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泊清逸
吴门风雅
Lot 4022
文徵明(1470-1559) 行书纪恩、春游诗卷
手卷 水墨纸本 1527、1538年作
书法1：
30×92. cm
书法2：
30×95. cm
题跋：
33×90. cm
著录：
1.（清）陆时化：《吴越所见书画录》卷三，《中国历代书画艺术论著丛编》（33），第435-437页，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7年。
2.李鸿球：《剑花楼书画录》，第15、16页，台北大中书局，1971年。
3.周道振：《文徵明书画简表》，第39、40页，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年。
4.徐邦达：《改订历代流传绘画编年表》，第74页（书春游诗卷）、77页（书纪恩诗卷），人民美术出版社，1996年。
5.《明清中国画大师研究丛书•文徵明》，第206页（虎丘游春词）、217页《早朝诗》（又名《纪恩诗卷》），吉林美术出版社，1996年。
6.《中国书法全集》（第50卷•文徵明），第273、275页，荣宝斋出版社，2000年。
7.向彬：《中国书法家全集•文徵明》，第197、202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
8.葛鸿桢：《论吴门书派》，第323、334页，荣宝斋出版社，2005年。
9.周道振：《文徵明集》，第1061页（虎丘春游词），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
说明：
是卷曾经陆时化、李鸿球鉴藏。
陆时化（1714-1799），字润之，号听松，太仓人。国子监学生。嗜书法名画，精鉴别。聚书万卷，购善本手校之。藏书室曰“翠华轩”。著有《吴越所见书画录》等。
李鸿球（1899-1978年后），字韵清，湖南浏阳人，室名海棠书屋、剑花楼。早年习经济，富收藏。研究董其昌的著名专家，藏有《石渠宝笈》著录之作二十余件。去台湾前，曾在北平、汉口、郑州、上海等地银行及信托公司任经理等职。后任世界书局总经理、创办大中书局，任董事长。曾居欧洲数年，著述甚丰。
文徵明 行书纪恩、春游诗卷（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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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徵明行书卷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行书春游词十首》创作于嘉靖六年（1527），文徵明58岁之时；第二部分《行书书纪恩诗二首》创作于嘉靖十七年（1538），文徵明69岁。两段似无瓜葛，但对于文徵明来说，却有着内在的逻辑和特殊意义。嘉靖二年，文徵明受工部尚书李嗣充推荐赴北京授翰林院待诏，目睹京师繁华、朝圣观驾，也见识政治斗争，官场腐败，此时期的诗歌和书法创作多以《西苑》、《早朝》等感念圣恩、抒发踌躇满志的情怀为主旨的组诗出现。但文徵明一直抑郁不得志，且翰林院同事多有排挤和嘲讽，逐渐有致仕回家之愿。“大礼议”事件之后，更加坚定了其致仕返回苏州之心。嘉靖五年，杨一清再入阁，谓文徵明为故人子，与因大礼议事件成功上位的张璁“谋迁徵明官”，徵明乃三上疏坚辞乞归，始得归吴。嘉靖六年三月，在应酬完取舟南下各路地方官的“雅债”之后，文徵明抵家，筑玉磬山房。此时期诗作多有不忿之语，如“清朝自是能疏懒，明主何尝弃不才”，“笑杀杜陵常寄泊，却思广厦庇人寒”等等，但终归是无可奈何，只能寄情于山水、艺事。此时期创作和行书写就的《虎丘春游词十首》，是一种致仕返乡失落之后的强颜欢笑，一种泪中含笑的解脱，所以本部分书写较为放纵自如、流畅松弛，峻利洒脱。
