌,真有被暖到。
没有技巧,只有质朴的感情。那一人一句:
“将所有的花朵抛向大海吧!”
“我从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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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围坐在一起,做着很浪漫的事情。孩子们的积极超出了我们期待。他们热情而又大胆,抢着举手一个人朗读。
或者是结伴拉着三三两两站在中间读。
“我从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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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纯粹的声音,听得耳朵很舒服。小朋友有自己的解读,自己的语调和风格,各不相同。
我的身体像海底的水草一样摇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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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城里孩子的娇气,没有乡下孩子的害羞和孤僻。他们大胆的表现,让人看到岛上孩子不一样的精彩,也看到了岛上居民下一代的热忱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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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读诗,也许不解其意,可终有一天,这种诗歌的意境会变成种子,埋在人的心里。在悄然长大的一刻,偶然翻到的书页,看到一首诗。
那个夜晚,就生成了一个温柔、开心、乐观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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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大人去教小孩念诗,而是小孩念的诗,让作为大人的我们,重新看到了诗歌的魅力,文学的魅力。
我们朗诵、我们歌颂、赞美、咏叹大海,在海岛上一家平淡无奇的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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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岛的那几天,我们去见了那上一次不常见到的事物。
世界第一座螃蟹馆,集齐了世界螃蟹、龙虾种类。在普及对螃蟹和龙虾的知识的同时,我们也上了一堂环保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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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螃蟹馆的最后一个门帘,头顶上方是正在被污染的海洋,被塑料瓶、垃圾袋、农药瓶、玻璃瓶所笼罩。
从小事开始吧:从买菜去超市用环保袋、对垃圾进行分类开始吧。
这些是为我们自己做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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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的世界丰富,如果稍作想象,会发现那不同类型的贝壳,都能做出一副美丽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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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海,海的生物,海的食物,海的手艺都在这片海岛上。除了妈祖面,海岛上的特色美食是“包红团”。在妈祖的影视城里,还能看到制作的过程和正在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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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绿豆和糯米蒸熟,包裹在不同颜色的水果面粉里,再用模具印出“如意”、“吉祥”之类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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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晚,我们才完整听到了亦非的创业历程,在不经意间说出。
那时候2017年,跑湄洲岛上的活动,早上开车来岛上,晚上开车回莆田,一身是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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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靠任何关系,只靠自己的实力。蹲在领导门口说做下活动汇报,领导只给她10分钟,她也只用了10分钟,将湄洲岛美食节活动汇报完毕,拿下了在湄洲岛的第一个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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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辞去了体育老师的职位,放弃了铁饭碗。转行做了在他父亲太不靠谱的民宿。
整整2年,他的父亲,生她的气,没有讲一句话。
而在昨天,父亲对亦非说“书店这个事情,不管赚不赚钱,都要做下去,造福岛上的事情。”
近年来,也对她所从事的事情多加关心。“感到自己被认可,忽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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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甚至边走边做才知道自己人生到底要做什么。
大部分都被海水般的洪流推着走,不知怎的就上岸了,就老了,就弹跳不动了。
亦非找到了,像壮士断腕般的决绝,没有留下后退之路,也终成为湄洲岛上,做得最好的那家民宿。
她由民宿到海岛,不局限于宣传自己的民宿,而希望更多人来湄洲岛,感受这座小众海岛上的风情。
感受这座海岛的四季,这座海岛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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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了,我们去过岛上的冬天,来了岛上的春天,将来还会去岛上的夏天和秋天。
因为结识到亦非这样有力量、有信念的朋友,我感到也是我人生的财富和幸运。也因为她,我可以好好欣赏和体味海岛上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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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切希望,每一个我们路过的地方,还会再见。
每一次业务,都能和对方成为朋友。
每一个作品,都能被认可和喜欢。让友情、事业、专业得到一个良性循环。
这是我的生活,也是我的工作,分不开了。
那陪伴我的人,那遇到的人,都可以成为革命般的友谊。我在各处去采人世间,真、善、美的花,分享。
那一些不值得留下的,就让它成为过眼云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