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9.0,给北京最大的网红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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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31日,B站在9台跨年晚会的热潮中悄悄上线了一部央视纪录片——《我在故宫六百年》。作为《我在故宫修文物》的姊妹篇,该纪录片上线后便取得了9.0的高分。
故宫,一直以来就是文化领域的热门IP,围绕故宫文化展开的影视作品、文创产品层出不穷。
在信息化加强更新的今天,故宫与观众之间的距离也被无限拉近。抛开故宫光鲜亮丽的外表层面外,更多的纪录片创作者以新奇的角度,带领观众认识了故宫文化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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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2016年上线B站的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不同,《我在故宫六百年》尽管处于一个极具纪念意义的时间点上,但是前片已经为广大观众讲述了一个完美的“故宫故事”,并普及了故宫文物修复师这一职业。
因此,当观众已经对故宫里里外外,形成了一个完备的知识基础的情况下,再次通过“故宫故事”打动观众并非易事。
那么《我在故宫六百年》到底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并且它是怎么讲述这个故事的呢?首先,我们要知道故宫不仅仅有文物,还有一个最辉煌的物件——建筑群。
导演梁君健表示,“故宫是一个足够大的,足够每天都给你带来惊喜的地方,所以我们最终的结合可能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过程。”因此《我在故宫六百年》从庞大的故事可选择性中确定了一个主题:“丹宸永固:紫禁城建成六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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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宫六百年》跟《我在故宫修文物》不同于以往的同类纪录片,它更多的向观众展示出人文情怀,为匠人与匠人精神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我在故宫六百年》又和《我在故宫修文物》主要聚焦一群文物修复师不同,《我在故宫六百年》的拍摄主体更为抽象也更为全面,这部纪录片在延续上一部影片对匠人、技术、文物关注的基础上,将其重心转移到匠人与建筑身上。
“修建筑”,特别是修故宫的建筑,似乎这件普通的劳动瞬间增加了妙趣横生的意味。既包括故宫作为建筑的本体,也包括这六百年间为故宫进行修缮、保护的新老匠人们,还包括今天的游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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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六百年。漫长的岁月里,故宫不依附于任何一个朝代,不附属于任何一个地区,故宫折射的是六百年来中国人的文化精神、中华民族的铸造时光。
六百年前的皇城脊兽,六百年前晚清长春宫的游廊彩画小样,六百年前金粉拓印的文字,六百年来宫顶悄然而生的地黄……观众看到《我在故宫六百年》里的绝不仅仅是砖石瓦木,而是穿行故宫触摸历史的温度与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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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宫六百年》用明暗两条线索进行叙述,通过对围绕古建筑的历史和保护而设计的综合性展览以及瓦、石、金、木、文、画等文物的修复过程的影像呈现,讲述古建筑和故宫古建保护人的故事。
明线肉眼可见,即片中出现的每一位匠心独具的工匠与其智慧和心血,而暗线需要联系片名可知。“‘我’在故宫六百年”,这个“我”是完全抽象的存在,它代表着几百年来中国人的形象,代表着几百年来的光阴岁月。
六百年后的匠人、游客聚集而此,在触摸与注视下,跟六百年前的匠人、主人开辟时空间的对话。因此暗线讲述的是历史上的匠人如何建筑起这样一座瑰宝,以及他们的工匠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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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集中,顺着“丹宸永固”大展顺着600年的时间线,详尽地向世人讲述着紫禁城的故事。这一集更像是承接四年前《我在故宫修文物》的桥梁,较为宽泛的讲述一代代修缮工匠的妙手与巧思、一批批宫城营缮者的智慧与心血。以更加复杂与多元化的角度,为观众开辟了一道时空的隧道,平稳的进入这片宁静又喧闹的世纪皇城。
第二集是笔者个人最喜欢的一集,笔者在故事里看到了宿命的轮回、看到了时空的穿越、看到的年轮的厚重。2015年底,故宫博物院开启了对养心殿百余年来的首次大修,五年之久让观众明白真正的匠心是指,没有城池能离开人而存在,故宫养心殿的大修背后,是一代代故宫人匠心和恒心的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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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缮好似穿越,在“对话”中故宫修复者好像进入到双向穿越的隧道中。古人曾耗尽财力物力建筑此奇观,经过时间与光阴的消磨,它随时间穿越至21世纪。
而故宫的建筑修复者,用一种朴素且“慢”的方式工作、生活着,她们用一天的时间雕石、清扫;手握毛笔用一周绘制、上色;喜悦地围观刨木并收藏刨花;身沾墨水和尘灰;夜间开车入宫增添补给。
恍惚间,建筑修复者又穿越回几百年前,跟古代的匠人们探索这看似遥不可及的神圣光辉,实际近在咫尺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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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修缮者中不乏张典这样年轻有为的女性工程师,她们用自己更为细腻、灵巧的双手修复着宫殿、拓印着文字。
古建筑是历史信息的载体,古建筑越古,藏有的历史信息就越丰富。最大限度地保留这些历史信息,不是所谓“修旧如旧”,而是“尽可能减少干预”地对文物进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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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笔者感到有趣的一部分,是如同漂流瓶一般藏在透风砖里的戏折子。
当年宫廷人随手一扔,一扔便是两百多年。
文字打开了古今两代的枷锁,时间烙印上的痕迹总有一种荒诞的美感,这是古人向我们讲述的故事,与历史联接、重叠、交叉再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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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第一集讲述了过去的历史,第二集是着眼于当下的修缮,那么第三集则放眼于未来。随着第三代工匠逐渐退休,修故宫的绝活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境。为此,长期的人才培养计划便逐渐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其中。
在宫里, “砍砖”、“打浆糊”、“抹大墙”,年轻人跟着师父学习老手艺的奥妙,于口传心授间得以延续。六百年间人来人往,故宫从来不缺的就是人间烟火气,任时光冉冉,它始终屹立于北京城的中心,任由客人前来探究其背后的秘密。
尽管《我在故宫六百年》向观众详细讲述了一类神秘且朴素的职业,但是三集的体量还不足以支撑如此一个庞大的纪录故事。所以在第三集的结尾当乔建军面对镜头表现出喜悦时,他坦言到“干这个活快乐,不是因为录像,而是因为拿到了这个(奉先殿后殿的复制彩画)”。
紧接着乔建军将故宫修缮的乐趣,与纪录片创作者欣赏到优质影片的兴奋感连接在一起,笔者在观看的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打破镜头隔阂的体验,甚至说是将工作融入生活的最本质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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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最后的结尾处,镜头又来到了新的一处办公场所,重新用3分钟的时间讲述另一个修缮工作,这样的设置好像是打破了刚刚形成的纪录片结构完整框架,给观众带来欲言又止的不畅感。
但也许是因为后期将继续上线新纪录片的原因或是其他原因,总体来说,《我在故宫六百年》聚焦故宫六百年岁月之河中的历史印痕,启发了人们对于故宫的新观察,是一部笔者会推荐给身边所有人的优质纪录片。
故宫是一座文化皇城,是一座时间之城。故宫的文化秘密尽管只有六百年的时间,但笔者认为再用六百年都不足以完整的领略其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在岁月的长河里,每一片瓦、每一块砖、每一只脊兽甚至是每一棵草,都是古今两代人穿越时空对话的奥义。
我们在当下能够用新兴的科技、时代的语言去贴近古人的智慧,但人去楼空、旧去新来,变化的仅仅是腐坏的外表,不变的紫禁城的威严、是永固的历史。代代相传、传承延续,匠心的精神将成为守护这座城最重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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