文徵明 行书纪恩、春游诗卷（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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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恩诗二首》，诗歌创作于文徵明到北京的次年（1524）元旦、立春，时文徵明五十五岁。而书写本卷时已在十四年后的嘉靖十七年戊戌（1538）暮春，时文徵明六十九岁。这一年春，江苏巡抚郭宗皋决定在苏州德庆桥西为文徵明建“表节坊”。“徵明以书与知府王仪请辞，未得”，文徵明自记书写这二首《早朝诗》的具体时间为“春三月八日”，估计正是牌坊落成之时。因此对于他来说，追思往事，感念皇恩，似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此二诗书写中规中矩，流畅自然，出于对天子的尊崇，字里行间弥漫着一种静穆之感。因为建坊是对文徵明道德与成就的永久性表彰，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所以这个手卷的两个部分分别见证了文徵明生平重要时刻，对于文徵明的研究就有着非凡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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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 周(1427-1509) 溪山秋清图
立轴 设色纸本 1470年作 88×32 cm
著录：
1.裴景福：《壮陶阁书画录》（上），第305页，学院出版社，2006年。
2.紫都、耿静：《吴门画派沈周》，第152页，中央编辑出版，2004年。
说明：
1.许仪、潘仕成、裴景福旧藏。许仪(1599-1669)，字子韶，江苏无锡人，明末清初画家、篆刻家。崇祯朝授中书舍人。
潘仕成(1804-1873)，字德畲、德舆，祖籍漳州，世居广州，是晚清享誉朝野的官商巨富。潘仕成先祖以盐商起家，他继承家业后继续经营盐务，以至洋务，成为广州十三行的巨商。
裴景福(1854-1924)，字伯谦，又字安浦，号臆暗，安徽霍邱县新店人。光绪十二年(1886年)进士。历任广东陆丰、番禺、潮阳、南海县令，以收藏书画、古董自娱。
2.王镛题盒。
作为吴门画派的领袖，沈周的作品直承元代黄公望、倪云林而来，气息淳雅，允为文人画派正宗。此图作于成化庚寅（1470），为沈周43岁时作品，此图构图用笔都可以看出元代画家黄公望的影响，披麻皴的线条增加了顿挫沉郁的感觉，在山体的陡峭之处用淡淡的赭石渲染，更加增添了作品的层次感，此图作秋景，长林峭壁，有萧疏散淡的趣味。沈周终身布衣，不以功名为念，他的人品和学养却收到了当时众多文人士大夫的交相推重，由沈周开始，吴门画派的精神开始愈加彰显，蔚然成为美术史上之奇峰，则沈周可谓居功至伟。此图曾为岭南大收藏家潘仕成所有，潘家以盐商起家，后经营洋务，成为广州十三行的巨商。潘氏集官、商、儒于一身，他的海山仙馆收藏古今名迹甚多，成为岭南文化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潘氏之后，此图归裴伯谦所有，裴氏在此幅作品上钤有“伯谦所见书画铭心绝品”，可见其对此作宝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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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明 《吴山揽胜》、祝允明 草书《中秋玩月》合璧卷
手卷 设色、水墨纸本
绘画：
35.5×153. cm
书法：
35×123 cm
出版：
1.《艺苑掇英》第五十期，《海外藏画专辑》，第34页，图27，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95年。
2.《中国绘画总和图录》续编1，第1-209页，东京大学出版会，1998年。
说明：
1.姜绍书、何厚琦递藏。姜绍书，字二酉，江苏丹阳人。崇祯三年（1630）曾参中府军事，崇祯十五年（1642）为南京工部郎。著有《无声诗史》、《韵石斋笔谈》。
2.何厚琦（1857-1921后），字子彰，山西灵石人。光绪举人，曾任辽阳通化、锦县知事、吉林长春知府、奉天辽沈道尹等。任内赞助教育，兴办中小学堂。雅好艺术，精鉴赏，富收藏。
合璧卷之 文徵明《吴山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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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揽胜图》绘于正德五年（1510），文徵明时年四十一岁。画面开始的部分杂树茂密，草屋连接，山坡之下连着一座桥梁，三位高士在桥上闲踱漫谈，二位童子紧随其后。画面中间是开阔的江面，耸立着连绵的青山，中间的主峰与黄公望《富春山居图》中的主峰相类似。最后的地方有远行的帆船，峰峦崚嶒，水波不兴，给观者以浮想联翩之感。
文徵明的山水画有粗笔和细笔之分，最能代表其绘画成就的却是“细文”，虽然是从赵孟俯画风变化而来，却不失自家特色，并借此形成了严谨工细的风格。此作中的线条细若游丝而刚劲有力，山石以墨勾勒并皴，兼有渲染，树石穿插一丝不苟，几乎无一懈笔，其匠心处处可见。构图也极为讲究，可谓疏中有密，秀丽清幽。
合璧卷之 祝允明 草书《中秋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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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明《吴山揽胜图》之后是祝允明的《草书中秋玩月》。文徵明比祝允明小十岁，他在《跋祝枝山草书月赋卷》对祝允明的草书评价很高：“枝山先生，武功外孙，太仆之婿也，早岁楷笔精谨，实师妇翁，而草法奔放出于外大父。盖兼二父之美，而自成一家者也。”
《草书中秋玩月》作于正德十六年（1521），祝允明时年六十一岁。此卷以草书写就，点画圆润，草法娴熟，行笔酣畅，如斩钉截铁，颇有古雅之气。祝允明在题识中提到此卷乃是为慕静书旧作，慕静是谁？《天香楼藏帖》卷二收录有一通祝允明信札，称呼其为亲家，上海博物馆所藏祝允明《草书诗卷》也是为其所作，款曰：“庚辰春日，辱慕静亲家携酒过访，兼挈以二红俱酒，情兴甚惬，不觉至醉，因以旧作书以归之。”既是为亲家所作，自然不可以等闲作品视之，此卷用笔遒劲，气息高古，气度不凡，真是一件神采飞扬的代表作品。
Lot 4025
唐 寅(1470-1523) 行书自作《咏发》诗
扇面 水墨笺本 15×43 cm
出版：
《中国国家艺术》封二，文化部中国文化管理协会艺术家委员会主管，2015年第三期。
说明：
孔广陶、潘佩裳旧藏。
孔广陶(1832-1890)，字弘昌，号少唐，广东南海人。以盐业起家，富收藏，喜刻名籍。孔广陶“岳雪楼”与伍崇曜“粤雅堂”、潘仕成“海山仙馆”、康有为“万木草堂”，合称“粤省四家”。
潘佩裳(清)，广东著名收藏家潘正炜(?-1850)之孙，精鉴赏，富收藏。
从存世作品看，唐寅书法曾取法王羲之、李邕、米芾、赵孟俯诸家，受赵孟俯的影响更大，唐寅的书法渊源于赵孟俯，用笔秀润缜密，刚柔兼备，意态端庄潇洒，书风与画风高度和谐。他的书法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30岁之前取法赵孟颁，其书法用笔秀丽简洁，结体端庄妩媚。第二阶段为科场被黔后的30岁至40多岁，其书法上溯唐人，用笔提按顿挫，结体方正硬朗。第三阶段为人生的最后十年，其书摹习米芾，用笔厚重圆转，结体疏朗伸展。
此幅《咏发》扇面，书写流丽洒脱，风神绰约，得“二王”一路，而又涉赵孟俯柔美书风，字里行间流露出柔美、含蓄的内在韵味，充满浪漫气息。从行笔上，更多的汲取了米芾多变取势的风骨，用笔迅捷而沉着，率真自如，在力量、速度、韵致上取得平衡。所以，从书法风格上推断，此作应作于唐寅的晚年。
此《咏发》诗为唐寅自作诗，释文为：“二毛零落叹吾衰，三握逢迎感旧知。道谊服膺从总角，功名回首已成丝。擢而数罪吾应少，被以佯狂或见悲。骚屑倚灯秋雨壁，一林寒叶欲黄时。”作为一代才子，唐寅以书就诗，在这首诗作中，将自己一生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坎途与其看破人生、借酒浇愁的感慨和思绪付诸笔端与诗言，字字洋溢真情，令观者感动。唐寅作品传世不多，故此件作品极其珍贵。
此《咏发》扇面，唐寅署款“唐寅为金台叶君书”，“金台”指古燕都北京。明代沉榜的《宛署杂记•铺行》中记载“当成祖建都金台时，即因居民疎密，编为保甲。” 所以此扇是唐寅为一位在北京友人所书写的。
从收藏痕迹上，扇面左上角有两个重叠的印章，现已经模糊不清。清代收藏家孔广陶在此扇面上留下了“佩裳宝藏”、“孔氏鉴定”两方印章。孔广陶（1832～1890），清著名藏书家、刻书家。字鸿昌、一字怀民，号少唐，别称少唐居士。广东南海南庄罗格人。嗜书，富收藏，藏书处称“三十三万卷书”，又有“岳雪楼”，所藏之书，皆为精品，尤以清殿本为富。精于鉴赏书画，收藏有唐吴道子《送天王图卷》、唐贞观年间《藏经墨迹册》和五代张戡、贯休，北宋董北苑、岳飞，南宋四家，元代赵孟俯、倪瓒等，明代明四家和董其昌等名家作品。因此，从另一个侧面来说，孔氏的收藏，也是对唐寅此件书法品质的肯定。
Lot 4026
仇 英、文徵明 赵飞燕外传
手卷 水墨纸本
本幅：
30.5×1055 cm
题跋：
30.5×90. cm
出版：
《仇文书画合璧赵飞燕外传全册》，上海文明书局、中华书局，民国十三年（1924）。
著录：
裴景福《壮陶阁书画录》卷十，第五十一页，中华书局仿宋版。
说明：
1.潘祖荫、沈树镛、裴景福、冯恕、吴昌硕等旧藏。
潘祖荫（1830-1890），字伯寅，号郑盦，江苏吴县人。咸丰二年进士，官至工部尚书。喜收藏，书画金石甚富。
沈树镛（1832-1873），字均初，号郑斋，上海南汇人。咸丰九年（1859）进士，收藏金石书画甚富，精鉴别，与赵之谦合篆《寰宇访碑录》。
裴景福（1854-1926），字伯谦，号睫庵，安徽霍丘人。光绪二十年（1894）进士，收藏金石书画碑贴甚富。编有《壮陶阁书画录》。
冯恕（1867-1948），字公度，号华农，浙江慈溪人，寄籍河北大兴。曾随载洵赴英、美、法等八国考察。民国后从事收藏和鉴赏工作，善鉴赏，富收藏。
2.文彭、胡璧城、裴景福题跋。胡璧城，字夔文，安徽泾县人。光绪丁酉举人，京师大学师范馆毕业，授中书科中书。
仇英、文徵明 赵飞燕外传（局部）
飞燕皇后轻身舞 紫宫夫人绝世歌
——仇英《赵飞燕外传》赏析
仇英《赵飞燕外传》共十二段，每段末附文微明小楷，录伶玄撰《赵飞燕外传》、《伶玄自传》。此卷藏印累累，为吴昌硕、潘祖荫、沈树镛、裴景福、冯恕等旧藏；卷尾有文彭、胡璧城、裴景福题跋。著录于裴景福《壮陶阁书画录》，出版有《仇文合璧赵飞燕外传全册》珂罗本，是为流传有绪的仇英巨迹。
此卷绘山水、园林、花石、帝王、妃嫔、宦寺、殿阁、屋宇、帷帐、车马、龙舟、服饰、宝玩、乐器，仇英的超凡画技汇集于此，洋洋大观。赵飞燕等人物神情生动而精准，线条勾勒，飘逸流畅，用笔精爽纯熟，深得李公麟白描之妙。十二段故事于如此精湛笔墨之下，更令观者流连忘返。
仇英、文徵明 赵飞燕外传（局部）
仇英《赵飞燕外传》共十二段，全以白描画出，截取了传为伶玄《赵飞燕外传》中的十一个场景入画，每一个场景均有文徵明蝇头小楷对题，左图右史的排列沿用古时人物画的形式，颇为古朴。第一段和第二段绘飞燕入宫前的生活。庭院回廊中，一群女子正奏乐舞蹈，画面中间舞衣蹁跹的女子当为飞燕。此段绘画交代宜主的出身，她在阳阿公主家习舞，且以身轻如燕得名“飞燕”，阳阿公主的苑囿正是她飞上枝头成凤凰的起点。第二段绘飞燕雪夜会情郎射鸟者于舍旁。
第三段至第五段描绘飞燕与合德入宫。第四段绘百宝凤毛步辇车迎接飞燕之妹赵合德。由二人的姑妹樊嫕进言，帝欲归合德，但合德入宫便有一番算计，一面表示“非贵人姊召不敢行”，一面又精心装扮以期获取成帝喜爱。此段对合德的美貌和华丽的辇车有详细的描绘，背景全然留白，处理手法高妙。第五段成帝面见赵合德，成帝以士人之态坐于屏风前，合德跪于帝前，果美态也。合德之声，音词舒闲清切，左右皆叹赏。人物曼妙，与画意相得益彰。
第六段至第十一段描绘姐妹俩的宫内生活。第七段婕妤献大量珍宝予赵后。第八段，太液池合宫舟上，飞燕身着云英紫裙，歌舞归风送远曲。风起，她差点飘走成仙，侍郎冯无方扯住她的长裙，“留仙裙”的典故便源自此。第九段绘一男子行走于宫阁之上。第十段绘合德跪于姊前，飞燕抽紫玉九雏钗为其簪髻，宫中女官樊嫕出现在画面中。皇后与昭仪为燕赤凤争风吃醋，合德对姐姐出言不逊，在樊嫕的劝阻下，二人和好，合德对姐姐动之以情，飞燕亦念旧事声泪俱下。第十一段，帝赐侍女金，窥昭仪夜浴。最后一段绘作者伶玄坐于纸墨前，手中握笔，似乎对赵飞燕姐妹的故事若有所思。
仇英、文徵明 赵飞燕外传（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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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长卷连续绘画了十二段场景，堪称《赵飞燕外传》的图画版。故事连续，画面简洁，保存完好，可称精品。文徵明以兼善诸体闻名，尤擅行书和小楷。此卷中文徵明小楷用笔秀劲，法度谨严而意态生动，颇具晋唐书法的风致。文彭评价尤高：“先君真楷大逼虞楮，人不易得。此卷书飞燕外传，点画波撇，无不矩矱古人。真奇品也。若夫实甫所画，尤世希遘，宜宝藏之。”